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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一心只為少爺。三年前,聽聞手下傳言:少爺因貪戀一女子美色而不思山寨,老兒生怕少爺誤了大事,便對姑娘生了殺心。可那日欲殺姑娘時,姑娘揭去面紗,小老兒便不再為難姑娘。姑娘可知為何?”

我笑道:“因誠伯深知以如煙這容顏斷難媚惑你家少爺。”

他冷冷道:“錯!”

我驚愕!

他冰冷的聲音緩緩道:“老爺、夫人過世甚早,惟有小老兒與少爺相依為命。少爺仍在襁褓中時,因機緣曾遇一方士。那方士見過少爺後便說:‘此兒雖看似有無窮鴻福,實則乃為薄命之相,只怕過不得而立之年!’小老兒甚是著急,跪求方士解救之法。那方士只搖頭不語,小老兒於他仙洞外跪求三日,方士看不過,才對小老兒說:‘唉!你如此求在下也無用,在下也無解救之法。能解救之人只怕憑你我萬難找到,找到之可能只有萬中之一,只能看天數了!’小老兒忙向方士求尋解救之人居處。方士道:‘此人是否會在我朝出現,全在天數一念,她若降臨到我朝,芸芸眾生,我等都難找到,更何況她未必會降到這世上。’小老兒仍是苦苦相求,那方士熬不過,才嘆道:‘罷了,右頰帶有枯梅刺青之女子便是能解救你家少爺之人。唉!你可知僅此一句話便壞了我一世修行?而此女子會降入此朝之希望少之又少,即便降了你找到之可能更是微乎其微!修行之人吶,就怕心軟!’小老兒便記下了。一年後,小老兒再去找那方士時……唉!那方士已奇怪地年老混沌,與村中老人無異,彷彿已過了幾十載,實是小老兒害了那方士。”

誠伯嘆息之時也是我正驚訝之時。想不到西漢修行的方士中竟然也有這般神奇人物,竟然能算到我會陰差陽錯地穿越到這裡來。只是我又怎能解救醉東風呢?罷了!或許是那方士信口胡說,正好湊巧編了如我這樣一個被花了臉的女子,是個巧合罷了!

誠伯看我道:“那日見姑娘臉上刺青,老兒便知恩公到了!今日看得仔細,姑娘這刺青的確如同一枝枯梅,更得到了證實。求姑娘告知老兒救公子之法!”

我嘆道:“誠伯莫要如此,如煙只是一平凡女子,又怎會那些方士的解救之法?”

誠伯跪倒道:“還請姑娘懲罰小老兒,願殺願剮全憑姑娘處置,以謝那日對姑娘不敬之罪,只求姑娘救公子一救!”

我知他會錯意,嘆氣扶他起來道:“誠伯請起,我先應了便是!今日如煙真不知那些方士之法,他日見了明白之人定會幫東風問個明白,如此可好?”

誠伯驚恐地看我:“姑娘果真不知?”

我嘆道:“如煙從未習過那些術法又怎會知?”

誠伯喃喃道:“據那方士所描述,應是姑娘無疑……”

我笑道:“不過誠伯請放心,如煙與東風相交甚深,若東風有難,如煙必不會坐觀!”唉,也不知自己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就說這樣的大話。不過,東風如此待我,若東風果真有難,只要我能幫得上,自然不會袖手,就算我幫不上,我也會為他四處去求化解之法的。

誠伯釋然,冷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只是那笑容卻甚是猙獰可怕,反倒不如不笑。他道:“多謝姑娘,既然方士提到姑娘,姑娘必是異人。姑娘既為異人,自是不願隨便露了身份。小老兒知,小老兒知,只要姑娘應了,小老兒便已放心!”

我頷首。我從未想過陰冷的誠伯會與我說這許多話。我靜靜地想了一會,他也安靜地望著遠處沉思。半晌,我問:“此事有誰知曉?”

他垂手道:“僅小老兒一人知!” 誠伯此刻彷彿又回到了平日裡的冰冷與少言寡語,如同方才那帶著歡喜笑容的人是旁人而非他一般,讓我不由得懷疑方才是自己的眼睛與耳朵出了毛病。

我嘆氣,如此忠僕甚是難得,但卻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冷冷的,淡淡的……

誠伯見我無話,便道:“姑娘請回!”

我頷首,他便又夾起我躍回了房間。

清晨,第一縷陽光清清爽爽地從窗戶照進來,我睜開眼睛,屋內仍如昨夜般寧靜,只是心中似乎少了許多陰霾。我拍拍自己久未真正笑過的臉頰,掛上發自內心的笑容,青春、快樂、輕鬆。

屋裡少了丫頭們的聒噪,也少了她們帶給我的女人卑賤的感覺。我獨自起來穿衣。已經多久沒有自己穿衣服了?已經多久沒有自己張羅起居了?彷彿那還是在現代的事。我笑笑,自己打來水洗漱,對著鏡子梳頭。自來到西漢,我似乎已習慣了別人的伺候,可誰知伺候我的人卻也是如同我一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