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問道:“可有先生的訊息?”
我黯然道:“不曾有,看來他是有事牽制了。”
竇姬小心地問道:“不知這先生乃何人?”
我笑道:“乃如煙師兄,自幼便收養了如煙,如今卻已是幾年未見了,著實有些惦記他。”
劉恆也嘆道:“先生真乃奇人,算來我也已有四年未見了。”
劉恆又拍拍我端茶碗的手道:“你莫要難過,不是還有我與你這些個姐妹陪著你麼?”
我艱澀地笑笑便埋頭喝茶。
竇姬斜過身子,拉著我的手道:“娘娘莫要難過了,既是師兄,那總有分道揚鑣的時候。”
我艱難地嚥了口茶:“如煙這師兄卻恩同父母,若當初無他相救,便也不會有如煙今日。”
竇姬笑道:“奴婢那日所見之人可就是先生?”
我驚,抬頭看她。她眼睛清亮,正無辜地看著我。
劉恆問:“哦?那日?何日?竇姬見過先生?”
我忙打岔道:“我與姐姐的私房話代王還是莫要打聽了。”
竇姬笑道:“既然代王曉得先生,那奴婢說說亦無妨!前幾日深夜奴婢見娘娘與一青年男子在花園中牽著手說話,甚是親切,應是娘娘親屬無疑……”
劉恆犀利地看我,道:“男子?何人?可是先生?”
我嘆氣,不再看竇姬,低頭道:“並非師兄!”
他冷冷道:“那乃何人?”
我支吾,不知該如何說,既然醉東風不想見劉恆,我今日說了卻是要拖他下水的。再說劉恆並不知我與醉東風的關係是那樣親密,若知我與他深夜在花園中拉扯自會不悅。誰願意自己的姬妾與別的男子有親密關係?即使再大度的人聽了也會發火。我打定了主意,不提醉東風之事。
竇姬恍然,緊握我的手,楚楚可憐,顫抖道:“娘娘恕罪……奴婢並不知那男子非先生……”
我淺淺笑道:“能自幼收養如煙之人怎會是青年男子?”
她顫聲道:“……奴婢疏忽了……”
劉恆看我半晌,道:“他究竟乃何人?你怎不答我?”
竇姬哭道:“代王莫要問了,能與娘娘牽手說話的人定是娘娘親屬無疑!”
劉恆聽聞,眼中一絲受傷的痛楚,低聲道:“若是她家人斷無不來見我之理,何況她的親屬這許多年均未露過面,岳父走之前也並未提及會有他人來訪。究竟為何人?”
我站了起來,不語。
站在一旁的菁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身子也微微抖了起來。
劉恆頓然抬頭,眉毛豎起,犀利的目光轉向菁兒:“你說,你家小姐見的何人?”
菁兒跪下,顫聲答道:“代王,奴婢並不知!”
劉恆冷哼一聲,問竇姬:“你先說說那日情況吧!”
竇姬看看我,便小聲將那日始末詳細地告訴了劉恆,包括我與醉東風的談話內容都說得甚為詳細,更何況是醉東風曾挾持她之舉。
劉恆看向我,嘆氣道:“你怎越發不知輕重了?竇姬有身孕你居然讓旁人如此待她?”
竇姬忙跪下哭道:“代王,娘娘曾為奴婢求情,那日若非娘娘,只怕奴婢不能活著回來見代王了。”
我嘆氣,突然對這裡的一切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厭倦,包括這裡的人與事。
劉恆揮手冷冷看著我道:“當初你要我答應不與你圓房可是因了這神秘男子?”
竇姬驚愕,看向我,想來任誰聽到我與劉恆做了快三年夫妻仍未圓房都會驚訝。
我嘆氣,淡淡道:“如煙與此人僅為知己,並無他。只因其他緣故並不能告知代王此人之身份,還請代王見量並相信如煙,如煙雖未與代王圓房,卻也不曾與他人私混。”
劉恆過來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面對著他,咬牙道:“我對你如何?你還要我如何待你?你若有他人,只管告知我,我定會放你自由。如今你身為王后卻惹出這些閒話,你還嫌我不夠丟臉麼?”
好啊,原來是這樣,哼,是啊,我這張臉早就丟了他的臉面,如今與旁人私會又讓其他姬妾抓了個現行,自然是更丟臉了。
我越想越沒意思,這麼多年的交情竟然還如此不信任我,便也冷冷地道:“是,如煙這副尊容自然是讓代王丟臉了,如今只怕是會讓代王更丟臉,因此如煙懇求代王放如煙自由吧。”
他隱忍著怒氣:“如今你還有臉與我提自由?我當你是寶,你卻不僅不從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