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的鼻子簡直比警犬還要靈; 那聞聞我是什麼味道的”
顧纖低著腦袋,下顎緊貼在西裝面料上,輕軟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讓青年渾身僵硬,只覺得一股熱意直往頭頂衝。
偏偏少女還沒有察覺到危險; 繼續分辨著,思索許久才回答:“你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質香,很好聞。”
謝頌挺直腰背; 就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他嗓音沙啞至極; “先坐好,別鬧了。”
說完,他猛地站起身,背對著顧纖道:“我去給周恆打個電話; 讓他把礦泉水拿到鑑定中心。”
顧氏旗下的私立醫院也在高新區; 過了二十分鐘不到; 周恆便趕到了病房,將各部門送來的專案書交給謝頌審閱,而後拿著那瓶水離開了。
謝氏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與謝頌的勤勉辛勞脫不開關係,顧纖將床板調好,倚靠在枕頭上翻著論文,而青年則坐在桌前工作,房間的窗戶開了半扇,輕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不斷傳入耳中。
突然,謝頌的手機響了,警察局讓他過去一趟,進行調查。
臨出病房前,青年走到床頭,輕輕啄吻著少女光潔的額頭,語氣溫柔地道:“我給外婆打電話了,她馬上就到,你彆著急。”
顧纖乖巧點頭。
謝頌剛出門不久,她便覺得腹部一陣墜痛,彷彿有刀子在血肉裡翻攪那般,明明還不到五月,少女額間竟不斷溢位細汗,即便牙齒咬緊了下唇,仍疼得悶哼出聲。
心裡隱隱有了預感,顧纖強自控制著情緒,剛忙按下了急救鈴。
很快護士就來了,將她推到待產室,麻醉師給她注射麻藥,那股難忍的疼痛逐漸減退了幾分。
曲外婆剛到醫院,就從護士口中得知了外孫女發動的訊息,滿布皺紋的麵皮一抖,也顧不上柺杖了,急忙衝進待產室。
看見纖纖躺在床上,面色雖有些蒼白,但精神頭還算不錯,她總算放心了。
“阿頌怎麼不在”
“他剛開車去警察局了,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先別通知他,免得他心裡著急。”
曲外婆手裡拿著紙巾,不斷給顧纖擦汗,宮口開到九指後,醫生才將她推到了產房,也不知究竟折騰了多久,顧纖才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等謝頌得到訊息從老城區趕回來時,顧纖還呆在產房內休整,他換了衣服進到手術室中,給纖纖喂流食補充體力。
瞥見男人充斥著心疼之色的眉眼,顧纖勾了勾唇角,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整個人就像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陰雲所籠罩,無時無刻都在害怕自己因為劇情而丟掉性命。
但現在她平安生下了孩子,沒有死在手術檯上,是不是也意味著她改變了命運
三天後,顧纖終於出院了,這會兒她躺在床上,看著謝頌在曲外婆和徐姨的指導下給孩子餵奶,神情冷峻,薄唇緊抿,彷彿正在完成一項艱難的任務。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謝頌將寶寶放回嬰兒床中,之後才走到女人身邊,用炙熱的目光注視著她。
“博衍都出生了,纖纖準備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寶寶大名叫謝博衍,小名就隨便叫了,喊什麼的都有。
顧纖眼珠子轉了轉,輕聲道:“我想等身體恢復了,能穿進去漂亮的婚紗再結婚,謝先生不會等不及了吧”
青年捏了捏她的臉,視線從緋紅的唇瓣劃至飽滿的豐盈,意味深長道:“確實等不及了。”
顧纖被他看得有些彆扭,正好樓下傳來了門鈴聲,她輕咳兩下,不由催促:“快去開門,待會把小魔頭吵醒了,看你怎麼辦!”
謝頌好脾氣地笑笑,下樓將房門開啟,待看到站在門外的周恆時,心中隱隱猜到了幾分。
“礦泉水中加了什麼”
周恆邊換鞋邊解釋,也不敢抬頭亂瞟,畢竟總裁戴著圍裙的模樣,實在是不符合他穩重的形象。
“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藥劑。鑑定中心的研究員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東西,為了測試它的藥性,耗費的時間就長了些。”周恆將資料夾交到老闆手裡,沒想到人性居然能惡到這種程度,顧小姐馬上就要臨盆了,顧菀在飲用水中加了這種藥劑,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謝頌坐在沙發上,仔細翻看著資料,在看到“接近催眠狀態”的描述時,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周恆心裡咯噔一聲,硬著頭皮道:“如果咱們沒弄錯方向的話,dk藥劑應該是從羅建寧手裡流出來的,他經營著製藥公司,本身也有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