市內行車快不起來,車流量大,速度如同龜爬,不消片刻便追上計程車。
“夜狼,你說這兩個傢伙到底是玩什麼把戲?我總覺得好像他們知道有人在跟蹤,刻意帶著我們兜圈子?”
這個問題正是夜狼心中所想,聽蘇圖提了出來,夜狼神經質般扭過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這幾天,好像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蘇圖不再說話,躺在後座上細細思索,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讓對方察覺到自己被跟蹤,機場的情況蘇圖不知道,細細想來,如果出亂子,也只有在機場的時候有可能,最近幾天他們做事很是小心謹慎,不可能被對方發覺,如果說是在機場除了馬腳,那麼,這麼多天的觀察等於是白白浪費了時間,顯然兩人反倒成了別人觀察的物件。
“咦,車租車…”
夜狼突然冒出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怎麼了?”蘇圖坐起來看向幾十米外的兩人乘坐的計程車。
“同一輛車,這麼巧?是事先打招呼讓對方等待還是巧合?”夜狼滿臉疑惑,對方兩名男子乘坐的計程車與來時乘坐的車租車是同一輛,夜狼記得很清楚,對於自己跟蹤的目標,夜狼會將車牌號牢牢記住,這是多年來的習慣。
蘇圖也陷入思考之中,巧合的可能性絕對不會這麼大,上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小時內同一輛車拉同樣兩個人的機率要比中彩票還要困難許多。
“先看看,也沒準是巧合吧。”夜狼悠悠說道。
蘇圖也沒有什麼可說,對這樣的事件,就算懷疑,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車行一個小時,從市區返回旅館,兩名男子進入自己的旅館之中,計程車揚長而去,沒有逗留半秒鐘,這讓兩人之前猜測對方是一夥人的想法徹打消。
把車停在距離毒狼眼線五十米遠的路邊,兩人下車後,一名獨狼兄弟坐進了車內。
兩人走得很慢,興許是腦袋中有許多疑慮,一路上都在考慮,短短一分鐘的距離,兩人足足走了五分鐘之久才進入旅館。
剛剛進入旅館,中年老闆便迎了上來,一臉笑意對兩人說道:“現在提供白開水,你們要不要?需要的話,我叫人給你們送上去。”
“好,送上去吧。”夜狼隨口答應,在上面蹲守,每天都喝不少水,每天也都是這個時間段送水,過了這個時間,就要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才有熱水,小旅館,掙不了多少錢,服務相對來說也很是稀鬆平常,見怪不怪了。
夜狼應允,老闆叫來一名青年男子,拎著兩個水壺,從櫃檯拿了鑰匙就往樓上跑,蘇圖和夜狼一前一後慢慢往上走去。
送水的男子熟練的開啟房門,把水壺放在固定的位置,隨手把另外兩個空水壺拎起來,剛剛轉身準備離開。
轟一聲震耳的悶響突然響起,男子還未曾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覺自己後背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狂暴的衝擊波把自己憑空吹飛,無數破片在後背上刺入,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一頭撞向牆壁,衝擊波把整面牆壁硬生生炸開,連同窗戶一面的牆壁也無一倖免。
夜狼和熊子剛剛走到二樓拐角,爆炸聲讓兩人同時一震,緊接著便是一股灼熱的氣浪從三樓走道席捲而來。
“趴下…”夜狼一聲驚呼,身體退回拐角處,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蘇圖,但覺熱浪從後背掠過。
“調虎離山。”
氣浪過後,蘇圖喊了一嗓子,立即轉身往樓下跑去,整個旅館也炸開了鍋,旅客們被這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吵醒,紛紛開啟房門檢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三樓火光沖天,一個個便扯開嗓子叫了起來,有甚者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便往樓下沒命狂奔,一時間,整個旅館亂成一鍋粥。
旅館的老闆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兩腿發軟,不知道是要上去還是要離開,站在櫃檯前哆嗦著,傻愣愣的看著樓上的旅客跑出去。
旅館之外的路旁,剛才的爆炸聲也同時讓幾名獨狼的兄弟傻了眼,看見蘇圖所在的房間整扇窗戶連同牆壁被生生炸垮,而蘇圖和夜狼也是剛剛進入旅館不就,這種狀況讓他們頓時慌了神兒。一個個頓時下車,奔旅館跑去。
一眾眼線與蘇圖和夜狼在旅館大門口撞了個正著,蘇圖抬頭瞥了一眼對面旅館黑手黨成員住宿的房間窗戶,正好瞥見一柄黑洞洞的槍口架在窗沿上。
“散開…”
蘇圖猛的一把將夜狼推開,自己也就地撲到,一顆子彈在蘇圖剛剛站立的地方激起一片煙塵。
蘇圖就地滾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