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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才還特地找膳房的一個小姐妹閒扯了幾句,皇上確有膳後漫步的習慣,不過他一般不會進御花園,只在邊緣走走罷了。”

“這就行了,我自有辦法讓他進園子。至於你呢,”我解下腰間的金鈴遞給小蕊:“現在就去召瞿牧出來——如果他在的話,請他幫我回趟將軍府。前日離家匆忙,我將常用來綰髮的羊脂玉簪落在了房中,慣不離身的,等不及爹爹下回進宮了。”

小蕊應聲而去,我取出銀鎖中的解藥服用幾顆,起身抱起一架冰紋古琴走向御花園。

早在替巧眉入宮前,我已留心向穆子云打探過楚天佑的種種喜好。雖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他和楚天祈的性情著實相差甚遠,凡有美色均來者不拒。據說這與他的第一位妻子端淑皇后的病逝不無關係,少年夫妻正值情濃,萬般恩愛一夜葬送,此後楚天佑納美無數,得寵的宮眷無不與這位前皇后有著相似之處,或眉眼,或性情,甚至只是淺笑時的梨渦,教人分不清此君究竟是痴情還是多情。我沒見過端淑皇后的畫相,只聽聞她生前精通絲竹,當年曾自譜一曲“長相思”,扶桑花前,紅袖素手,娓娓傾瀉的天籟之音驚豔皇城,許多舊日宮人至今都還津津樂道,後來流傳坊間,花前訴相思的妙境一度為名門閨秀爭相效仿。

穆子云每每談起他這位紅顏薄命的表妹時都唏噓不已,引得我和弄月在私下裡多有猜測,不過任憑我們怎樣旁敲側擊,穆子云回憶歸回憶,感慨歸感慨,其他的絕不洩露半句。偶然一次,我幫嫣然整理書架時翻開過一本詩集,泛黃的紙頁上隨處可見蠅頭小楷所做的眉批,字跡工整娟秀。嫣然想了半天才說是姑姑早年留下的,而我對其中一句詞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長相思,長相憶。相思相憶與誰知,花落人去兩不見。”只因感傷於寥寥數字,我閒時便向嫣然學了這首曲子,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