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顏惠嘿嘿冷笑,心想,大凡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人被別人動過,即便是蘇罡王室也一樣。以前沒有看到也就罷了,現在看得如此“清楚”,如此噁心,還能不嫌棄他嗎?
“他在我身邊的一年,早就被我玩爛了,連我都不要的賤人,你還當他是寶?”
刺痛感由耳朵進入,鋪天蓋地,流走全身。雖然聞顏惠言語不堪,但說的也是事實。明美靜靜地凝望裟神,並不想解釋一句,此時,言語都是多餘的。
裟神面色一轉,低下頭,輕輕撫摩少年的臉,低聲道:“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也不在乎在我之前,他有多少愛人。我要的,是他的今天和明天,而不是昨天。”
聞顏惠微微驚訝。又聽裟神緩緩道:“不僅我不在乎,明美也不在乎。誰沒有自己的往事,誰沒有年少縱情過?明美早就已經放下了。”
明美淡淡一笑,將頭埋入他掌中。那一副心意相通的場景,看得聞顏惠妒火中燒。“你撒謊!身為男人如何忍受自己的人被人侵佔?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
裟神將明美裹在玄衣裡,冷冷對聞顏惠道:“如果只愛一個人的身體另當別論。”
聞顏惠惡聲道:“胡說!誰能真的不在乎枕邊人的過去?”
裟神試探地摸了摸明美的傷腿,後者立刻顫了一下。裟神低聲道:“不是不在乎,而是痛心。為什麼第一個愛人不是我?為什麼不能再早一點認識他?如果換了是我,決不會讓他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這份痛惜的心情使我更加憐惜更加珍愛他。”
“神!”明美忍不住喚了一聲,如果不是受傷躺在地上,這會真想跳起來撲入他的懷抱。
枰在二人身後不禁想到,換了他是明美,恐怕也會轉投這樣的裟神的懷抱。
溫閒心緒起伏,這樣的男人,霞主竟獲得了這樣的男人!凝望裟神那愈加明黃的眼眸,溫閒想說話,可喉嚨卻彷彿被堵住似的,只發出一聲低鳴。
聞顏惠嘴唇哆嗦,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以為最有力的攻擊之詞卻敗得一塌糊塗。
“不明白的人是你。只是你一個人!”
裟神目中精光一閃,竭力柔聲地問明美,“我可以殺他嗎?”他自進房間後,就一直強忍著想殺聞顏惠的念頭,但相比殺了聞顏惠,更重要的是安撫明美。
聞顏惠一愣,隨後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殺了我?哈哈!有本事你就來吧!”他暗自揣測,雖然自身的傷勢不輕,但對方也一樣受傷在身,要真打起來,勝負難料!
明美霞眸流轉,殺了聞顏惠?一時間,千般思緒徘徊腦海。還真沒想過殺了他,即便被凌虐,都沒有想過要殺死他。
一旁枰暗自運勁,默默地走到聞顏惠身旁。裟神再好,也是他主子的敵人。
綠眸幽光,聞顏惠問:“枰,你一路與此人前來,他的身手如何?”
枰謹慎地回答:“稟王爺,他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聞顏惠愣了一愣。枰又解釋道:“他就是玄衣殺神!蘇罡君王蘇魄的兄長,神!”
聞顏惠頓時感到血流加速,終於見到了他聞淵真正的死敵,玄衣殺神!原來他竟是蘇罡王室中人!而現在,他又橫刀奪愛,莫非他就是他聞顏惠命定的死敵?
而溫閒情緒激動,想要衝破喉嚨的言語,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敗,就是喊不出來!
裟神又對明美道:“今日你不殺他,來日他還是會傷你,你明白嗎?”琥珀光芒異動,裟神已經為明美做出了選擇,即便他不出聲,也一樣要結果聞顏惠的性命。
裟神站起身,徑自向聞顏惠走去!明美默默地望著,張開嘴也不知該說什麼。
裟神迅速與聞顏惠撕鬥在一起,聞顏惠傷重幾倍於裟神,很快就被裟神制伏,而一旁的枰不知道是功夫低微沒有插手的機會,還是其它緣故,竟無法近裟神半步。
原來那句“他的身手不在你之下”真正的意識是“只在你之上”,聞顏惠倒在地上的時候想到。同樣負傷在身,可裟神卻跟個無事人似的,身手絲毫不受影響。
裟神與剛才聞顏惠踩住溫閒一樣,同樣一腳踩住聞顏惠。再使一把力,就可以結果了聞顏惠!
這時,枰卻跪在地上,對聞顏惠道:“對不起,王爺,我無法對殺神下手。剛才在通道里,幾次險象環生,都是他救了我。如果沒有我,以殺神的功力穿越通道,決不會受傷。我無法對他出手!我做不到!”原來枰再三思量,始終無法做到對裟神出手。其實他即便出手,也未必是裟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