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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的次數卻少了起來。金穗除了黃府和蜀味樓的事,其實沒什麼可忙的,這回是為了文太太和文華回到錦官城。她們打算在錦官城內過年。過完年便會去伯京。怕是過個三年五載的才會回來,金穗自然是要時時陪著她們的。

文華和文太太一起在田間勞作,曬得更黑了。

金穗拉著文華細細打量,忍不住說道:“文姐姐,以往文太太做糧商那會兒,你們還不用下地呢,去了伯京說是能做官的。怎麼反而要親自動手勞作了?不能請人來做麼?”

文華不甚在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手,笑容可掬道:“這些種子是我和我娘千辛萬苦從外邦帶回來的,怎麼能放心地隨便交給旁的人去拾掇呢?”

“是我失言。”金穗感覺自己目光短淺了,面上帶了幾分尷尬出來。

文華輕聲笑道:“行啦,莫紅臉了,你還跟我見外不成?”

金穗莞爾道:“咱們這幾年聚少離多的,各有各的遭遇,難得聚在一起,倒是有些生疏了。文姐姐,你在伯京可曾見過洪姑娘?”

“你說洪姐姐啊,不知你們倆個怎麼了,以前都叫燕菲姐姐,金穗妹妹的,如今倒互相稱起姑娘來。”文華提起洪燕菲,神色變得悵然,“洪姐姐去年便去的伯京,比我們去的早些。直到今年夏季,才得和她見上一面。洪姐姐選秀沒選上,回了家裡。聽她眼跟前的大丫鬟說,洪姐姐因此茶飯不思,感覺無顏回錦官城,便住在了伯京她祖父母那兒。殊不知,選秀嚴格,多少大家閨秀落選。”

“文姐姐沒見過洪姐姐麼?”金穗隨著文華改了稱呼。

文華看了眼金穗,道:“見是見了,問的話卻是奇怪。”

金穗疑惑地望著她,洪燕菲還能問文華怎麼種田?

文華神色晦暗不明,擺弄著金穗送她的牡丹花,那牡丹開得極為妍麗,如冬天裡的一把火,又嬌媚脆弱,又剛強傲雪,說道:“問我和我孃親去了伯京有無去過慕容王府,和慕容王府是否還有聯絡。我說不曉得,她便蔫蔫的,自己發呆,不肯再理我。黃妹妹,你認為,洪姐姐是什麼意思呢?”

文華當時回答洪燕菲的話時,心口嚇得噗通噗通跳,見洪燕菲追問兩句又自顧發呆垂淚,她先是舒口氣,隨即莫名其妙,回家後和文太太提起,文太太則嚴令她不許跟洪燕菲說關於慕容王府的任何人和事。

輾轉過了半年,在路上長了些見聞,忽然有些瞭解洪燕菲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向她提問。

金穗首先想到的是文家幫助慕容王府隱瞞的秘密被洪家察覺到了:“是和焦尾、綠綺有關的?”

文華見金穗不明白,便嘆了口氣,道:“罷了,反正不是重要的事兒,不提了。”

換了一副輕快的口吻,笑道:“我去洪家也算是見識了一番京官家宅的模樣,倒真是氣派,不說裡面屋宇,單是她們家的丫鬟婆子甚或門房都是極有規矩的,不像我們家的這些個丫鬟婆子們,懶懶散散的。”

洪燕菲父母、祖父母俱在,輪不到金穗操心,且洪燕菲與她有些個不愉快的事,金穗樂得文華轉開話題,便順著道:“伯京是什麼地方?我聽說書的有這樣一句話。說是在伯京裡,天上掉下個鳥糞都能砸中一個皇親國戚。話糙理不糙,伯京是天子腳下,自然是更重規矩些的。”

文華贊同地點頭道:“我在錦官城的時候偶爾還能戴個金釵金耳環,去了伯京。戴這些個是不合規制的,我娘索性把金銀飾品全部典了,免得招禍。”

金穗暗暗道。果然是天子腳下,臭講究多。

“瞧著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文太太從外頭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子寒氣,撩開簾子時,火盆子裡的火苗晃了晃。

金穗忙起身笑道:“文伯孃回來了。我和文姐姐正說伯京有多繁華呢。”

“嘿,伯京繁華倒是真的。我們走過這麼多個邦國。沒一座城市能比得上我們大夏伯京的繁華。”文太太說此話時神色很是驕傲。

金穗偷偷地笑了。她前世時聽朋友說過。人到了外國才會發現自己到底有多愛自己的祖國,這就和人離開了家鄉,但在心底最深處仍認為自己的家鄉是最美麗的地方,是一個道理。但此時,在全球各國中,大夏的確是最繁華的國家,這也不假。

文華附和著文太太點頭。文太太親暱地戳她的腦袋,轉眼看見桌上的牡丹,眼前驀然一亮,在花的映襯下,小麥色的俏臉越發明麗了,笑道:“這盆牡丹著實好看,是黃姑娘帶過來的?”

“孃親,是黃姑娘送給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