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顧玉駱笑了笑,“過了這麼多天了,父皇那邊還沒有回覆。”
“什麼回覆?”心中隱隱猜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她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就是納妃啊。”顧玉駱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啊?納妃……?”顧竹寒故作驚訝,“既然過了這麼多天了都沒有回覆,你父皇是不是討厭我?”
“哪有這種事情?”顧玉駱皺眉,“韻妃娘娘的宴會上你大放異彩,贏了一個滿堂紅,他對你還不滿意的話,那麼這天下間又有誰能做他兒子的媳婦兒?”
“噗嗤。”顧竹寒聽著他孩子氣的話語,不由噗嗤一聲笑出:“哪有人會因為一個女子懂得射箭然後就娶她為妻的?”
“竹子,你那個不僅僅叫‘懂得’,而是精通好吧?”顧玉駱俯身,眉眼含笑地看著她,他緊緊攫取她的目光,眼底深處隱含激動,“竹子,你可知道你每次都連射五箭,而且都百發百中的那種彪悍是怎樣迷人?看見你如此維護於我,那一刻我真的是很歡喜很歡喜。”
他說著便動情地吻上了她的髮梢。
顧竹寒本想側頭避開他的觸碰,卻不料他輕挽著自己下頷,令她無法動彈。
一吻畢,外面忽而傳來一陣狂野的大笑之聲,顧竹寒皺了皺眉,和顧玉駱一起看向外面,但見門口之處走進一人,那人虎步生風,看上去已經有了一定年紀,可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看上去格外豪氣,顧竹寒認得他,正是在宴席之上幫助平樂郡主推波助瀾的驃騎大將軍,她可沒有忘記他。
“我說鈺兒你一下朝滿臉不善地離開是為了什麼,原來又是為了這個姑娘。”沈鴻一進來就瞥向顧竹寒,語氣十分不愉。
顧竹寒覺得自己自見到沈鴻以來一直都是被他所或試探或嫌棄的,心裡其實也十分不爽,可是面對長輩,又是顧玉駱的外祖父他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外祖父您怎麼這麼有空過來?”顧玉駱像是完全沒有聽出沈鴻話中不愉的語氣,待他坐下來之後,親自為他斟茶,恭謹地捧到他面前。
沈鴻接過顧玉駱給他的熱茶,臉色才緩和了一點兒,“鈺兒,你可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嗯?”顧玉駱不明所以,聽沈鴻話語中的意思似乎今天十分重要,可他回想了一番似乎並沒有回想出什麼重要的事情,當下唯有問道:“外孫不知,還請外祖父詳解。”
沈鴻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又開始沉下來,然而轉眼間又像是想起什麼那般,終究是嘆了一口氣,“罷了,這次不知道我也不能怪責於你,畢竟你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不知道亦是很正常……”
顧竹寒側頭微微覷了他一眼,她對他這個故作高深的問題其實也很感興趣呢。
“今天是你母妃的忌日。你回來這麼久了,也應該去看看她了。”
“外孫還請外祖父贖罪。”顧玉駱自知理虧,立即拱手告罪。
不是他不想去了解沈…冰的事情,而是他根本無從瞭解,所能得知的事情都是浮於表面的那種,更深層次的關於沈…冰的往事他無法得知。
“這次就算了,下次莫要再犯了知道嗎?”沈鴻看著面前長得唇紅齒白完全有別於祈風粗豪狂野男兒的外孫,仿然間又想起自己唯一的女兒。顧玉駱與沈…冰有八分相似,都是那種冰姿玉骨,一顰一蹙便能奪人心魄的人兒,他自是對他很滿意,至於他喜歡的那個少女,沈鴻眼風掃了顧竹寒一眼,她比自己的外孫活得還要傳奇幾番,大諾遺孤、大蔚重臣,再加上南唐皇妃這三個身份足以讓人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
那一晚在宴會之上他也是有心要試探於她,想不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有能耐。身為顧玉駱的外祖父,他對這個外孫媳婦還算滿意吧。
“外祖父,我們要去哪裡祭祀?”祈風王陵離這裡起碼有個三天路程,他貿然出遠門似乎並不妥當。
“不用去王陵,”沈鴻掃了他一眼,“就在京郊便有她的衣冠冢。”
顧玉駱一聽,心中瞭然,看來外祖父是思女心切,所以專門在京郊設了一個衣冠冢,好在自己思念沈…冰的時候去祭奠她。
“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出發。”沈鴻馬上催促他,祈風天黑得早,還在這裡瞎聊的話估計天黑都不能去到京郊。
顧竹寒理所當然地認為沈鴻所說的“我們”不包括她,但是這裡是她的廂房,她又不好對沈鴻說告辭,她出去閒逛一下,只能坐在原地,並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