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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那個小東西印象的放大版而已。白雪多少次想讓程石為她揭開心中的迷,但都被理智戰勝了。在高考前報志願時,程石婉轉地向白雪表達了他的意思。他希望和白雪報考同一所大學,他說他要照顧她,希望照顧她一輩子。白雪當然聽明白了他說這話的含意,但她已決定放棄了上大學,因此無法接受他的照顧,更不要說一輩子。但白雪不願過早的使他傷心,怕影響他高考。不僅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決定,還為了讓他高興,她真的和他報了同樣的志願。他被第一志願的學校錄取了,而她連最差的學校也沒考上。程石對白雪的落榜,痛心不已。當面用好話安慰她,背地裡他為她落淚。他勸白雪復讀一年,明年還報這個學校,他等著她,並且爭取做兼職,幫她攢生活費。但他哪裡知道白雪心裡想的什麼,對白雪打工的決定非常不理解,他說她是在糟蹋自己。白雪內心非常矛盾,程石對自己是真心的,不應該繼續欺騙他。但正因為愛他,才不能把真相告訴他。如其說讓兩個人痛苦,莫不如自己一個人抗著算了。她打工走那天,他到車站送她。在一個沒人看見的地方,他們抱在了一起,哭在了一起。他吻了她,這是她第一次接受男孩子的吻,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她任憑他吻著,因為她心裡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後一次吻她。因為她決定,她從此不僅要從他眼裡蒸發掉,也要從他心裡蒸發掉。不僅如此,白雪還將緊閉感情的閘門,直到闖出一條生存之路以後。

到大江製衣打工後,車間裡除了幾個領導、維修工外,大都是女工,很少能接觸到男人。在宿舍裡,有些女工互相開玩笑時,會涉及到男人和男人那東西。每到這時,雖然白雪裝出一副沒有注意聽的樣子,實際上她爭取把她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聽清,很怕遺漏什麼,甚至渴望她們說得更詳細些。到寧州後,她只去了一次新華書店,她在一本書上看見過男人生殖系統的解剖圖,因為怕別人發現她一個女孩子看那種圖,所以只看了幾眼,就戀戀不捨地把書放下了。雖然只看了幾眼,又是解剖圖,她腦袋裡還建立不起來那東西的完整影象,但是也讓她非常興奮,周身發熱。她幾次再想去那個書店,再看幾眼那張圖,但都沒有時間去。她後悔沒有認真翻一翻那本書,說不定裡面有更真切的圖,自己沒有發現。從那次以後,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時,就想起那張圖。每次想起那張圖,身體裡都有一種能量在湧動,血流加速。常亮、程石經常出現在她夢中,有時是拉著常亮的手在遍地野花中奔跑;有時是同程石擁抱、親吻。在夢裡她多次看見他們的那個東西,有時是和弟弟小時候的那個小東西一樣,有時又是那本書裡的形狀。每次夢到那個東西,她都非常激動,常常興奮得從睡夢中醒來。每當這時她都感到非常遺憾,那些天天能挽著男孩胳膊散步、逛商場的女孩多麼幸福,而自己只能在夢中重溫那早已不屬於自己了的故事。自己現在還沒有資格享受男歡女愛,還要為生存拼搏。有時白雪也幻想,當自己工作穩定了,不再為生存發愁時,就找一個好男孩同他結婚,同他一起盡情地享受人類之愛。這時彷彿一個赤裸裸的男孩就站在她面前,他既像常亮又像程石,燦爛的笑臉、結實的身體都非常清晰,只不過他的那裡很模糊。

後來因為公司安裝中央空調才遇到了秦剛。兩個人都是打工的工人,也沒有休息日,又不在一個單位,所以在三個月的時間裡也只見面五、六次。秦剛與昔日的常亮、程石相比,應當說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白雪從他身上能感受到男人的陽剛之氣,突出的喉頭、寬寬的肩膀,給人以力量。白雪也想看看他褲子前面那個部位,可惜每次見面都是在晚上,在路燈的樹影裡,連臉面都看不太清,不要說身體的其他部位了。因此,做為男性的重要標誌物,秦剛在白雪的記憶裡什麼印象也沒有,留給她的只有自己自由的想象。僅有的一次同男人結婚的夢,那個男孩子好像是秦剛,但連他的裸體都沒有看見就醒了。

然而白雪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給了一個五十歲的男人。

開始陪劉大江後,她第一次看見了成年人那個東西,這才知道那東西真實樣子離自己的想象相去甚遠,絕不是小男孩那個小東西的機械放大。這就是自己多年來一直渴望看到的東西嗎,這就是隔著牛仔褲想看的常亮那個東西嗎,這就是透過被汗水打溼了的運動短褲想看到的程石那個東西嗎。當時看到常亮牛仔褲那個凸起是那麼吸引人,看到程石短褲裹著的那個包是那麼興奮。而現在那東西既沒有牛仔褲遮擋,也沒有短褲包裹,就赤裸裸、明晃晃地懸在自己面前,它已不再是自己的想象,也不再僅僅是一張圖,它已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