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聲音,但是實際上那只是像是鼻息一樣的哼哼聲。
“醫生”抬眼看了蘭德一眼,然後毫不憐憫地將那條東西塞入了放入了蘭德綻開的,鮮紅的傷口裡。
緊接著他開始縫針了,蘭德覺得傷口裡那條玩意真的在動,它企圖爬出來但是“醫生”在一針地縫合傷口,它被卡在傷口中間了……
蘭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醫生縫針技術都如此差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名“醫生”的技術簡直差勁到了極點,他甚至都被疼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傷口,卻並沒有看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條“東西”。
是麻藥產生的錯覺嗎?蘭德再一次開始懷疑自己。
“你是這裡的醫生?可是剛才幫我診治的人並不是……”他盯著“醫生”困惑地提問。
“哦,那名醫生有一些狀況需要處理,別擔心,蘭德·西弗斯,你會好起來的。”
“醫生”這個時候已經處理好了蘭德手上的傷口,他的手套上甚至還沾著血,就已經直接從托盤上拿起了一根已經填滿奇怪藥劑的針然後逼近了蘭德。
蘭德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他企圖躲開針頭。
“嘿,等等,這有些奇怪,我……”
蘭德混亂地搖著頭,但是高燒和麻藥讓他那微弱的掙扎很快就被鎮壓了。
再加上那名沉默的“護士”走了過來,卡住了蘭德的肩膀。她的手臂又溼又冷,帶著一種潮溼的氣息……
蘭德微微一愣。
這個氣息讓他感到熟悉。
然而也正是這一刻的愣怔,他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
那名“醫生”已經直接將針筒中的液體注射進他的血管。
蘭德死死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名醫生,他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黑暗。
他暈過去了。
然而在昏迷前,他覺得自己似乎在那名醫生的劉海下看到了另外一雙紅色的眼睛。
☆、第 85 章
vol1
蘭德覺得他或許做了一個噩夢。
這是一間陰冷而昏暗的房間,地面和牆壁都是由灰色的水泥砌成的;地面上鋪著一層又一層的防水布。在房間的上方;有隱約的音樂和人聲傳來。
地下室……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就這樣忽然飄入了蘭德的腦海,而且他莫名地確定;這裡就是地下室。
一個男人蜷縮在地下室的角落,他的骨架很大,手和腳都被銀色的膠帶纏繞,關節扭曲的角度不太正常,證明他的四肢都被人為的打斷過。他被塞在了用於關押犬隻的犬籠裡;過於狹小的空間和他高大的身材形成了滑稽的對比,他的臉從柵欄裡擠了出來;鼻子和眼睛都腫脹成了醬紫色。
他顯然飽受折磨……蘭德下意識地想要跑向他;想要救助他。
然而在這個夢裡,他卻像是一具已經僵死多日的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視線都沒有移動。
雖然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悽慘到了極限,但是蘭德卻知道他實際上有另外一個樣子。
他應該是一個幸福而健康的男人,在很好的公司上班,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和美麗的妻子。他的外貌英俊,鬍鬚總是颳得乾乾淨淨,每年從義大利定製西裝……
而此時他正用那腫脹的眼睛歪斜著凝視著蘭德,他的眼珠神經質地轉動宛若即將被處死的實驗室小鼠,從已經沒有牙齒的口腔裡擠出含糊的話語。
“蘭德……西弗斯……你是……那個孩子……”
帶著血水的唾液從他嘴角溢位來。
“我見過你,我和你父親是朋友……你的家庭一直在找你,天啊……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是誰!你不是……你絕對不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你是蘭德·西弗斯……救救我……救救我……”
在他悽慘得幾乎連石像都能觸動的呼救中,終於,蘭德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往前走動了一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地下室的門被人開啟了一條縫。
一個男孩從門的背後探出了頭,他非常可笑的在自己的嘴唇上塗了口紅,顯然他又一次揹著自己的母親偷用她的化妝品了。那拙劣的化妝技術與他那張明顯屬於男性(哪怕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的臉放在一起,顯得格外可笑。
就像是小丑一樣,他的嘴唇鮮紅。
“嘿,夥計,媽媽不是讓你處理掉他嗎?天啊,你該不是又不敢動手了吧?怎麼樣,需要我來幫忙嗎?媽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