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向來都聰明地很,那小腦袋瓜子裡不知裝了多少希奇古怪的東西,平素裡也沒少聽我們給你講當年的故事,若說你沒有什麼主意,老朱把頭割給你當球踢。”
“………………”我不禁愕然,這個朱老大,怎麼也揭起我的底來了?不會是我幼時整過他幾次,他現在還記在心上吧?
朱老大其實不姓朱,而姓郝,是個標準的山東大漢,不僅身材壯碩,而且聲如洪鐘,力大無窮,原本是個佔山為王的草寇,自從歸依我家後就自改姓朱,常常開口老朱閉口老朱,遇到激動處便老用力拍自己的大腿,真不知這幾巴掌拍下去,他自己疼是不疼?
不過他這一嚷一拍,倒是沖淡了適才那嚴肅緊繃的氣氛,眾人不禁莞爾,乾爹也含笑瞧著我,眼裡有說不出的笑意和狡猾。
不等我轉眼珠子,丁伯已正色道:“朱老大說的有理,七七,你就不要謙虛了,朱老大說的沒錯,這幾年你的行為大夥兒可都看在眼裡,若要論成熟和見解及行事作風,只怕天底下確實是找不出第二個象小姐一樣的女孩子來了,你還是說說看吧!”
唉,我就知道前幾年鋒芒太露了,再經過這次衡山之事,看來我想裝嫩也已晚啦!
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七七是真的沒什麼好主意,只是覺得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惡人,費勁心機讓武林前輩們自相殘殺,自己卻漁翁得利地,奪取高手們的密笈,那他總要有時間去學那些武功吧?”
“這話有理。”丁伯頜首道,“就算他天資過人,要消化那許多密笈,並融合各家所長,至少也需要幾年的時間。”眾人互視了幾眼,都以為此猜測必定離事實不遠,頓時又鬆了口氣。
乾爹讚許地看著我,我卻苦於眾目睽睽,無法回瞪於他,眼珠一轉,立又想道這可不正是脫乾爹下水的好時機麼?
我微微一笑,道:“七七突然想到,既然那惡人需要時間消化那些武功密笈,那自然暫時就沒有精力再出來搞什麼大陰謀了,我們為什麼不乘這個機會做些什麼呢?乾爹您說是吧?您一向智慧超人,叔叔伯伯們也對您敬佩的很,這對付惡人的辦法,必定只有乾爹你才想的出了。”
這一回卻是輪到乾爹愕然了,只見他略微怔了一怔,隨即笑著刮我的鼻子,他的手明明看似緩慢,我卻還是沒能閃開,鼻樑上被結結實實的颳了一下。
“乾爹你幹嘛呀?”我嗔道,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努起了嘴巴,瞪向乾爹。
“哈哈哈………………”眾人立時鬨然,他們以前都沒少被我折騰,此刻見終於有人治我,不由地都大笑起來,氣氛頓時明顯放鬆了。我也不禁微笑了起來,這才象樣嘛,搞那麼緊張沒有辦法也是無用啊,還是得心平氣和的靜下心來。
乾爹也笑道:“所以唯今之計,我們也只有等了。況且李某相信,江湖上象諸位一般熱心正義之士必然也不少,說不準此刻他們都已得到訊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對策傳出。”
他頓了頓,見眾人點頭贊同,又接道:“只是他們手上卻沒有密笈,怕是一時也想不到其中的陰謀,方針難免有誤。”
一人插嘴道:“那我們何不將此陰謀想法子公佈於眾呢?”
乾爹搖首道:“只怕如今的武林再也經不起這個刺激了,衡山之事已令天下人膽寒,倘若再讓他們得知密笈都被同一人取去,你們覺得他們心中還會抱有希望麼?又有幾人敢挺身而出,以卵擊石?”
丁伯道:“不錯,如今我們只有暫時地將此秘密埋下,改而暗中尋訪那惡人,乘他武功未成之際,將其格殺,以絕後患。”
一直未怎麼吭聲的李伯,開口道:“這事卻更為不易,莫說那惡人必定早已銷聲匿跡、無處可尋,況且我等也不便出去尋訪。”
乾爹道:“李兄言之有理,因此李某覺得,在江湖上未有新的訊息傳出之前,我們只有等。”
我忍不住插嘴道:“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做了麼?”
乾爹笑道:“自然不是,這就要看七七你的了。”
“看我?”我這下可真愣住了,乾爹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啊?
“正是看你,”乾爹抬眼望了望門外,笑道,“你莫忘了,這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基地,那院中,還有你的六十九個護衛!”
我心中恍然,乾爹和我還真想到一塊兒去了呢!我當初成立護衛隊,不正是此意麼?
丁伯也恍然道:“李大俠的意思老夫懂了。那惡人既然需要時間,那我們也可以利用這個時機,訓練出一批武林新秀,將來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