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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恩,什麼事二師兄?”

“不要在心裡集聚太多的事情,需知這世上有一種病叫積鬱成疾。”

他的軟軟的,暖暖的,我卻覺得心頭越發噪悶。

那個人魅惑的臉從眼前閃過,牽引心頭疼痛,我舉手捂住胸口。

“剛說過你,你便不聽了嗎?” 李端睿搖搖頭。

“二師兄,”我捂著胸口叫一聲。

“唔,什麼事。”

“你跟錦鄉侯接觸過是嗎?”

“不錯。”

“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呢?”我提關心,小心翼翼地問。

“錦鄉侯唐少司……嗯……是個不可小覷之人。”

我大失所望,苦笑著說:“這算什麼評語。”

“清兒,”李端睿望著我,“有些事,你需自己去感受,唐少司對我來說,不過一個莫測高深的恩人而已,但是對你來講……他究竟是什麼人,需要你自己去認定。”

我的臉在瞬間燥紅:“二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需要珍惜之時,莫要輕易放手。” 李端睿望著我,雙眸幽幽,淡淡地說。

醉臥美人膝 第200章 深吻

模模糊糊之中,重又睡著,隱約又聽得二師兄彈奏的好聽琴聲響起,點點沁入肺腑,那剛剛因為相信某些事情懷念某些人而牽動的心肺疼痛逐漸穩了下來,臥合了眼,雙手握在胸前,沉沉入夢。

我想二師兄的琴音一定具有某種神秘的療傷功能,我的傷,一定很快就好起來吧。

只是,身體的傷應該是很快就能痊癒的,但是……心呢。

我睡得雖然沉,但夢中錯綜複雜,都是某個人的影子。

他一忽兒猙獰一忽兒溫柔,紅衣影動,似真似幻,他站在那結了冰的湖邊等我,我含笑下臺階,彷彿要去見最珍愛的人,一刻都不能停歇,忽然之間,那冰湖裡湧出一頭黑黝黝的怪物,一把抓住了他,我著急向前,伸出後去握他的手,近到咫尺,偏又遠如天涯,手指碰觸,偏又握不住,眼睜睜看那張臉離我越來越遠,被拽入冰冷的黑暗的深湖,眼睛噴湧而出,終於忍不住悽然大叫一聲:“少司啊!”

睡夢中依稀哽咽,眼睛從眼角沁出。

那剛剛安穩下去的心,再次忍不住地疼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溫和,溼潤,輕輕地在臉上滑過,滑到我的嘴角,清涼又溫暖,溼潤又包容,感覺很舒服,將我的哽咽慢慢地平復下去。

再次醒來,是在隱隱的鞭炮聲裡。

我茫然睜開眼睛,不知今夕何夕,側眼看過去,透過細碎竹簾,彷彿看到淡淡的金色陽光從簾子外照入,只是,為何不見二師兄?

我身子一動,從睡榻上慢慢地爬起身來,輕輕捂住胸口,叫一聲:“二師兄?”

無人回應,彷彿一定的寂寥都直愣愣地溫柔回瞪著我。

苦笑一聲,眼睛一瞥,望見在右手邊整整齊齊放著一堆的東西,我瞅了瞅,感覺應該是一些衣物,而這東西的旁邊,放著一張紙。

我伸手將白紙拿起,放在身前低頭看。

“清兒,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我知在這一天都要穿新衣的,這套女裝,是送給你的,自己穿好。二師兄有事出門,不久便回,照顧自己。”

落款是“端睿”。

我愕然地望著這張紙半天,嘴巴都合不上。

我峨嵋山上的時候,整天穿的是木呆呆的道袍,幾乎分辨不出男女,下山之後,整天穿的是男兒裝,幾乎忘記自己的女性身份,更無論還能想到有穿女裝的一天。

我放下手中便箋,伸手去挑起那件看似非常好看的衣物,挑在手裡望了望,總覺得非常的陌生,極端不適合我。

這白色的好像是上衣,我將它在身上比量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這麼恐怖的顏色,似乎只有秋震南才敢穿,而那一件……手指伸出,在那豔紅的裙子上觸了觸,彷彿觸到火熱的烙鐵一樣縮回來。

那麼紅,那麼打眼,恐怕……只有那個人……只有那個人才敢穿。

也只有那個人……配穿。

扭過頭,生怕再多看一眼,生怕那一眼,那激烈的大紅,就會燙了我的人,就會灼傷我的眼。

可是……可是忍不住……

過了片刻,我終是慢慢地伸出手,將那大紅色的裙子抓在手心,熟悉的顏色,就在手中,我抓過來,輕輕地,捂在臉上蹭了蹭,一股熟悉的感覺隱約浮上心頭,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