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的新聞臺,並配合跨國性的播送。如此大動作的轉變,不單主播人員要再經過篩選,各路線記者、幕後工作人員在新型態進入狀況前,勢必有極重的工作量必須承擔。
“下星期二以前,請大家依照預定時間進棚試鏡。今天會議就到此為止。”主任一宣佈,大家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委靡的步出會議室。“光聽頭兒這麼說,我就累得挺不起腰。”季筱曼全身軟趴趴的掛在沈傲君背上。
“曼,你要壓死我啊!”駝著這懶女人,她艱困的步出會議室。
“我男朋友跟他們家‘大頭’去香港開會,這幾天好無聊。”
“曼,工作這麼忙,你年底有時間結婚嗎?”沈傲君總算把她駝到位子上,扔給椅背去承受。
“不知道,可是他威脅我說今年再不嫁,過了明年他就不娶。”季筱曼噘著小嘴抱怨,眼波卻流露出幸福。
“傲君,”季筱曼坐直身子,拉著沈傲君的手,“你前幾天那個碩邦的專訪作的挺棒的!智楷說辜允中看了可樂著呢!一雙眼睛盯著電視不放,這幾天心情都不錯,他們這整助理也跟著樂逍遙。”
“他們不是去香港,怎麼看得到?月底合約簽定前,JVTV的收視範圍應該沒到香港吧!”食指戳著季筱曼的頭,她轉身回到座位上。
“好像是交代臺灣的助理錄好送過去的吧!”季筱曼腳一蹬,將椅子滑到沈傲君的辦公桌旁。
“他有時候就是很堅持。”她低頭整理著桌上的新聞稿。
“誰?”
“辜允中啊!”沈傲君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側臉看了她一眼。
“你跟他很熟嗎?不然怎麼知道他很堅持。”季筱曼幾乎整個人趴到沈傲君的肩膀上。
“吃過幾次飯。”
“哼哼……”季筱曼詭異的在她臉上來回的梭巡著,“你們是什麼關係?”“學長、學妹的關係,也算朋友的關係,當然也是採訪者與受訪者的關係。”眼一瞥,發現門口的攝影記者在向她揮手,“我先走了。”沈傲君快速的揹著皮包,趕上攝影記者。
但她捫心自問:若他們只是這樣單純的關係,為什麼每每總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憾恨?
天啊!她是怎麼了?沈傲君甩甩頭,坐上採訪車揚長而去。將所有的思考摒除在工作之後。
香港半島酒店馬不停蹄的開完會議,辜允中回到下榻的飯店裡,空蕩蕩的房間瀰漫著華麗卻冰冷的氣息。
“呼——”他懶洋洋的吐氣。
他覺得很孤寂,突然不知道自己那幾年隻身在外國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怎麼有辦法面對一屋子的死寂。
脫下累贅的西裝、領帶,他半靠在沙發上,有一抹巧笑倩兮的身影冷不防的竄出,振奮了他的心情。
他最近常常想起傲君,打從幾個月前重逢後,過去的記憶一古腦的湧上心頭,他才知道其實自己很喜歡她。常常想逗逗她,又想寵寵她、抱抱她,可是他和她兩人卻常常忙得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挪不出,更別說想要愉快的吃頓飯。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鍾情於她,感情這種東西實在很難理出個頭緒,但是他很清楚,錯過了沈傲君,他就再也找不到這樣讓他心動的女人了。
許久,辜允中在心裡暗自下決定,他必須儘快處理好這邊的公事,這一次回臺灣,他要鄭重的向沈傲君提出交往的要求。
當決定一出,彷彿塵埃落定,他又有力量振奮起來,周旋在那些繁瑣的公事上,即使酸澀的眼睛看著檔案十分疲累,但他的心仍是暖呼呼的。“傲君,等我吧!”
mpanel(1);下了車,沈傲君鎖上車門,一邊走向公寓,一邊伸手解開頭上的髮束。被囚禁了一整天的頭髮迫不及待的掙脫束縛,隨風飛揚。
“傲君——”熟悉的叫喚聲自身後響起。
沈傲君欣喜又帶點懷疑的轉過身,停在她車後方的黑色房車內,一個疲憊、帶點落拓不羈的身影緩緩下了車。
這人襯衫的扣子隨意的解開,袖子捲上手肘,頭髮狂放的披散著,右手握著一束盛開的花。
沈傲君站在原地笑著他的落魄,然後緩緩的一步步走向那伸向她的厚實手掌。
“學長,什麼時候回來的?”
辜允中沒回答,手勁順勢一拉就將沈傲君拉近他的懷中。半個月不見,他那藤蔓似的想念迅速的蔓延,這一秒,他緊緊的圈住這讓他極度思念的人,久久不放,恨不得將兩人揉為一體。
詫異他略重的手勁將她緊緊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