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太太一看那滿身的血,驚的腦子嗡一聲。
鄭老太太也兩眼一黑,“我孫女好好的去了將軍府,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
為首的婆子冷眼的看著她,“鄭家小姐說是住在將軍府陪謝小姐的,卻不知道怎麼跑到演武場去,我們將軍以為是刺客奸細,這才誤傷了鄭家小姐!這是診藥錢,你們拿著請大夫吧!”把銀錠子給她,板車也不要了。
鄭老太太老臉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的,扶著一旁的鄭大太太,搖搖欲墜。
鄭二太太摟著鄭月歡,聲音尖銳的叫罵,“你們把我女兒傷成這樣,連救都不救,將軍傷了我女兒,就要對我們負責!”
幾個婆子鄙夷的看她一眼,“那你們就去將軍府,看怎麼個負責法!?”說完轉身就走。
看鄭二太太還要鬧罵,鄭大太太怒喝一聲,“還不快把人抬回家,請大夫!”不覺自己做的事丟人,竟然還要當眾鬧罵,自己女兒不顧,還要毀了她女兒!?
兩個下人連忙應聲,連同板車一塊拉回家,又去請大夫。
京城人多,富貴人家更多,更多的是各種陰私笑話事,那跟來看熱鬧的哪還有不明白的。鄭家不知道怎麼和將軍府扯上了關係,住到了將軍府裡卻亂跑到男人的演武場去。
包打聽的幾個人跟著送人的婆子一直到昭勇將軍府,頓時就弄明白了,“那是墨將軍的府邸!墨將軍俊美無匹,又身居高位,怪不得要往演武場湊了!真有機會,不知道有多少女的要往上湊呢!”
“這事兒你們都沒有我知道的清楚!他們說的謝小姐,是鄭家的外孫女,是墨將軍的妻弟瓦刺入關時救的,一直住在將軍府裡!前幾日不是說回鄉養病的原陽夫人帶著女兒來京了,沒幾天又病倒了,還請了太醫呢!換成是你們,你們湊不湊?”
“我要是女人,我肯定湊!就是不知道那和鄭家定親的人會咋辦了,咱們可得去看看去!”
幾個人扎堆交換著訊息議論了半天。
謝怡已經管不了鄭月歡那麼多了,她見到裴文東,他看她的眼神透著冰寒和無盡的冷漠,明明剛立秋,她卻覺得全身冰冷的如墜冰窖,“文東哥哥…。不是我,是鄭月歡見了將軍,非要去的!我…我攔她了!”
“為什麼要往別人身上推?”裴文東問她。
謝怡滿眼淚水,“不是…。是怪我!我沒攔住她!我想跟你說的,只是沒找到機會,她就…”
“她怎麼知道演武場在哪?又從哪知道長姐夫會早晚在演武場練功?”裴文東不想誤會她,可越想他越止不住憤怒,失望。
鄭月歡套她的話,她說哪邊不能去,她偏就去哪邊。謝怡看他不信她,眼淚流成兩行。
“鄭家別有居心,你早就知道是吧?”裴文東又問她。
謝怡想搖頭,說她不知道,可看他犀利失望的眼神,她無法否認。
“長姐在大興病重的時候…。”裴文東忍不住笑,他覺得他真是可笑!竟然引狼入室!
看他決然轉身離開,謝怡哭倒在地,“文東哥哥!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裴芩回到家,聽裴芫幾個人說完,忍不住感慨,“果然是美色誤人啊!咋就沒有人這麼去找我呢!?喜歡我的人不是挺多的嗎?!”
“長姐…。”裴芫不知道說她啥好了,都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想的啥啊!
常詠麟笑著接道,“有個希芸郡主在,還有個疑似未婚妻,那些人哪敢?即便有人不求名分,也得有那個能接近的機會啊!”
“原來是希芸郡主和夙雪擋了我的桃花啊!”裴芩說著,扭頭看剝杏仁的墨珩,“是你這目標太大,還是我臉太小,都擋不住你?”
“你沒擋。”墨珩回她一句。
裴芩摸摸鼻子,她咋沒擋了!她不過有點忙,還沒等她發現…。就被他們先踢走了。她要擋,也得有那個機會啊!
“長姐!謝怡她…。”裴芫遲疑的問她,現在她怎麼也無法接受她嫁給弟弟為妻了。
“這還真是個難題了!”裴芩手伸過來。
墨珩抓幾個剝好的杏仁給她。
她這邊剛塞了一嘴,裴文東進來了,“解釋的咋樣了?”如果是誤會,這事兒還好辦點。
裴文東進來,直接撲通跪下,“長姐!對不起!”他一直都盼望著長大,為姐姐們遮風擋雨,要奉養長姐,可一直都是他在拖累長姐,一直都是姐姐們在為他操心。可他不僅盼望的沒做到,更是添亂招事,讓長姐不得安寧。
裴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