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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到,陳天華的手指按照旋律輕輕敲打著桌面。陳天華很擅長彈詞,在上海的時候,他經常唱彈詞給大家聽。內容都是關於外國入侵,官府胡作非為。看來陳天華不僅僅精通彈詞,對於北方的京戲也有頗為在意。

笑了這麼一通,陳克精神也挺亢奮,也有些其氣風發的味道,等外面一曲停了。他問道:“星臺要不要聽我唱一段?”

“文青也會唱戲?”

“不會唱戲,只懂瞎唱。”

陳天華知道陳克不是個誑語之人,而且那首《我的祖國》,陳天華聽了之後極為讚賞。既然陳克有興趣,陳天華自然不肯做敗興之人。

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節奏,陳克唱起了《花田錯》,這首中國風的曲子,歌詞裡面好歹沒有愛來愛去。

“夜好深了,紙窗裡怎麼亮著,那不是徹夜等候你為我點的燭火。

不過是一次邂逅紅樓那一場夢,我的山水全部退色像被大雨洗過。

杯中景色鬼魅我忘了我是誰,心情就像夜涼如水,手裡握著蝴蝶杯單飛不醉不歸。

花田裡犯了錯,說好破曉前忘掉。

花田裡犯了錯,擁抱變成了煎熬。

花田裡犯了錯,犯錯,像迷戀鏡花水月的無聊。

花田裡犯了錯,請,原諒我多情的打擾。”

這首曲子大量借鑑了京劇的曲調,其他部分直截了當,還是很清爽的。陳天華聽過彈詞版的花田錯,知道這是什麼故事。聽陳克這麼直抒胸臆的唱出來,倒也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聽陳克唱完,陳天華忍不住笑起來,“果真是文青的風格,這麼婉轉的故事,在你這裡就能唱出理直氣壯來。佩服啊佩服。”

兩人說笑了一陣,卻聽到布簾外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進來,“客官,打擾了。要聽唱曲麼?”

“不要。”陳克斷然拒絕了。

外面的人沉吟了一下,“客官少給點也行啊。”

“我們馬上要走了,不要聽曲。”

門簾一挑,一箇中年人拿了把二胡走了進來,這人身材不高,頗為消瘦,臉上皺紋多而且深,看上去遠比聲音蒼老的多。見到兩人,這人倒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這神色轉瞬即逝。他深深做了一個揖,“方才聽到客官唱曲,在下十分欽佩。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必說了。”陳克答道。

那人臉上登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連忙又作了個揖,“那打擾了。”說完便要走。

陳天華從來沒有見過陳克如此乾脆利落的拒絕別人,態度頗為傲慢。他臉上露出了微微的詫異神色。陳克把這些看在眼裡,腦筋一轉,他說道:“等等。”

那人不知陳克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神色間倒是有些惴惴了。

“俗話說,有來有往。這位先生,我們想去北京,火車是沒有票了,卻不知有沒有什麼別的方式麼。”

聽了這話,那人一驚。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陳克和陳天華一番,“兩位爺要坐火車去北京?”

“火車快啊。”陳克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小人倒是認識車站的人,今天就有去北京的火車,或許可以送兩位爺上車。但是這個車票錢”

“車票錢多少?”

“從天津老龍頭火車站到北京正陽門,頭等票5元,三等票1元半。”

“車站的人要多少?”

“他帶你們上車,你們把錢給他就行。不多加。”

又是一箇中飽私囊的。陳克想。轉頭看了看陳天華,陳天華倒是很興奮。見陳天華不反對,陳克笑道:“那是教你唱完就去火車站,還是買了票再教你唱?”

見那人不吭聲,陳克知道那人的心思,“還是先教曲子吧。”

中年人立時有了喜色,陳克連教了三次,又寫了歌詞。中年人把紙遞給了布簾外面的人。片刻之後,清亮的女聲就在外面唱了起來。這兩相一比較,登時就有了分曉。果然如陳天華所說,陳克唱起來理直氣壯的曲子,在女子唱來,就溫軟纏綿。

“術業有專攻。”陳克讚了一句,聽了三遍就能唱的八九不離十,陳克捫心自問,絕對比不了。但這個問題並不重要,“車票怎麼辦?”陳克問。

“我稍微安排一下,兩位爺稍等,我回來就帶兩位去車站。”中年人連忙說道。

中年人退出去之後,陳克叫夥計結了帳。兩人根本沒花多少,夥計找了零錢退出去了。陳天華問:“文青,你就不擔心那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