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正抓在穆雲訶的腰間,她躲開了穆雲訶一樣喪命。
這是兩難之際,美男和手臂,她該如何抉擇?
事實證明,禽獸也是有理智的,發情的禽獸一樣是有理智的。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安全。
所以洛耳朵二話不說的一下子收回了手,還將穆雲訶向後推了一把,陰狠毒辣的想要讓洛芷珩傷害到穆雲訶,從而讓洛芷珩心疼死。
而穆雲訶腳尖一扭,整個人的身子猛地向一旁轉去,與此同時洛芷珩也快速的將刀鋒轉向另一側,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相反方向扭轉,中間那千分之幾的差距被瞬間拉開,都可以保全穆雲訶的性命!
若然沒有絕對的信心和對彼此的信任,這千分之一的距離都斷然不會存在!哪怕穆雲訶有一丁點的遲疑,洛芷珩有一絲絲的手軟,這一刀都必然是落在了穆雲訶的脊背之上,鮮血傷口,那是必然不會少了的。但因為那對彼此之間的瞭解和信任,所以他們將距離拉開到一個極其微妙的痕跡,仿若水天一線間那眨眼一秒之際的距離,就讓他們安然無恙的度過了眼前的危機。
“怎麼可能?!”洛耳朵驚呼一聲,尖銳的聲音裡還有嫵媚,但卻因為太震驚而顯得有點變調的支離破碎!
穆雲訶砰地一聲甩在了倒地的矮桌上,磕的他俊臉一瞬間的扭曲蒼白,他的肋骨剛好撞在了桌角上,尖銳的桌角因為重力幾乎扎進了他的胸膛,使得他悶哼一聲,沉悶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痛苦。1
洛芷珩那一刀將馬車的一側硬生生的劈開了一道口子,瞬間整個馬車的那一側就仿若被大學分割開來一般,車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整齊的分割,隨著馬車的快速奔跑而寸寸脫落,最後徹底的掉落在了快速行駛的馬車後方。
這打頭的馬車突然出現了狀況,引起了後面的馬車一陣騷動,立刻有侍衛打馬上前,這一看都大驚失色,只見那馬車之中竟然一片混亂。
洛芷珩一刀揮回來,這一次她是毫不留情的要斬殺了洛耳朵,既然這個寵物不聽話,並且還有這麼大的危險性,那不要就好了。總不能因為這個不定時炸彈的存在,而時刻的讓他們處在危險之中吧?
一刀,落下。光影中,洛耳朵慘叫一聲,赫然是沒有躲開這鋒芒一刀的攻擊。整個身體碟裝著被砍翻在地,嘰裡咕嚕的滾了下去。她肩膀中了一刀,跌下馬車之前凌亂的一掌打在了馬屁上,瞬間奔跑的駿馬也毛了,而她尖銳的指甲也撓中了穆雲訶的手臂,四個深刻的劃痕將他的衣服劃出四道溝壑,鮮血立刻蹦出來。
駿馬嘶鳴著狂奔起來,馬車瞬間加快,顛簸而危險。穆雲訶也因為被擊中而再次倒了下去。然而他們此刻慌忙中,誰也沒有注意到穆雲訶手臂上這個傷口的存在。
洛芷珩被晃悠的撞在了背後的車壁上,但因為這個馬車是世王專用的那種,整體結構很特別,一旦有一塊車壁被損壞了,其他的也就都要損壞了。所以洛芷珩背後的車壁也在不穩的晃動中,眼看著就要脫落了。
洛芷珩低咒一聲該死的,一把抓起了穆雲訶的胳膊,見他面色蒼白,心頭一跳,用力拉起他喊道:“馬車要廢了,我們得趕快跳下去。”
車伕早就被洛耳朵那一掌給牽連的掉下車不知生死了。如今沒有人控制,這馬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的速度奇快,顛簸的兩個人臉上的肉都在劇烈顫動。
穆雲訶眼底一片陰騖,如此狼狽,都是因為他的大意和不懂剋制,如此倒也讓他上了生動的一刻。不是看上去柔弱可愛單純的東西就是沒危險的,往往有的時候,越是這樣的東西,就越危險,因為他們太會隱藏自己了!
沒有選擇,穆雲訶一把拉住洛芷珩的手站起來,抓著他二話不說的就想往下跳,跳下去會受傷,但總比跟著馬車一起毀滅的好。
後面有快速奔來的馬蹄聲,空氣中威嚴冷酷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焦急傳來:“小王爺放心的跳,我會接住你們的。”
是舅舅!
穆雲訶心中一喜,在洛芷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有人接著總比摔下去受傷的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舅父。
“舅舅先接住阿珩。”危難關頭,穆雲訶先將生還與機會給了洛芷珩,他的動作毫不猶豫,行雲流水,卻不是絕情,而是滿滿的關切和在乎。
“我不……”洛芷珩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穆雲訶給推了下去。風聲在她耳邊如同刀劍般劃過,刺痛她的臉頰和神經,她在防抗的時候半轉的身子,在半空總扭轉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那個弧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