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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上,啞聲道:“好好活著等我……”

一旁已有人上前點了他的|穴道,將他拉開,我哭喊著再度撲上前,卻有人將我拉住,碰不到師兄一下……

“起程!”陳平走來,微笑著道。他又回頭,看我,笑道:“老夫於相府恭候姑娘大駕光臨。”

他轉身,黑衣人拖著傷殘的同伴,拖著師兄迅速從院門走出……

我翻將起來,再次撲出去,卻見師兄已被拖入一馬車,而陳平與眾人均已上馬絕塵而去……

黑暗中,我奔跑追趕,跌倒,再爬起……

一旁躥出一個壯實的身影,一把拉住我,將我背起,跑回醫館……

揹我的人身體柔軟,卻又極其壯實,一路奔來卻已有些氣喘吁吁……

我在顛簸中,眼神恍惚,彷彿總能看到鮮血淋淋的師兄與他那帶著萬分痛楚與不捨的眼神……

淚,早已被夜風吹乾,心卻更加痛了起來。那人揹我直接進入臥房,油燈依然在燃燒,但卻已沒了他的蹤影。他身上淡淡的氣息仍充斥著整個房間,彷彿並未走遠,如同我在一回首間仍能看到他正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我一般……

可惜,手伸過去,幻影消失,留下的只是那昏黃而又跳躍的燈火……

那人將我放到榻上低聲道:“二公子……”

我抬頭,卻有一瞬的恍惚,揹我那人竟是健壯的楊諾兒。

諾兒抬頭,臉色微紅,胸脯劇烈地起伏,呼吸急促,低聲道:“奴家聽聞醫館中有打鬥聲,心下惦記公子安危,便前來探視,不想正遇到這變故。”

我頷首,嘆息道:“多謝姑娘搭手相助!”

諾兒低頭,道:“奴家不知那些究竟為何人,但公子若追了去自會吃虧,便做主將公子負了回來。”

我輕聲道:“你幾時來的?”

她低頭道:“方來片刻。”

我攏攏凌亂的頭髮,低聲道:“這半晌未見我那丫頭,不知去了何處。”

諾兒應聲而出,片刻,只聽到她的驚呼自廂房傳來。

我大驚,趔趄跑去,卻見紅玉綠玉及眾人均保持著一個姿勢動也不動。我伸手探去,他們均有鼻息,呼吸正常,只有眼睛可以轉動,心下便已明瞭,他們應是被陳平的打手盡數點了|穴。

我心中難過,卻又不會半點武功,不知該如何解,正恐慌間,忽然想起曾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若僅是被點了|穴,而非獨門手法,兩個時辰後應會復原,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他們僅是下人,陳平應不會要置他們於死地,等等倒也無妨,便嘆息道:“無妨,等兩個時辰看看再說。”

說罷,我便轉身向廳堂走去,師兄已被抓走,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換回師兄安寧?陳平究竟想要什麼?而我到底能給他什麼?

諾兒驚愕地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眾人,輕輕隨我回到廳堂,打了一盆水遞過來道:“公子還是漿洗一下吧!”

我這才想起自己渾身血汙,便就著盆洗了兩把,卻發覺半盆清水已變得通紅,師兄的血染紅了整盆水。我鼻子一酸,一滴淚慢慢落在盆中,畫出一個個血紅色的圓圈,慢慢擴散,漸漸隱去……

諾兒低聲說道:“公子稍等,奴家去換盆清水來。”

我茫然看她出去,心中的痛苦泉湧而出,胸中一陣憋悶,一聲乾嘔,一口黃水從嘴中噴出……

“公子!”諾兒聞聲進來,將盆放於我腳下,扶住我,幫我拍打後背道:“奴家不知公子家中究竟出了何變故,但公子只要好好活著,總能想出解決的辦法不是麼?”

我忽然想起她曾經的誤會,便輕輕將她拍打我的手擋開,道:“姑娘見諒!男女授受不親。”

諾兒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半晌才道:“奴家早知公子乃為女兒身。”

我一驚,抬頭看她,果真,她的眼中竟無一絲曖昧與褻瀆,全是真誠的關懷之色,便嘆息著問:“如何得知?”

她咬咬嘴唇,低頭道:“那日奴家確是唐突了。當日奴家走過公子近旁時,聞到了脂粉味,後又仔細回想,便確信公子乃為女兒身。奴家當時……甚是羞愧,便去村口遊蕩,不知該如何自處,不想遇到打探姑娘之人,大驚之下,便前來與姑娘報信。”

我釋然,淡淡道:“多謝姑娘那日報信。”

諾兒紅了臉,低頭道:“奴家今日……今日已認出,那帶走先生之人便是那日打探姑娘之人……奴家給姑娘惹了禍端!”

我淡淡道:“此事與姑娘無關,該來的終歸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