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以為那是我自己想要開發忘記掉的地方,所以就接手過來了……”
“我說你們……”熒月扶額,“難道就沒有一點防偽措施嗎?”
雄性生物們齊齊向後退了兩步——每一個臉上都寫著“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要參與女人的爭吵”,蘇藍腦袋上的毛線立了起來,彷彿在註解“尤其是這樣兩個暴力女”。
“沒有,”我乾脆利落,“——組內的事情,誰分那麼清楚啊?”
“沒有這兩個字你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天啊,這樣迷糊的製作組究竟是怎麼支撐起這麼龐大的遊戲的?”
“嘛,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現在譴責我們也沒有用啊。”
“我為什麼會把希望寄託在這樣的傢伙身上……”熒月把那塊倒黴地門板“咔嚓”一聲折斷了又翻了一次……
“我哪知道啊,我不是都說過好多次我靠不住了嗎?”
“身為主創人員。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辦法嗎?!”熒月黑色的大眼睛一瞪起來足足沾滿了2/3的臉,真是魄力十足。
“不要以為主創人員都是萬能地啊!說白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被生活所迫每天對著電腦裡的空word頂著黑眼圈和不合時宜地青春痘掙扎在社會邊緣的怪阿姨而已啊!”
“我說你……”——
熒月話沒有出口。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熒月?”我試探著叫她——驚駭的神色,嵌在嬌嫩的臉上。違和感格外嚴重——我回過頭:除了我們自己安裝地建築,大廳的其他部分。天花板、牆壁、地板,都開始慢慢地扭曲……熒月對面的那面牆壁尤其嚴重,已經出現了一個“吞噬型”的洞,正慢慢吞噬的周邊的物質……
“嘎吱”一聲——十三架起的那個小木屋竟就這樣生生地……化為一陣輕煙,消失了?!
“主人!危險!”來福衝上來。因為三頭身化而顯得窄而薄的肩膀在我的面前晃了兩晃才穩住,“請您靠後!”——同時,蘇藍也跳下地,擋在十三面前。
“我說來福……雖然你反應這麼快我很感動,但是……”我低頭看了看腳下,“這樣不太好吧……”無害,正像一片破布一樣掛在來福地腳邊,已經完全喪失了平衡,姿態相當勉強。
“啊。這個……這麼失禮真是抱歉,一激動就忘了……”說著彎腰把無害扶起來——原本背對著我的來福轉向側面的時候,我地眼睛就沒有辦法不被他那鬆垮的外套、半落地襯衫以及……和無害地褲子連在一起的腰帶所吸引。
“來福。身為主人我願意為寵物保留最大限度地自由但是……”我指了指那條腰帶。
來福的臉“唰”地紅了:“主人,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以為我想成怎樣啊口胡!”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解腰帶一邊回過頭來:“我只是不擅長皮製品而已。對於布製品的整理還有麻紡織品都是我的專業……”
我看了看他那終於滑落了搭在腰際的襯衫。看了看他那雪白的幾乎和無害貼在一起的上半身,再看了看他那微微透出紅暈的臉。決定不予回答,轉過頭去幸災樂禍地看十三妄圖勸退蘇藍,並不斷碰壁的樣子。
“噓,安靜!”
熒月抽出法杖,厲聲道。
我一凜——牆上黑洞的直徑,已經擴大到兩米多了,吞噬一個人綽綽有餘;而地板上和天花板上,也陸續出現了大大小小,漩渦一樣的黑洞,像是一張張貪婪的嘴……
十三擺出了施法的架勢,來福也抽出法杖——無害弓身扭腰遷就著他的姿式:“主人,”來福沒有回頭,聲音顯示他正神經緊繃,如臨大敵,“您能看出這是什麼嗎?”——
對,如果是來福和十三的話,要在法術的程序中打斷施法不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對症下藥。
來福是world14才遊戲的NPC,雖然設定強大,但是實戰經驗並不豐富吧……可謂什麼十三……
我看了十三一眼,他正審慎地打量著最大的那個洞——戰鬥經驗豐富如他,也看不出這是什麼嗎?
地上一個洞已經蔓延到蘇藍腳邊,他笨拙地跳躍著避免自己掉進洞裡。
自我吞噬型,黑色的,巨大的,附帶腐蝕……
我在腦海裡奮力翻找——這樣的效果,對應的法術應該是什麼呢?
……不行,法術的數量太多了,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一時間要想起根本是……
“遮蔽我雙眼的迷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