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母親?不是你道了歉,就能當那些事情沒發生。這句話,也送給你。”
明明知道她有求於他,而他還是要拒絕,過去她雖然一直圍著他,把他當成青春的全部,可她到底沒有求過他什麼。
“請你……求你。”她換了措辭,眉眼低垂,不想讓她乞求的姿態被他盡數納入眼中,任他嘲諷。
楚臨淵輕哼一聲,不做過多停留,轉身往車門邊走去。
侍應已經開啟車門,等候這位尊貴的客人上車。
蕭疏是沒有辦法了,她道過謙,乞求過,可他執意要走,難不成她還能拖著他拽著他不讓他走嗎?那麼別說尊嚴了,她連面子裡子都丟的乾乾淨淨的。他的背影挺拔而冷硬,而如今,也不會再轉過來。
她垂下眼。
見這架勢似乎有些不對,總不可能讓這倆人在門口就吵起來吧?燕安城之前在套房裡面的時候,忽然間楚臨淵就回來,那個表情,那個架勢,恨不得殺人,開口就說回國。原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等到現在,燕安城才算是明白過來,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面前這個女人啊!
要是真讓楚臨淵走了,這個姑娘估計就不是低眉失神的狀態,他連忙上前,一把關上了車門,擋在了楚臨淵的面前,“讓你好好哄人家女孩子,你怎麼哄的?你這樣人家會原諒你才怪!”他壓低聲音和楚臨淵到,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楚臨淵眉頭微蹙,剛要說讓開,卻被這個人搶了白。
“後面還有車要來,你們先到裡面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燕安城拍了拍楚臨淵的肩膀,音量也能讓原本低眉的蕭疏聽到。
抬頭,看到楚臨淵轉過了身,眉眼中的不耐,煩躁,彷彿都在提醒著蕭疏,他有多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蕭疏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才能挽留住楚臨淵,或者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挽留他,這個男人變得陌生,變得喜怒無常,她不願意去了解這樣一個楚臨淵,所以,她愣在原地,他不走過來一步,她也絕不向前一步。
“去機場,再晚飛機就要起飛了。”楚臨淵抬手,看了眼他的腕錶。
尷尬,不止蕭疏一人,連燕安城都跟著尷尬起來。
以他所知的楚臨淵,不是個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臨淵,人都來道歉了,你見好就收。”燕安城壓低聲音,顧著蕭疏的面子,勸楚臨淵。
但是聲音不管壓得多低,蕭疏還是能夠聽到,是啊,她都來道歉了,來挽留了,可是楚臨淵完全沒有要留下的意思,下定決心要離開。她是不是早就該聽杜寒聲的話,別過來丟人現眼了?
“不走?你就趕不上回家和你家阿笙吃飯。”原本燕安城只是隨口一說,現在卻被楚臨淵拿來當做藉口,而這種藉口,他也能用的理所當然。
燕安城似乎也沒有辦法幫到這位初次見面的小姑娘,楚臨淵要一個臺階下,而這個臺階不能是燕安城給,必須是她蕭疏來給,否則,楚臨淵這頭炸了毛的大獅子,是怎麼都不會被順毛的。
車門在楚臨淵的示意下被侍應開啟,他邁開筆直的長腿打算坐進去,並且結束這一趟荒謬的義大利之行。
“砰——”蕭疏忽然間上前,從侍應手中搶過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除蕭疏和楚臨淵外,另外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愣住,“楚臨淵,你好好聽我說幾句話不行嗎?別一直用要走來威脅我,你知道我現在需要你,無論你站在多高的姿態,我都只能忍受,並且卑躬屈膝。對,之前我說了那些過激的話,可你難道就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嗎?你沒做我有什麼立場去指責你?既然大家都有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可是心底裡面,蕭疏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在和楚臨淵這件事當中,要說真的錯了,那也只是從昆城離開回那不勒斯並未告訴楚臨淵。可是在那個時候,楚臨淵應該是不會想要聽她說話,他在乎的不過是許沫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嗎?
“我如何對你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我楚臨淵沒有興趣做。”
眼見著有可能他們兩個要在這裡吵起來了,燕安城連忙示意讓司機趕緊開著車子走了,他們暫時不上車。
車子走了,蕭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車子沒了,至少楚臨淵不會那麼快走了。
“也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去坐著說。”燕安城實力助攻,拉過楚臨淵的手臂,他腳不方便,楚臨淵哪能和她擰,他要拉著他走,他還能推開不成?
他們三個人站在酒店門口已久,進出的房客的確圍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