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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是第一個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女人,不管是員工還是女人,沒有人敢像她一樣,挑戰他的情緒。

“是的,我在等待你的解釋。”

她真高傲呵,一點都不瞭解身為下屬該具備的謙遜。他板出一張公事臉,決定讓她難堪。

“這三個月,我很清楚地看見你在新聞節目裡耍花槍,對觀眾而言,剛開始的確是新鮮有趣,但等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明白這只是譁眾取寵的招式,他們會轉檯,選擇比較像播報新聞的新聞節目。”

“你說什麼?耍花槍、譁眾取寵?”她聲音整整提高八度。

“是的,你沒聽錯,不用一再重複。身為負責人的我,寧願在觀眾看清楚你的本質之前換下你,讓這段熱潮在他們心中成為美好回憶,也不願等到觀眾唾棄你的時候,再來向社會道歉,說我們將新聞節目做了錯誤導向。”

“請問你,我做過什麼錯誤導向?”憋住氣,他總有本事讓她的情緒燎原。

“你做了一些小人物報導。”淺淺一笑,他勾引出她的滿腔怒火。

“觀眾說它們溫馨,說在這種冷酷社會中,就是要多一些這種報導,少一些謾罵,才不會讓世間缺少溫情。”她說得很快,連珠文字帶出她的憤慨。

“不管是不是激情謾罵,觀眾真正想看的是那類新聞,不然為什麼八卦雜誌會無限制暢銷?還有,你刪去政治新聞的長度,把時間拿去挖掘各行各業的工作,你不曉得政治已經是全民運動?”

“很多家長說,那些報導富有教育意義,它們教會孩子各行各業的辛勞、教會孩子惜福。媒體本該負起教育社會大眾的責任不是嗎?

至於那些政治新聞,它們還是存在,只不過我不認為把政治人物叫囂的表情,重複剪輯播出,有什麼意義可言。“她很火很火,直想抓起他面前的杯子往他臉上拋去。

“我想你大概想把新聞節目,當作綜藝節目來主持,也許我可以跟節目部經理商量,開一個週日的綜藝節目讓你主持,說不定你會一炮而紅。”

“你在挖苦我?”

妤盼看出他在挑釁。為什麼呢?就因為她撕毀他的名片,讓他覺得遭到奇恥大辱?這未免太小題大作。

“挖苦自己的‘員工’,有必要嗎?恐怕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忙碌,才會認定我會時間多到去做無聊事。”要辦“公事”、談“公事”,他行啊!

坐回辦公椅中,他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憤慨。她的臉漲得通紅,粉紅的臉讓他忍不住想輕薄一口。

她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他發現,只要一招惹她生氣,她就會握拳頭,很有趣的動作,她想揍人、有本事揍人嗎?

“對不起,恐怕你想換下我,沒那麼容易,因為我還有八、九個月的合約。”她拉高姿態,誰說員工只能屈居下風。

“我會把違約金連同譴散費,一起開立即期支票給你。不過,我得先宣告,東聯不用你,別的電視臺也不會用你,你的主播生涯就是這短短三個月,不過我相信,它足夠讓你回味上一輩子。”

她懂了,繞這一大圈都是廢話,他不想封殺她、不真正想換下她,他的目的是……再和她上床?對不起,這個念頭太齷齪,但是除開這個,她想不出自己全身上下,有哪一處值得他“費心”設計。

吐出滿腔怨氣,不氣、不生氣,氣了就輸掉這場,謝妤盼,你絕對不能生氣!這就是人在屋簷下的低頭苦。

她不斷對自己心理喊話,直到吞盡最後一口憤怒,她無奈地問:“說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我就說你是個聰明的女性,看來我要準備好移民,免得你真當上中華民國總統,我會遭受白色迫害。”

她弄懂了?不錯!他喜歡有頭腦的女人。

“不用諷刺我的智商,要是我夠聰明,我們會異位而處,而不是站在這裡任你用一份職務擺我。”

“說得這麼嚴重,我不過是教教你,別忙著過河拆橋,說不定往後這橋,還有使得上的機會。”她老是拒絕他,好像他從頭到尾,只有那張合約是她看得上眼。

“請你長話短說,你到底要什麼?”不耐煩,妤盼想遠遠走開,再不要看到他那張讓她一想起就感覺罪惡的臉。

“交往。”知道狗急會跳牆,眼前這隻小母獅的能耐不會比條野狗差,他該鬆鬆握在手上的鏈圈,不要把她往死巷逼。

“交往?”他說交往而非上床,這代表什麼?他想拿她當“物件”交往,而不是各取所需的“炮友”?

“你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