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1部分

於人生最痛苦、無助階段的安敏兒突然間就覺得胸口一熱,眼淚莫名其妙的又再流了出來。

“還很難過嗎,哎,我是孤兒,8、9歲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意外過世了,所以那種失去親人的滋味,早就嘗過,的確很不好受。

但人活著有些事就是要堅強的面對,不是嗎?”看到安敏兒兩行熱淚劃過面頰,張龍初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男性和女性腦袋的構造不同,男人時時刻刻都更趨於理性,而女人則很容易一瞬間被感性所支配。

張龍初這句心靈雞湯似的話一出口,安敏兒竟身體一僵,之後腦袋突然直接靠了過來,趴在張龍初的肩頭,再次啜泣起來。

如果是在西方國家,異性朋友之間即便剛剛認識,可如果一方發生了痛徹心扉之事,趁著另一方安慰時,借其肩膀痛哭一場,發洩下情緒,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在文明背景完全不同的東方,尤其是韓國這種表面先進,實際民間風俗卻偏於守舊的國家,這件事的意義卻完全不同,即便不代表著兩人是情侶關係,也一定只有關係頗為特殊的異性朋友之間才會這麼做。

張龍初雖然在亞洲逃亡著生活了4、5年的時間,但畢竟從小在米國長大,骨子裡的一些認知更加傾向於西化,因此面對靠在肩頭的安敏兒自然而然的輕輕擁抱著,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

而安敏兒卻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表面看著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實際卻是個相當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從沒對其它異性有過太過親密的舉動,因此在張龍初溫暖的懷抱中哭啼著發洩了一會悲傷的情緒,漸漸清醒過來後,發現了自己姿勢的不妥,急忙後退一步,依著門框低頭站住,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講話。

幾秒鐘後,還是張龍初打破了沉默,“感覺心裡輕鬆一點了嗎,難過的時候最好哭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則的話對身體也不好。”

“你講的話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還是不哭好呢,張氏?”不久前才改成‘張先生’的敬語,不知為何又變回了‘張氏’這樣帶著點輕視味道的稱呼,安敏兒頭也不抬的問道。

“就是不要強忍著太辛苦,心裡難受了就哭,但也要有節制,不能哭到那種筋疲力盡,連呼吸胸口都會抽搐著發疼的地步,這很難理解嗎…”張龍初則隨口答道。

之後望著安敏兒,他想了想又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回房間吃,呃,中午說一起吃飯,結果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沒有吃成,要不然我們一起吃晚餐好了。

現在有人陪著一起吃東西,你應該會心裡舒服點。”

聽到這話安敏兒無聲的沉默了一會,輕輕把自己的房門完全開啟之後,轉身走回了房間。

張龍初一時間沒有意會安敏兒的暗示,猶豫了一下,正想要要不要走進房間,旁邊的女傭已鞠躬說道:“客人,請您到稍候,晚餐馬上送到。”

“哦,謝謝。”張龍初微微一愣,點點頭後漫步走進了安敏兒房間,接下來,他雖然滿心好奇,但因為安敏兒鬱郁的情緒一句話都沒多問,只是大半時間沉默,偶爾聊幾句閒話的陪安敏兒吃完了晚餐,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之後的日子張龍初又不明不白的陪在安家姐妹身邊呆了幾天,直到兩人都有親近的密友出現被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位置,這才不得不告辭而去。

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在首爾暫居公寓的傍晚,突然間接到了劉峻山從麥畢齊山地打來的電話,“將軍,沙撈越州吉勇、阿挲羅、多垛地區的地方武裝都有異動出現。

同時有人在我們麥畢齊安置的韓國移民裡散佈訊息,說如果出現武裝爭鬥的話,只要他們不會參與便不會有任何損失…”

“我明白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夕陽的餘暉,張龍初皺了皺眉頭,嘆息著打斷了劉峻山的話,“看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我們的沙湧巴蘇丹陛下果然不甘心看著他的敵人發展、壯大,要趁著我們成長的關鍵時期,冒天下之大不韙,找麻煩了。

紅雲入侵者現在就在加里曼丹島前沿地帶肆虐,現在發動內戰往小裡說是分不清輕重,昏庸糊塗;

往大里說就是人類的叛徒,我看馬來聯邦這些軍閥也真是耍威風耍慣了,完全是昏了腦袋。”

“他們不是混了腦袋,而是利慾薰心,”劉峻山苦笑著說道:“現在全世界糧食價格暴漲,咱們麥畢齊山地本來被湄公河三角洲比的不值什麼錢的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