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猶豫了一下自己沒再喝水,直接把可樂罐遞給了坐在右手邊的雙胞胎妹妹。
西莉亞無聲的接過鹽水,珍惜的喝了一小口,探著身子遞向張龍初,肅聲說道:“忍耐力強不代表不需要,別逞強,身體垮掉的話,我和羅莎可沒能力照顧你。”
“西莉亞。你難道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嗎,少喝幾口水沒關係的。
再說實在太渴的話,我有其它辦法可以弄到水…”張龍初搖著頭朝西莉亞說道。
兩人坐在一大堆‘科裡頓’學生的邊緣地帶,相互推讓水瓶的動作。引起了不遠處一個身穿雖然裁剪精良卻已經皺皺巴巴不成樣子的休閒西裝,下巴上留著一大撮凌亂的山羊鬍,年紀看上去已經頗大。身體線條卻顯得非常壯碩的白人老頭的注意。
他舔舔嘴唇,猶豫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來大步擠到了張龍初和西莉亞身邊,出人意料的伸手大力攥住了可樂罐。怪笑著說道:“年輕人,你們不渴的話可以把這瓶水給老爹我喝嗎?”
人類看似在世界上高高在上,創造文明,改變自然,利用智慧操控萬物,但其本質其實也只是一種動物而已。
當身處險境時,除非是少數具有極高道德觀的高尚者外,普通民眾的理性大都會漸漸被獸性所取代,最終變成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兇徒,而這一切的開端,往往會從一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暴行開始。
出身洛城最混亂、黑暗的社群橘子街的張龍初深深瞭解人性的可怕,知道這時如果退讓得到必然不會是感激,而是從此之後無休止的敲詐,再加上困在酒店幾百個小時造成的焦慮與壓力,早已將他的耐心消磨的乾乾淨淨。
所有根本沒有做聲,張龍初直接站起身來,心念轉動,下巴拉長,身形不斷膨脹,毛孔中鑽出無數長長毫毛,直接揮臂狠狠的抽在了目瞪口呆的白人老頭胸前。
由於身軀還未完全化為狼形,所有這一擊並沒有達到他力量的峰值,不過造成的衝擊力仍然在一噸左右,瞬間將老頭的肋骨砸斷後,整個身體擊飛出了十幾米遠,撞到牆壁,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滑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除了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少數人外,無不失聲尖叫,在一片嘈雜聲中張龍初恢復成人形,面無表情的冷酷警告道:“我是個超凡者,雖然沒有持強凌弱的習慣但也絕不會忍受被人挑釁。
所以如果你被現在這嚴酷的環境逼的生出什麼壞心腸的話,最好不要把目標放在我身上,否則剛才那個老頭就是榜樣。
各位,生命珍貴,敬請珍惜。”
他的最後一句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其中暗含的凜冽殺機卻再明顯不過,再結合剛才的暴行令人不寒而慄,所以等到重新席地而坐時,四周之人除了羅莎和西莉亞外,全都畏懼的努力蜷縮著身體不斷向後靠,讓出了一大片空地出來。
對於別人表現出的畏懼,張龍初毫無開口化解的心情,直到十幾秒鐘後,身旁的羅莎突然間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如夢方醒的結結巴巴問道:“龍,龍初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樣了?”,他才語氣極為平淡的說道:“誰,那個搶劫犯嗎,大概死了吧。”
“你,你殺了他,就,就因為他要喝我們的水!”羅莎像是不太相信張龍初的回答一般,聲音發顫的說道。
“羅莎,他不是要喝我們的水,是要搶我們的水,”張龍初認真的解釋道:“而現在這種食物、淡水管制的情況下,水就代表著生命,所有他等於是要慢性謀殺我們,這種情況下我行使正當防衛的權利,殺了他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
羅莎作為16歲的少女對現在所處的困境自然有著自己的判斷力,知道張龍初的話雖然偏激,但從道理上完全講得過去。
可她畢竟是在受到法治與道德雙層規範的和平都市,中的高尚社群出生、長大,對於張龍初因為一罐清水就毫無顧忌的殺人,本能的感到不能接受,雖然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卻還是,“這,這,可,可是,可是…”,的無法認可。
反倒是羅莎身邊的臉色煞白的西莉亞突然語氣強硬的說道:“羅莎,龍初做的對。
剛才那個滿臉鬍子的噁心傢伙的確只是要搶我們的水,但人的**是沒有止境的,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如果這一次成功了,接下來他就不知道要搶什麼了。
何況現在酒店裡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缺少食物又沒有水,再加上炎熱的環境,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最多2、3天秩序就會崩潰,當然如果在這之前因為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