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在這一天送她禮?
“勞煩請太子妃代妾身謝過皇后厚愛,改日定進宮謝恩。”葉雲水朝著皇宮的方向行了個禮,卻讓花兒把那錦盒收起來,太子妃卻攔了一下,出言道:“皇后娘娘吩咐,就請世子妃當場開啟錦盒也不妨事……”
葉雲水心中狐疑之色加重,她可不認為皇后會為她臉上添什麼彩,就怕皇后在這個時候添堵才把盒子交給花兒沒當眾開啟,可太子妃卻穿了皇后的話,她如今還不得不當眾開啟這錦盒。
也要到的心底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可圍在這裡的眾夫人們都在等著看那錦盒之中到底為何物,葉雲水就不得不遵從皇后的口諭,將手伸向那錦盒。
眾夫人們的目光聚向那錦盒,不少面帶羨慕嫉妒之色,只想著葉雲水的命好,不但有太后寵愛,還得皇后重賞,只瞧見那鏤金鑲玉的盒子便覺裡面的物件定是不菲。
秦穆戎和祁善的目光也投向這裡,長公主的神色淡然的看向葉雲水,似是想看她稍後會有什麼反應。
錦盒開啟,卻讓眾人不由得捂住嘴!
裡面並非她們期盼之中的什麼貴重物件,反而是一普通的桃木戒尺。
太子妃的臉上也是一驚,不免有些尷尬,顯然她之前並不知這裡是何物,長公主的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即便恢復常態,祁善欲惱,卻被秦穆戎拉住,其他的宗親之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這大喜的日子,皇后送葉雲水一把戒尺,這教訓的意味不言而喻!
葉雲水猛吸一口氣,壓住心口那股子火,皇后這把戒尺相當於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
董太醫換藥一事、昨兒王府門口鬧事一事雖都與葉雲水有關,可皇后這一把戒尺下來卻坐實了她跋扈張揚的名聲,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執意要葉雲水親自開啟錦盒,這不是故意的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還能是何?
葉雲水攥了攥自個兒有些發乾的手……
看熱鬧的不在少數!
狠狠的抿了一下嘴,葉雲水總不能讓自己成了笑柄,便從那鏤金鑲玉的盒子中拿起那戒尺笑著對太子妃言道:“皇后娘娘真是心疼妾身,這確是要企鵝人記得保持質樸的本色,莫被那虛表的名利晃花了眼睛,還勞請太子妃轉稟皇后娘娘,妾身雖自幼吃過苦,如今貴為世子妃也過不了那驕奢的日子,往後定當孝敬王爺、用心侍奉世子爺,還請皇后娘娘放心。
葉雲水如此把皇后的訓誡之意給遮了過去,卻讓太子妃一怔,隨即才連忙擠出一絲笑,“我定會為世子妃轉達。”
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祁善則上前面張羅著開席,該歸了哪桌的賓客全都請回座位,只有幾位長公主親近熟悉的公侯夫人留下陪同。
這一事並不會如此不了了之,起碼剛剛那一刻,葉雲水只覺得那些嘲諷的目光快讓她壓抑不住怒氣把那把戒尺的撅了!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麼做!
秦穆戎走到葉雲水跟前牽了她的手,“先坐下歇歇,稍後還要給幾位長輩敬酒。”
葉雲水與其四目相對,從他眼底看到了壓抑的憤怒,臉上綻開笑容言道:“世子爺放心,妾身不累。”
秦穆戎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把她從太子妃面前帶走,太子妃被晾在原地,臉上尷尬之色溢於言表,這何其是葉雲水尷尬,她卻也下不來臺,只得與長公主等人又寒暄兩句便辭行先回宮了。
長公主笑著叫葉雲水過來與她同座,親自動手夾了個糯米圓子放了她的碗裡,“有些東西也得晾一晾,吃太急了不是被外面的皮燙了,就是被裡面的餡兒燙了。”
葉雲水笑著道謝,“長公主您別擔心,妾身明白您的意思。”長公主旁的好菜都不夾,只雖她不知皇后送的乃是一把戒尺,但恐怕知道皇后的禮不是那麼容易收的。
這糯米圓子外面一層芝麻,裡面是豆沙餡兒,何嘗不是在說人要有三張臉,笑,哭,不笑不哭,這世上的人誰都不能隨心所欲罷了。
長公主見她明白自個兒的意思,不免滿意的囑咐道:“……回頭不妨把那戒尺給王爺看看。”
葉雲水聽長公主如此提點,自是點頭應下不提剛才之事。
可事與願違,這一會兒各席上議論的都乃是皇后的那一把戒尺。
祁善把這雅間的門關上,卻也不時有聲音飄進來,可坐在這一席的夫人們卻充耳不聞,談論著各家瑣事,但葉雲水明顯感覺到陸郡王妃那時不時忍笑的目光飄向自己,這兩公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葉雲水也懶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