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上官修君,心智早已是成人地我,一直把這個清秀如女孩子般的羞澀小男孩當成親弟弟般看待。他地懂事、他地乖巧、他的善良以及他的體貼,總是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疼,我實在不敢想象這樣一個心靈純淨地彷彿如最湛藍的天空一般的男孩,將會遭遇到什麼厄運!
會不會是白飛飛為了踢開他這塊絆腳石而讓手下的人傷害了他?
我猛地停下轉動的腳步,目光似箭般地看向樓上,面色如霜地道:“鸚歌。去把白姑娘請下樓來。”我倒要問問她。想了什麼鬼主意讓修君帶她到山西來。
聽得我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眾人不由地都詫異地看向我,讓我立刻察覺自己情緒有些失控,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聲不響地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冷靜冷靜,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絕對不能在白飛飛面前露出半點懷疑她的樣子來。免得打草驚蛇。在大家地目光中再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待到白飛飛下來時,我已經完全控制了我的失控情緒。
“都是我不好,當時二公子要帶我出門時,我就該拒絕的。”白飛飛未語淚已先流,“飛飛自小流浪漂泊,早已絕了迴歸故鄉之心,得遇此生的貴人恩人二公子後,更是早已心滿意足,不敢再做他想。可二公子卻執意要幫飛飛尋找故里,還悄悄地瞞著大公子帶我出門——沒想到——沒想到卻害了二公子,這都是飛飛的錯——”
她哽咽了數聲,終於忍不住伏倒痛哭起來,悲切的哭聲之中充滿了無數地悔恨和自責,瘦弱地肩頭不住地顫動,就連窈窕的身子也散發著濃濃的哀傷。
面對這樣一個哭的如淚人兒般的嬌柔美女,試問世上還有哪個人能忍心再責備她半句?看著眾人臉上的憐憫之色,我已知道她的這出戏演地非常成功。
“你先起來吧!”五哥首先忍不住率先開口,意示鸚歌和墨蘭上前將她扶到一旁坐下,安慰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無法預料,何況你白姑娘你自己也是受害人,你別哭了,我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只不過想問問上官修君可能會在哪裡,好方便尋找。”
白飛飛淒涼地流淚道:“二公子對飛飛的恩情,就如飛飛再生父母,飛飛早已決心不論做牛做馬,都要服侍二公子,如果二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飛飛絕會不獨活,就讓我九泉之下以死相謝!”
漣漣的淚水不住地流過她白玉般的面頰,她幾番擦拭,卻總也擦不乾淨。
“白姑娘切莫要作如此想,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的。”五哥嘆氣道,朝鸚歌她們使了個眼色,“陪白姑娘回房,好生照顧她。”
白飛飛一手咬著絲帕,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哭聲,哽咽著在鸚歌墨蘭的攙扶之下勉強地走上樓梯,留給我們還在不住輕顫的背影。
“七七,你也別擔心了。”五哥輕嘆了一聲,走到我地身邊,拍了拍沉默不語的我的肩膀。
“五哥,我不放心,我要親自去找修君。”我站了起來。
“我陪你。”沈浪也站了起來,淡定的道。
“那我也去。”熊貓兒叫道,“我們大家都去,多個人總是多分力量。”
“七七,尋找上官修君的事,還是拜託沈公子和熊公子吧,你就不要去了,那個色使還沒有抓到,留在家裡總是安全些。”三姐夫反對道。
“姐夫,修君他不是江湖中人,一點武功都不會,我不能就這樣坐在家裡乾等。至於那個色魔,他不來出現倒好,若是出現,哼哼,我絕不會放過她——”我冷笑道,想起溫柔俊美的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少年,心裡又是一陣擔憂。
“讓她去吧!”知妹莫如哥,五哥微笑地道,“有沈兄弟和貓兄弟在,七七不會有事的。”
我感激地對五哥點了點頭,立即吩咐小席去準備。
從白飛飛出現的那個小鎮到晉城,途程並不長,我們來時乘坐那輛破馬車都只需兩個白日,如今騎著快馬一日就可以到了。可我們一路上分快慢兩批人馬仔細尋找,到了第二日早上,卻依然沒有絲毫修君的訊息,連原先姐夫派去送信的人也不見蹤跡。我一面沉著臉加派了人手,吩咐他們挨鎮挨村地去尋找打聽,一面自己親自去打聽。
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等到中午時分,我們終於獲得了一個確切的情報,說有人在西北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裡見過一名和我的形容很接近的少年,只是性情方面出入較大,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二話不說,立即和沈浪熊貓兒趕往那山區,在嚮導的帶領下,終於找到了那戶人家。
還沒走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