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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張重勉強站直,看著周圍一片死傷,心中悲憤不已,踉蹌走到木白離的身邊,“都是這丫頭和她娘乾的好事!”伸手就要將木白離提起卻被秦歌阻止,但看到眾人都是憤怒異常秦歌只得說了句,“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需要的是清點死傷人數和休整!”眾人這才勉強答應,四下散去做事。
靈獸墨黑和炫紅此刻安靜地盤在池子裡,用閃亮的寶石眼打量著面前這一切,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墨黑的尾巴尖上有一朵火紅的蓮花,彷彿火焰一般燃燒的血色紅蓮。
木白離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額頭上全是汗水,“爹,娘,爹,你快起來,娘,你不要走”木白離在床上翻滾著,嘴裡不停地說著這幾句話,一大蓬血從爹爹的口中噴出,只聽爹爹顫抖著,白離,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
“不是我,不是我。”木白離驚恐地答道,卻又瞬間眼色一暗,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爹爹,害了大家,一下子又有許多人都朝著自己撲來,面色兇狠,“是你害了我,是你害得我死掉,我要殺了你!”木白離感到脖子被人緊緊地掐住快要透不過去,面前用雙手掐住自己的人正是被一劍刺穿的九師兄,“九師兄,對不起,爹,救命……”卻見爹爹雙目赤紅,“是你害了我們!”一時間無數的聲音同時說道,“是你害了我們,是你害了我們!”
“啊!”木白離一聲尖叫,終於從噩夢中醒來,用手一拂臉頰,滿手溼潤,嗚嗚,木白離抱著膝蓋蜷縮在一起,緊緊地靠在床角,喃喃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丸子這時候才從被子裡拱了出來,緊緊地貼著木白離的腳踝處,討好的啾啾叫了幾聲,得不到回應之後安靜地趴在那裡。
外面的秦歌秦師叔聽得木白離的叫聲已經走到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卻還是停住了手,幽幽地嘆了口氣,想著那個玲瓏的小人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紹華派這次的傷亡,足以用慘烈來形容。
掌門已死,六峰長老除了秦歌和張重傷勢稍輕,其餘四人俱是重傷需要長時間才能回覆,而紹華山上數千弟子,只餘下不足百名,其餘各峰長老帶上來觀看靈獸認主儀式的各峰優秀弟子也差不多折了一半,剩下的也多多少少的都身上帶傷,並且有數十名傷勢嚴重,比如紹華山牟程華,這次損失該是紹華派千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元氣大傷,如此紹華派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不振了,當今天下第一修真大派的名聲也肯定不保,一時間全派上下都是一片悲慼之色,紹華山上更是人跡罕至,好不淒涼。
半夜,木白離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個小孩還關在後院的密室裡,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受了很重的傷,木白離點了一盞燈,一隻手將丸子摟著,推開門走了出去,以往是不足百步便有燈火,可是現在外面漆黑一片,空氣中還有一股血腥氣,四周是讓人窒息的寂靜,木白離強忍著害怕和掉眼淚的衝動,用那微弱的燭火照路,長長的影子斜斜的印在地上讓人心悸,“丸子,不怕,我們不怕!”硬著頭皮,朝密室走去。
推開門,將丸子輕輕放到地上,木白離發現那小孩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注視著前方卻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醒了?”木白離拿著燭火靠近,那男孩聽得聲音將頭緩緩地轉了過來,在看到木白離的瞬間眼神變得冰冷,眼神冷漠得彷彿冰層下酷寒的河水,那彷彿凌遲般不屬於一個小孩應有的目光讓木白離後退幾步,心下更是酸澀,勉強抬頭只見他額頭的布條已經被摘下,臉也清洗安靜,面板白皙但沒有什麼血色,,薄唇緊抿,眼睛有些狹長如果不是那眼神太過冰冷詭異必定十分漂亮。
“你好些了麼?我叫木白離,你叫什麼名字?”木白離有些無措怯怯地問。雖然孃親鍾華英是魔宗聖女讓木白離無法接受但是在七歲的木白離的心裡孃親丟下自己離開的事實比她是什麼魔宗聖女更加讓自己難過,不過娘說眼前的小孩會保護自己永遠陪在自己身邊木白離就很想靠近他,在自己悲傷又害怕的時候,她想靠近他!
相依為命:一
“走開,不要妄想我做你的靈獸!”
“你怎麼知道?”木白離先是一愣,轉瞬一想該是靈獸跟主人有種特殊的聯絡吧,又或是孃親已經告訴過他了,“你知道了……”木白離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低下頭。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回答抬頭才發現那男孩兒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眼神裡夾雜著憤怒哀傷等莫名的情緒。
木白離怔了,再想起爹爹和師兄師姐們的死傷,眼淚不自覺地就滾落出來,“對不起……”兩手揉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