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爺的捆鬼索能這麼不結實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望著那無常下樓後好像大發雷霆般,一揮手便把那剩下的八個鬼魂收進了袖子裡,左看右看後便往西飛去了。
我嚥了口吐沫,這叫什麼?這就叫命不該絕。憋屁不叫憋屁,運氣!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差點兒就掛了,可真危險啊,在看旁邊的易欣星,竟然依然保持著那個金雞獨立的狀態,不禁佩服他現在還能如此的鎮定。
於是我就和他說:“易哥,真是太危險了,沒想到你還能如此鎮定。”
只見他得得瑟瑟的轉過了頭和我說:“快過來扶我一把,我腳麻了,動不了了!”
“·········”
我忙過去扶他,把他扶到床上,把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吊好,我坐在床上問他:“我說易哥,你剛才為啥喊啊,咱倆差點兒就把命給丟了。”
易欣星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的對我說:“你以為我想啊,你不知道剛才我看到啥了,太詭異了也。”
我忙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先揉了揉自己那條已經站麻了的腿,然後對我說道:“剛才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敢回頭,本來那九個鬼站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黑影,一下就把那沒被套上紙衣服的鬼身上的繩子給拉斷了。等那鬼跑了之後,那個黑影也不見了。你說這邪門兒不?”
啥?竟然有能一下子就拉斷捆鬼的繩子?我心中納悶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黑影是誰啊?他為什麼要放走鬼魂呢?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麼?
算了,還是不想了,那鬼跑不跑跟我倆又有啥關係。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小命兒保住了,還是快點睡覺才是王道。
於是我便對易欣星說:“老易啊,不管咋說,咱這是逃過一劫啊,現在見識也長了,也沒啥危險了,該睡覺啦,啥事都別想了,先安心養好身體吧。”
可是在小藍燈的映照下,躺在床上的老易的臉色忽然又變的鐵青,他半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我身後。
我也感覺到了身後一股陰氣傳來,使我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會這麼巧吧,我戰戰兢兢的回頭看去。
一張類似吊死鬼的大驢臉出現在了我背後!猛然的驚嚇使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果然!它咋又折回來了呢?上眼望去,此時的白無常正手裡掐著它的那根哭喪棒,瞪著小眼睛看著我倆,他此時好像很生氣,嘴裡耷拉出來的長舌頭通紅通紅的,正隨著身體輕輕的發抖。一身白袍在小藍燈的映照下出奇的滲人。
完了完了,這回可真毀了。我坐在地上看著無常大爺的怒容,看來我倆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大風大浪都過去了,要我就這麼死,我還真不甘心,於是我腦子裡拼命的想著看過的書上有沒有能對付這白無常的方法。
別說,望著它頭上那大高帽,還真讓我想到一個方法能收拾它,根據《鬼話》中的記載,白無常的“一見生財”是有來歷的,大致是人如果在墳地郊外遇到白無常後不要逃,朝他扔磚石,他會拿身上的金銀回砸,等砸光了就會羞愧而逃,而對方就可以把財寶撿走,自然是“一見生財”了。
於是我慌忙四下找磚頭之類的東西,可這是醫院的病房裡啊,要我上哪兒找磚頭去?這簡直就和在糞坑裡摸魚一樣的不切實際嘛!!
看著那白無常一臉煞氣的走進,我發誓我真的要哭出來了,我感覺此刻的我就如同螻蟻一般在它的手裡掐著,只要它一用力,我就一定會粉身碎骨了。而老易的表現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由於打著石膏的腳被吊著不能動,他只能在床上緊緊的抓著被單哆嗦著。
那無常飄到了滿面怒容的飄到了我身前,望著他對我緩緩的舉起了哭喪棒,我的心就跟落入了井底一般,眼見著死亡就在眼前,我也顧不上什麼尊嚴面子了,我連忙對它不停的擺手說道:“別別別!!!先別動手!!我倆。。。。。我倆是陰陽先生!!!”
沒辦法,現在只能是急病亂投醫了,因為劉先生的故事中我曾經講到過,以前的陰陽先生是和這些陰差有掛鉤的,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這一套好不好使了,但是不管好不好使我都得試試啊。因為我打心眼兒裡不願意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掛了。
別說,這招急病亂投醫還真讓我給蒙對了,那無常聽我說出這句話後,明顯的楞了一下,他舉著哭喪棒又滿眼狐疑的望了望我倆後,緩緩的放下了哭喪棒。
見它放下了兇器,我和床上的老易不約而同的長出了口氣,看來有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