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開了句玩笑。
“去,要收錢的話,你幫我媽媽解除痛苦,值得多少錢啊?我也是沒辦法了,才要幹清潔工作的,要不,在酒吧裡陪酒,還能收入多一些,我們公司裡的女孩子就有兼職做陪酒員工作的,但是我不想那麼做。”
甄斐非常贊成她的話,說道:“是啊,一旦走進了那種地方,再想退出來就難了,墮落都是從最簡單的僥倖心理開始的。”
“我不認為陪酒就是墮落了,但是那種地方不適合女孩子工作。”潘麗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道:“不知道我媽媽的腿能不能站起來。”
“適當做一些輕微的運動,到外面曬曬太陽,潘阿姨的病暫時好了一些,還不能說完全治癒了,內風溼是一種頑症,大多數病人只有在發病之後才去醫院治療的,目前無法根治。”
“其他醫生也是這麼說的,甄醫生,想不到你的醫術這麼高明,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僥倖而已,算不得什麼的,明天白天我要上班,晚上再給阿姨針灸一次看看,任何治療到了後面的階段,可能不會出現今天年這樣的明顯效果了。”甄斐必須給潘麗詠打一個預防針,他指的是潘阿姨的病患處消腫的症狀。
不一會兒,潘麗詠就端來一碗米飯和兩樣鹹菜,甄斐對潘麗詠說道:“女人真是神奇啊,一轉手就能變出一道菜來。”
“你喜歡吃的話,我天天給你做。”潘麗詠的心裡很是高興,對甄斐能治好媽媽的病非常崇拜。
至於陰陽針的效果是不是很好,能不能把患者徹底治癒。甄斐的心中完全沒底。他的醫術全部是按照書本上學習的,如果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帶著他,在關鍵的時候指導一下,甄斐就不會這樣吃力了,現在一切需要摸索著做。
整個晚上,甄斐一直在翻閱陰陽師留給他的那些書籍,居然沒有找到治療腸癌的藥方,但是書中卻提到了中藥配伍的問題,寫這本書的作者對藥理的研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其中一段話引起了甄斐的重視:“凡是藥物,有跡可循,明藥理者,療頑疾,定生死,氣血虛寒、陰陽調和,皆是醫術。”下面是一個關於藥物如何配伍的總綱,至少有十萬字左右。甄斐非常重視這個總綱,儘管這本書的作者不重視單個藥方,對於藥理配伍的總綱卻做了大篇幅的詳細說明。
看到這段話之後,甄斐明白了,陰陽師給他的書不是沒有藥方,而是著述者不屑於使用藥方,每一個病人得病的時間、環境不同,體質更不一樣,每一個人需要用到的藥量和藥性也不一樣。
同樣是內風溼的疾病,不同的病人也許用到的中藥差別很大,這就是中藥的神奇之處,中醫,醫者佔據最重要的地步,這也是中醫流傳幾千年,卻很少生產成品藥的主要原因。
中醫的成品藥,有的病人吃了有奇效,有的人吃了一點用沒有。疾病的發生和發展往往是錯綜複雜、瞬息萬變的,常表現為虛實並見、寒熱錯雜、數病相兼,故單用一藥是難以兼顧各方的。在使用兩味以上藥物時,必須有所選擇,這就提出了藥物配伍關係問題。
因此需要醫生對症下藥,而不是一張藥方治療整個群體。
甄斐本人有五年在醫科大學的理論基礎,再琢磨一下中藥的藥性,熬了個通宵之後,終於寫下針對馬大富的一張藥方。這也是他對於藥理藥性有精深的瞭解才能這麼快拿下藥方的。
上班之後,甄斐的眼睛裡面紅紅的,拿著馬大富的病歷仔細看了起來,又用把脈的中醫辦法對病人馬大富做了一下檢查,把藥方做了最後的修改。
這才交給馬大富說道:“馬叔,這是我熬了一個通宵研究出來的中藥,花錢不會很貴,你吃吃看,一個星期之後,我再檢查一下你的病,把配方做幾個地方的改進。”
“甄醫生,到底管用不管用啊?”馬大富拿著藥方手指顫顫巍巍地說道,心中很不踏實。
“管用不管用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問題,要看看吃藥之後的效果,一定要嚴格按照藥方裡面的醫囑進行熬製,這可是關係到你的生命的大事,不能半點馬虎。”
“好吧,我聽甄醫生的。”馬大富見到甄斐臉色鄭重,也不敢大意,仔仔細細把藥方摺好,放進了口袋裡,現在他對甄斐非常信服,昨天晚上甄斐沒在醫院值班,馬大富的肚子痛了多半夜,再看到甄斐就像是見到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樣。
由於甄斐只有馬大富一個病人,方康勇沒有另外安排病人給他,這一天,甄斐始終在辦公室裡面研究陰陽師交給他的那些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