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若是傳出去這些個沒規矩的,豈不是讓人拿短說嘴?”
王婆子的臉色一怔,只能聽著葉雲水繼續說,“我今兒這一進屋,炭也是冷的,水也是冷的,給主子請安,不跪就算了,福一福連腰都不肯低,都是我旁日裡縱的,現在連我這主子都不放眼裡了,這不是打我這主子的臉麼?我這點兒體面啊,全讓她們給丟光了。”
王婆子聽葉雲水這話頓時臉色就沉了,目光掃下跪著的人,四個人卻連點兒反駁的話都沒有,眼睛虛晃顯然是心虛,王婆子心裡更是怨這幾人不爭氣!剛剛葉張氏聽了人說葉雲水剛回院就處置下人打夫人的臉,她還覺得一愣,便請了命來瞧瞧,這些個下人都是葉張氏安插過來的,葉雲水說打她的臉,其實暗含著不就是說打葉張氏的臉麼?幸好攔住沒讓葉張氏親自來,否則這事葉張氏可不好下臺,按她那個脾氣還不得打死人了事。
“太不象話了,這事兒不用請示夫人,老奴就逾越一次做了這個主,大姑娘也彆氣壞了身子,跟幾個奴才犯不上,我這就讓吉祥家的把人伢子叫來,這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都打了板子賣出去,敢欺負到主子頭上,也不瞧瞧你們是什麼東西!”王婆子厲聲的使喚她的人出去,本以為葉雲水會攔一攔,可這丫頭卻穩坐吃茶,連聲都沒吭。
覆水難收,王婆子的話說出去就得辦,稍後那吉祥家的媳婦子便帶了人前來,就在院子裡左右開弓的打了二十個板子,把人拖了出去,那血淋淋的板子落下,看的春月直皺眉頭,可葉雲水卻絲毫沒有那以德服人的覺悟,把這些個丫鬟婆子打一頓也算是她對葉雲水前身的報答了,畢竟自己佔了她的這副身體,總要做點兒事。
人都被打發走了,葉雲水才拉著王婆子的胳膊往裡屋去,“您也別跟著生氣,值不當的小事,您得先跟我瞧瞧,我晚上穿什麼好,收拾妥當了我還趕緊去夫人屋裡訴訴委屈,免得有人背後說我不懂管下人壞規矩,那我可委屈死了!”
王婆子笑著應和,自然知道葉雲水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王婆子在這府裡說話的分量可不比普通主子差,不但葉張氏跟前說得上話,這些個小主子她也都是能說上兩句的,而葉雲水忽然跟自己親近,她自然樂得給自己長這份體面,何況今兒還拿了葉雲水的禮,她自不會駁了葉雲水的面子。
替葉雲水選了件藕色長襖、外搭淡黃色棉紗小襖,挽的是雙丫髻,鬢上帶了朵鵝黃色的絹花,整個人顯得超凡出塵,那溫婉可人中還透著幾股子靈氣勁兒,讓王婆子都不免多看了幾眼,“大姑娘真是越長越出落了,連我這老婆子見了都樂意多瞧上幾眼。”
“瞧王媽媽笑話我。”葉雲水撒嬌道。
“那是姑娘天生麗質,可不是老婆子我說,讓旁人瞧瞧,也定是跟我一樣的。”王婆子不管得意不得意的,見人總會說好聽話的,葉雲水自是不往心裡去,只是她這副皮囊還真是長的不錯,眉眼間更有著葉重天的影子,也難怪他一個商賈能夠被葉張氏這官家小姐看上,便知那模樣是英俊非凡,而葉雲水也得了好遺傳基因。
披上大氂,葉雲水便帶著春月隨王婆子一起去了夫人的“荷苑”,那院子裡有一個大的荷花池,只現在是冬季落的是厚厚的雪,若是夏秋季節,那荷花蓮藕、蜻蜓點水、鴛鴦嬉戲,也是葉府中數得上的景色。
葉張氏此時正在榻上躺著,聽王婆子使來的丫鬟回著葉雲水院子裡的事,葉張氏的臉難看的很,頓時便是怒罵道:“那幾個不爭氣的腌臢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沒一個省心的!家裡頭沒在府裡的給我補十板子,家裡頭有人在府裡當差的就一塊兒都賣了,一個都不留!許他們穿著一套衣裳離府,其餘的物品都給我收回來,壞了我的規矩,他們一個銅子都別想得!”葉張氏本就睏乏的倦意此時煙消雲散了,這會子正發著火,就聽院子裡傳出來丫鬟請安的聲音,便知是葉雲水和王婆子進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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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示弱
葉雲水一進屋就見著跪在外屋的丫鬟是王婆子跟前使喚的,心裡篤定葉張氏已經知道自己院子裡的事,她緩步進屋,葉張氏冷著臉歪在榻上,王婆子上前問了安就出去張羅事了,葉雲水見葉張氏斜眼瞄了她,便趕緊上前見了禮,“給母親請安,母親可歇好了?”
“歇什麼?剛眯下你院子裡就鬧的雞飛狗跳的,簡直不讓人消停會兒。”葉張氏此時看葉雲水可是沒什麼好臉色,今兒在老太太屋她是不能抹了老太太的面子,抹了老爺的面子,可這會兒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