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我,婉玉,你可知道,活著的我有多痛苦!
“主持說我姻緣是無望的了,如果一心一意跟著自己選的主子,說不定能福澤家眷,又說你以後……太后年事以高,我未來的日子卻還長著,能做到現在也算是到頭了,其他嬪妃那裡,我不是從小跟著的,她們也未必相信我的忠心,想了想,只有貞兒你,如果……”
“貞兒,我知道你心性高,不想和那麼多女人去爭搶一個男人,可是,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將來有那一天,我……實話就說了吧,貞兒,我是相信主持的話的,所以,我已經決定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主子!”
“我不管,貞兒,我就是認定你了!”
“我被太后趕出宮了!”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貞兒,雖然沒你早,好歹我也跟在太后身邊好些年了,你當我不知道這些嗎?可是我一想到你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我就難過,我就想在你身邊幫幫你!
“對,我就是犯賤,我就是想跟著你過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就是不願意過安逸日子,我就是犯賤行了吧!”
“貞兒!一直以來,有問題的都是你!過不去的也是你!是,你比殿下大許多,我們都知道,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只要殿下喜歡,誰敢說個不字?”
“貞兒,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我認識的貞兒,是不怕困難的,大許多又如何?婉玉只知道,殿下喜歡貞兒,貞兒也喜歡殿下,這就夠了。”
“貞兒,這是怎麼了?皇上怎麼衝出去就宣了唐貴人侍寢?”
“貞兒,有些事,你也該看清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貞兒,咱們如今是要以孩子為重啊!
“貞兒,你寫給皇上的信,我偷偷的看了。”
“貞兒,蘀我好好活下去,否則,我會……我會死不瞑目!”
“婉玉!”萬貞兒只覺喉間湧動,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隨即眼前一黑,再沒有意識。
再次醒來,入眼的便是朱見深擔心的眼神,可是,婉玉的話卻在耳邊響起:
“乾清宮的王雪珍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
“邵昭儀快臨盆了。”
閉眼,一滴無奈的淚水落下,再睜眼時,眼中已沒有絲毫情緒:“婉玉呢?”
朱見深沉默了一下才回道:“別太傷心了,我會讓人厚葬他。”
“葉落歸根,將她送回林家厚葬吧。”在宮中再厚葬,也不過是一個牌位,再過幾年,誰還記得這麼一個人?倒不如葬回林家,林家是因為她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多少會記著她的好,會供奉著她的吧。
“好。”朱見深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也不問林婉玉為何會死,只是默默的結果念秋手中的溼毛巾為她擦額上的汗。
“好好休息一下,其餘事都交給念秋她們去做。”朱見深低聲安慰著,突然,柳權慌張的進來,見朱見深正在低聲安慰萬貞兒,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背對著柳權,朱見深並沒有看見,萬貞兒卻是看得清楚,便出聲問道:“什麼事?”
柳權卻像驚弓之鳥一般,嚇得吞吞吐吐:“沒,沒什麼事啊,回娘娘。”
朱見深聞言轉頭看向柳權,皺眉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柳權臉色更是白了,見朱見深不耐的看著他,頓時吞吞吐吐的回稟:“回皇上,娘娘,紀小娟死了。”
朱見深皺眉,想了許久還是不知道紀小娟是誰,竟讓柳權這個時候來報。頓時不耐的問道:“誰是紀小娟?”
柳權臉色尷尬,正要回答,萬貞兒出聲道:“就是那位被你露水姻緣寵幸過,生下太子朱佑樘,太后提議晉為妃的那位宮女。”
朱見深面色也尷尬了,萬貞兒看向朱見深:“畢竟是太子的生母,皇上覺得該如何安置?”
朱見深皺眉:“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柳權忌憚的看了萬貞兒一眼,卻不敢回話。
柳權眼中釋放的資訊,萬貞兒怎能看不見,想到婉玉讓小宮女來說辦完事再來,原來這就是她要辦的事,心又開始痛了,如一把錐子在心間不斷的敲打,婉玉,你就非得要這樣對我嗎?你這是不是幫我,你是在逼我。
朱見深見萬貞兒眼淚又落了下來,哪裡還顧得上疑惑,立馬又用毛巾去擦:“別哭了,不過一個紀小娟死了,貞兒,你哭得我的心都跟著痛了。”說完,又轉頭看向柳權:“還愣著做什麼?這事全權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