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切頭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恩我動的手。”
“你跟刀疤……”他說了一半不再接下去說。左右看了看。
我別過頭沒有去看他。對著天空問:“什麼時候走?”
“我等你……”
“不關你事。”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將駱駝放在嘴邊狠狠吸了一口將菸頭丟在了我眼前一腳踏了上去。
“什麼叫不關我事?一世人……”
我站起了身他閉上了嘴。
“刀疤身上有九條刀疤有一條是因為我而長上去的。有八條是本該長在我身上的。關你屁事。”
那一天是2ooo年的元旦。
出來混無論你位子有多大馬仔有多少隨時都會有可能生意外。你位子越大就越要留意。所以很多人都把那句話掛在嘴邊:“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有的時候報應來的特別的快。
我們家鄉那地說大不太大說小卻也不小。能管那麼大片地方的大哥也就是一方土皇帝。如果他死了那麼就是很大的一件事情。手下的大哥們為了搶他那位子必須找出我。我取走了保險櫃裡的東西有一些官也要找我。
不過最後我還是成功的離開了。太子他出國了。差不多整個黑道給刮乾淨了。太子他老爸升官了。他的上司倒了。炮哥的死被定性為了黑道仇殺所以我跑了後追我追的也不嚴。不過我知道其中一定有太子幫了我。不知道太子他老爸會不會避人家的晦氣換個位子。不過那張椅子換或者不換人們都當他已經接下了從前上司的位子了。不知道在這個位子上他能坐做長久。不過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到了一個新地方這個地方很有錢不過不是大家都很有錢。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句話雖然剛說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滿可是當那一部分人變成了多數之後大家都很滿意。不過我知道我不是那一部分人。無論如何我不敢見光。有些事情追的不緊是一回事追與不追又是另一回事。這裡很多有錢人所以就有很多希望有錢的人往這裡跑。希望能沾點好風水也成為有錢人就算不能成為有錢人也能分上一杯羹。這裡也就有了許多外來人口我也就能不那麼的引人注意。需要吃飯。我不能坐寫字樓那太張揚。而且我也沒條件。而體力活我也不能做那大家都是拉親帶友的我一個外人太顯目了。(八度吧)我只有繼續靠打架換口飯吃。而我也不能入黑道。因為進了幫會就要出位出位之前要先出名。我知道在我出名後一定會在出位前死。我只有半黑不白一輩子的待在人最多最能將自己藏起來的那一個階層裡。所以我知道我一定會沒有錢的。
替人家酒吧舞廳做打手看場子這種事情有點無聊可是卻也很有趣。看著大家一口一口的灌著酒感嘆這個世界越來越墮落偷聽失戀男女的痛哭抱怨以及遠大抱負聽小職員們誹謗上司有的時候還能聽到文學青年們懷才不遇的感慨……這些對我都很有意思。因為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開始兜圈了。哪一天我出去了那麼我的人生也就到頭了。因為我自己無法去體驗圈子外的世界那麼聽別人說話也就成為了我一大樂趣。聽多了以後我剛來那時候的傷心與沮喪就淡了不僅僅是因為習慣了還因為看到了更多在圈子裡轉的人了。有的為情所困有的懷才不遇……
我們平時除了看場子還會也就在廚房幫些小忙打烊後收收桌椅掃掃地。畢竟大家不過是來洩一下而已真的借酒瘋的也不多。偶爾在某些地方還會賣賣藥。這個藥是個不錯的東西比煙好。從前爺爺教我練祖傳武功說煙、酒小可冶情大了傷身。所以我就都不碰。可是現在心裡好空也就接受了。太子從前說煙能填人心的空子。浮起來的是煙沉下去的是人生。我就笑他說他的人生是尼古丁。現在抽了起來才知道它並沒有沉下我的人生。只是那煙火能把我們的心都給燒沒了燃盡了。所以從前老填不滿的心它一下子就裝實了。這個藥它更好一個小小的藥丸子就可以讓我們的心都碎掉。然後我們就不在空虛無心可空虛。讓我們的魂飛掉所以我們就能好好的嘲笑自己。所以不到半年我就學會了抽菸喝酒磕藥。一天裡三分一的時間活在雲裡霧裡三分一的時間活在別人的生活裡只有三分一的時間是活的我自己。那時候我在床上夢裡我在笑與刀疤一起去打街機摸人家姑娘大腿。我在哭爺爺逼我練功爸爸逼我讀書。我還在抱怨老師的作業太多口袋裡的錢不夠我買遊戲幣。
“大哥打烊了。”小刀疤將我的魂拉回來“我們晚上去哪玩?”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呆了呆才回答:“隨便。”
“知道了又是我介紹地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