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經常叫他小狼崽子。
環顧了一下子四圍,現除了雜草大樹其它什麼都沒有。像野果之類可以充飢的玩意兒更是沒影。正在葉白水茫然四顧有些瑟瑟然之際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嗦嗦’的響聲。
猛然聽到這聲音幼小的葉白水心裡一激靈,對於這種聲音他是非常的熟悉,百分百肯定這是蛇行出的嚇人聲,而且從這聲響度來判斷此蛇個頭還不小。
“嘩啦!”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葉白水也不知哪來的勁兒,此刻敏捷如松鼠,彈地而起一溜煙就竄到了一顆大樹上。‘狗急了也能跳牆’就是葉白水此刻勁頭的來源,他在樹丫處四處張望,朦朧中現薄紗似的霧氣中一顆大樹下好像有一條長長花綠色的柔軟尾巴在蠕動似的。
“菜花蛇!”
………【第七章 冒煙的道士】………
葉白水心裡喊著終於鬆了一口氣,靠山屯子的野味還是挺多的,每年僅是打到的蛇就有不下上百條,葉白水耳聞目睹在自然的薰陶中也學到了許多關於捕蛇、剖蛇、吃蛇的土法子,而且一直佝僂著背的老爹時不時也會開導著葉白水,新時代的知識老爹不會,但作為一個正宗的靠山屯子人本地的許多土法子、經驗等等還是向葉白水的小腦袋瓜裡灌輸了不少,而葉白水人也挺機靈,記性好,即便有些東西暫時無法理解但也被他牢牢記下來先存著。I。
知道是無毒的‘菜花蛇’後葉白水這娃心裡又活絡開了,從聲音和尾巴的大小判斷此菜花蛇還不小,至少也有好幾斤,如果能抓回去加上一些草藥,全家人還能用瓦罐燉上一罐上好挺補的蛇湯開開葷。
今年家裡的兩頭肥豬已經被自已一耳刮子賠給了牛村長的雜種二狗子補身子,平時再想吃到些油腥味兒估計只能是夢想了。以前都是家裡殺一頭風成臘肉乾時不時也可以開開肉葷,另一頭賣到陳橋鎮換些照明用的煤油、醬、醋、鹽巴,給自已兄妹買上一兩套地攤衣褲。今天全給自已報廢了。所以葉白水也想將功贖罪,抓頭蛇回家討得大人一點心歡。
葉白水活絡了一下子心思,終於鼓起勇氣悄悄滑溜下了樹,順手撿了一截雜木棍子緊握於手做賊子樣向著那條菜花蛇摸索而去。
摸了近百米,從雜草縫中小腦瓜湊前終於看見了那條蛇尾巴,好大,一條細長的青菜葉中夾黃斑色彩的蛇尾巴都足有葉白水的小胳膊粗大,那蛇身還了得,估計怎麼得也有大碗口粗。像這種大蛇葉白水可不敢保證能把它給降服了,說不準自已被它給勒死也有八層可能。
但轉念一想到全家人都能喝上熱氣騰騰、香噴噴的蛇草湯葉白水心底裡的那一點點畏懼又被消彈於無形,正準備探準目標下狠手砸蛇之時人突然就那般躬著腰舉著棍子成了一石像。
因為葉白水的小眼睛突然現在大樹下的草地上居然還盤腿坐著一頭根根豎起,彼有些‘我自橫刀向天笑’的怒衝冠,一身青色破舊道袍的瘦長臉道士。
最令葉白水感覺極度震驚的就是那道士的沖天頭中居然有絲絲白煙樣霧氣冒出,好像是頭上著了火一般冒煙了。口耳中時不時也有一些白煙冒出,整個頭就像一冒煙的煙囪球兒。此刻那道士一雙圓眼中射出的卻是兩道狼樣狠礪的神光,直直地盯著那隻圍著他遊走伸著舌頭‘嗐嗐’有聲吞吐著的菜花蛇如一尊石像,僅僅眼珠子在轉動而身子還是如老僧坐禪一般巋然不動。
“怪!”
“這麼粗大的蛇就要咬他了為何他一動都不動,難道他不怕蛇咬?”
葉白水總感覺自已的小腦袋瓜不夠用了,怎麼想也猜不透這破道士倒底在玩什麼鬼把戲,“難道這菜花蛇是此老道養的,看此蛇一眼的噬人兇光應該不像。”
而且在近距離觀察下葉白水感覺這蛇越來越不像那溫順無毒的菜花蛇。頭上奇怪的還長有一片血色的公**冠隨著蛇身晃顫著招搖得很。
“蛇頭上長雞冠,又不是雞冠蛇。估計是雞冠雞和菜花蛇的雜種。”葉白水那稚嫩、知識面窄得只懂得靠山屯子的心靈中最後得出了這麼個可笑的結論。
對那道士的好奇心暫時放一邊,在全家能享受蛇草湯的誘惑下葉白水伏蹲了許久,終於湊準一良機如下山之羊羔衝向了那條頭上長雞冠的所謂菜花蛇。
葉白水雖說才僅僅8週歲,但小蛇也抓過幾只了。照準那隻菜花蛇的扁平蛇頭就是一悶棍,這一棍來得太過突然和狠厲。‘卟’地一聲注意力全放在那道士身上的菜花蛇扁扁的蛇頭倒真被葉白水劈了個正著,丈二長蛇身居然被這狠猛的一棍子掃得砸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彈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