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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先已經給幾個心腹謀臣做了詳細規劃,自以為獲勝的把握沒有十成也有七成之上。卻沒想到王君廓一上來,就把先前的謀劃全盤給否決了。

“末將,末將沒怎麼讀過兵書。純屬瞎講,瞎講!”見李建成臉上似有不愉之色,王君廓愈發覺得緊張了,**著自己的後腦勺解釋。

“不妨!”李建成大度地擺擺手。“是孤讓你說的。對錯都無所謂。你先別管尉遲敬德那廝迎不迎戰,如果,只是如果,兩軍在蒲蘆原接戰,如何破之?”

還是剛才那一句問話?王君廓楞了下神,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轉向程名振。只見程名振眉頭緊鎖,聽得全神貫注,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求援。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低聲回應道,“那一片地勢,明顯的西低東高。我軍可以先結壘固守,然後選清晨出戰。以騎兵直搗尉遲恭的中軍。屆時太陽剛剛升起,劉武周軍被晃得睜不開眼睛。騎兵藉著地形優勢直衝下去,尉遲敬德即便是個鐵人,也給踩爛了,根本擋我軍不住!”

說著話,他向前跨了幾步,來到米籌木圖前,用粟米粒兒擺了幾個堆兒。“末將愚鈍,不會打巧仗。這種情況下最喜歡乾的就是直搗中軍。如果怕這一手不奏效,就再從這裡、這裡和這裡分三路**過去,保準將尉遲恭軍戳得稀爛!”

“應該如此!”李建成頻頻點頭。他剛才之所以堅持讓王君廓繼續同一個話題,並非出於固執,而是想考一考王君廓到底有沒有什麼真本事。如果王君廓在自己設定的戰場上依舊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來,那麼,他關於敵軍的動作推斷也沒必要相信。如果王君廓表現出了相應的實力,那樣,他的話就應該被給予應有的重視了。

顯然,王君廓交出了一份非常合格的答卷。李建成非常高興。欣慰之餘,又開始為自己先前的謀劃不周而懊惱起來,嘆了口氣的,繼續道:“如果尉遲敬德不肯讓我軍渡河,你看,雙方最有可能在哪碰面呢?”

“這個,這個就不太好說了。”王君廓又**了下頭盔,咧著嘴回應。“末將如果是尉遲敬德,就,就一定撿您想不到的地方出手。一打,就把唐軍打得首尾不能相顧!”

此話,就說得有些過於直接了。把左右衛士氣得衝王君廓直翻白眼。太子李建成倒不怎麼在意對方的衝撞,笑了笑,低聲道:“那我可得小心了,免得被你半路截殺。咱倆兩個試試,我持黑旗做唐軍主帥,你持紅旗代替尉遲敬德,推演一下結果如何?”

“這……”王君廓有些猶豫。他並非一個善於運籌帷幄的智將,只是仗打得多,經驗比較豐富而已。

“怕什麼,孤又不要你的彩頭?”李建成以為王君廓放不開手腳,笑了笑,低聲鼓勵。

“那,那好。末將需要請程將軍做長史!”王君廓性子最受不得激,立刻大了膽子,低聲回應。

“請幫手?”李建成側過頭,快速掃了程名振一眼。透過剛才了一番交談,沉默寡言的程名振給他留下的印象遠不如王君廓。真不知王君廓怎麼想的,居然要請一個惜言如金的傢伙來做長史?

“嘿嘿!程將軍可是有名的九尾狐狸!”王君廓**著自家腦袋低笑,言談間,憨態畢現。

“準了!”李建成大度地一揮手,答應下王君廓的請求。“來人,換大的木盤輿圖,把米籌給孤擺在軍帳中間。再搬三張胡凳來!”

“是!”左右答應一聲,迅速將推演戰事的米籌木圖擺放整齊。李建成命令王君廓和程名振兩個入座,然後又一擺手,“取些酒水來,孤今天要跟王、程兩位將軍煮酒論兵!”

左右答應一聲,匆匆出去準備。王君廓受寵若驚,看了眼燙在木盤上的大幅輿圖,然後又看了看信心十足了李建成,拱了拱手,輕笑著說道:“殿下也找個長史幫助參謀吧,否則,末將怕是要冒犯了!”

“喔?”李建成回以一聲沉吟。自打長城之戰後,他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想了想,轉頭衝外邊命令,“再去幾個人,把薛萬徹、馮立兩個給孤找來。讓馮立給孤做長史。薛萬徹做仲裁!”

帳外的衛士答應一聲,相視而笑。心中都暗道:哪來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居然敢跟太子殿下伸手。待會兒且看他們怎麼輸的,也好拿去向弟兄們說嘴。

抱著這樣的想法,衛士們不但叫來了薛萬徹和馮立,並且將其他一干大小將領也都給驚動了,紛紛找藉口往中軍帳裡湊。太子建成待屬下素來寬厚,猜到大夥看熱鬧的心思,笑了笑,大聲命令,“都倒一盞酒,站在邊上吧。只准看,不準給雙方支招。誰管不住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