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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碼他看起來並沒有火燒火燎、成妖成魔,看來成大事者必有其天生的氣度。若非他囚禁師兄在先,我倒真是很難恨他。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興許是權勢,而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乃是師兄,如今我與陳平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反倒是他比我要淡定得多,或許,他註定就該是個朝野之人,而我註定就該被他要挾。我果真比他不如!

東風,醉東風,此刻你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身旁?我心中沉吟,瞬間卻又恨起自己的脆弱,為什麼總是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別人難道就那麼靠得住嗎?可是不寄託於旁人,我又能如何?真不敢想象,若東風執意不肯幫我,我該如何是好?呵呵,或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黔驢技窮。

我一路左思右想,恍恍惚惚,抬頭,卻已到相府。如今這相府已撤了“相府”的牌子,那橫樑空空落落顯得甚是悽楚。兩旁的侍衛已盡數撤去,換成幾個便裝的家丁把守,神態也甚是默然。

天色已擦黑,我翻身下馬,跟隨陳平徑直走了進去。陳平回頭笑道:“公子今日也勞累了一天,還是早些歇息為好,他日老夫再尋公子細聊。”

我頷首,既然你能沉得住氣,我又有何不能?便轉身回房。

翌日一早起來,卻發覺房中清冷了許多,只剩下兩個丫頭一個婆子坐在門檻上打盹,聽我起來,慌忙進來伺候。

我揮手示意免禮,順嘴問道:“今日怎如此清冷?”

那婆子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公子,昨夜夫人在後花園賞月,遇到刺客受了驚嚇……因此今早多喚了些奴婢過去壯膽……只能委屈了公子。”

我心下生疑,問道:“昨夜我入睡甚晚,為何不曾聽說,今日怎好端端地傳了這話來?”

那婆子偷偷看了我兩眼,慢慢低下頭去,囁嚅著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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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也不想難為她,便徑自往堂屋走去。這婆子倒也奇怪,我這一不理她,她反倒一反常態地跟了上來,偷偷拿眼角使勁瞄著我,與往日的謹小慎微完全不同,卻帶著些許八卦與曖昧的神色。

我忽然覺得內心深處的某根神經輕輕地顫了一下,彷彿有個很遙遠的牽念在刺痛著我心臟最柔軟的部分,細細的痛,軟軟的痛,卻又帶著酸酸澀澀的感動……

我嘆息著歪在堂屋榻上,抬眼看向那婆子。那婆子未料到我會看她,忙不迭地將頭低下,垂手站在一旁。我冷冷打量了她一會,仍是放不下心頭那份牽掛,便也只能嘆息著柔聲說:“不知媽媽知否那刺客究竟為何人?”

那婆子行禮,為難地說道:“婆子不敢說。”

我輕聲說道:“我不說與相爺知便是,還請媽媽透漏一二。”

那婆子沉思片刻說道:“其實也無他。老爺也並未特意囑咐不使公子知曉。只是府上那些個傳言甚是離奇,婆子怕公子聽了生悶氣。”

我輕笑道:“但說無妨,我只當傳聞聽罷了。”

那婆子這才說道:“聽夫人身邊的丫頭們說,昨夜那刺客於夫人賞月之時進入後花園,挾持了夫人打探公子來著。”

“什麼?”我驚得坐正了身子,看來方才所猜不差。恍惚中覺得似乎有些失態,忙換上一副憤怒的面孔對那婆子說:“哪個挨千刀的造這謠?刺客若真為我而來,又何不徑直來我房中擄我?”

婆子低聲說道:“丫頭們說那刺客似並不知曉公子居處,只得擄個把人來問問,不想卻擄到了夫人。”

我心存疑惑仍佯怒著問道:“那刺客為何模樣?”

婆子道:“那刺客一身白衫,並以白巾遮臉,任誰也難辨出真面目。”

我瞭然,頷首道:“我原就多此一問,刺客本就該如此模樣。只是好生奇怪,聽聞刺客均喜黑衫黑巾以便藏匿,可這刺客怎又會白衫白巾?”

婆子笑道:“公子說得是,府上丫頭們也如此說。不過聽聞那刺客武藝高超,似乎並不刻意躲避家丁。”

我心中嘆息,這個呆子,苦笑著喃喃道:“只是苦了夫人。”

婆子看我黯然,忙接嘴道:“公子莫擔心,夫人吉人天相,也算是有驚無險。那刺客挾持夫人後,老爺便聞訊趕到。老爺原本隨高祖皇帝上過疆場,自是不怕個把刺客。”

我慌忙問:“打起來了?”

婆子笑道:“非也。老爺僅對刺客說了一句話,那刺客便放下夫人走了。”

我大驚,問:“何話?”

婆子道:“傳聞老爺到了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