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打招呼,而是先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三三兩兩的群眾演在街道上小範圍的走來走去或者低聲聊天,他們都穿著40代的平民服飾似乎在等候拍攝。除此外還有不少穿著二戰德軍軍服的人靠在一輛老舊坦克上交談,不知道是製作的道具還是租來的真傢伙。
這時,轉角處忽然穿來爆炸聲以及砰砰的槍聲,聽起來似乎在拍攝一場戰爭戲,跟著一聲悶響后街道口的房間忽然炸開升起一陣濃煙。
路易斯不由趕緊向前走兩步同時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張望著那邊想要拍張照片。
“對不起,先生,請問你是?”一個注意到他的工作人員當即走過來用英語問道。
“啊,你好,我是……”路易斯思考了幾秒鐘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路易斯·道特里,如果可以的話能對安吉拉小姐以及劇組做個訪問嗎?”
“《紐約時報》的記者?”對方在他掏出記者證後伸出了手來:“你好,道特里先生,我是巴尼·伯納,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你劇組原則上不接受任何來訪。”
“請你先向安吉拉小姐轉達我的意見可以嗎?”路易斯這麼問道,聽見對方的話裡有“原則上”這個詞他就知道肯定有機會。
“好吧,我會的,”巴尼點了點頭,“不過必須等現階段的拍攝結束才行,而在這之前請不要拍照好嗎?”
“沒問題。”路易斯滿口答應道。
此時,那邊的拍攝似乎暫停了下來,然後喇叭聲響了起來似乎用波蘭語在說什麼,不過距離太遠路易斯聽得不是很清楚。接下來原本從轉角處跑出來的演員又走了回去,幾分鐘後槍聲和爆炸聲再次響了起來。
攝像機是在街道那邊吧?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輕鬆或者焦慮?路易斯這麼想著。雖然他並不是導演也沒有製作過電影,但是作為一個娛樂記者他很善於從導演神色中尋找某些問題的答案。
終於,隨著喇叭的喊話許多臨時演員從那邊街道轉了過來,看起來是常見的暫時性休息。
“好了,我現在就過去,很快就回來,別走開。”守在身邊的巴尼這時說道。
“請等等,”路易斯叫住了他,“請轉告安吉拉小姐,我只會耽誤她幾分鐘,也請她允許我採訪下其他演員以及拍幾張照片,我不會逾越的。”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撈到獨家新聞就一定要放低姿態,自己是記者不是狗仔。
得承認,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
“告訴道具組,當坦克的炮管抬起來的時候他們準備的爆炸裝置一定要起爆,我不想再出現昨天的問題。”對助理交待好事情後導演小姐終於轉過頭來:“你好,路易斯,很高興見得你。在開始前我要宣告一下,雖然答應了你的採訪要求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你只能問幾個問題而且我有權不回答。你可以暫時呆在片場採訪其他人的,但是不能打擾劇組拍攝,而且採訪只能在今天以內。”
“謝謝,我知道了。”路易斯點了點頭,暗暗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
她剛剛將墨鏡摘下,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和焦慮,不過從她剛才和助理說話的語氣應該不是因為那些報道。路易斯還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觀察天才小姐,得承認即使眼前這個少女隨便紮了個馬尾戴著棒球帽沒怎麼打扮,可依然和那些照片上所看見一樣漂亮。
她應該去做演員而不是導演。記者先生忍不住在肚子裡偷偷說一句。
“相信你應該看過這幾天的報紙了,我很好奇安吉拉小姐,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呢?”路易斯問了第一個問道。
“當人們為自己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下了結論後,無論怎樣解釋他們都不會接受,這種時候只能用事實來說話。”安吉拉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些爭議放在心上。
事實?速記中的路易斯不由挑了挑眉,順手在旁邊寫上:並非完全不在意但非常有信心。
“是什麼原因讓你想要把《鋼琴家》這本小說製作成電影的?”
“因為這段歷史的殘酷,”對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應該知道,6年前我曾在《辛德勒的名單》出演過一個角色,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有了想要自己導演同樣題材的電影這種念頭。當然,那個時候這個念頭很模糊也不確定,直到後來我決定自己導演電影的時候才慢慢完善起來,然後我很幸運的發現了發行前的《鋼琴家》,我認為這是個機會。”
從13歲開始策劃,直到今日終於實現。路易斯飛快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