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老仵作為了讓伍族的人相信,特意指著屍體的幾處傷口,細細的說。
伍族族長高聲道:“賀刺史,仵作剛才說我族的死者是中了劇毒,趙族有五位藥師,肯定是他們配製的毒藥。”
趙亮喝道:“你耳朵聾了,還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們趙族?仵作說得明白,你們家族的三名死者死因是中了慢性劇毒毒藥,不是兩日前比試場的外傷所致。”
趙誌異常冷靜,道:“賀大人,伍族三名死者生前都是飛龍堂的內門弟子。本門雪瑞大師及牡丹門霍門主都曾在公眾場合說過,飛龍堂給新加入的內外門弟子付用修煉鬥氣的藥丸含有劇毒。”
伍族族長猛搖頭,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趙志,道:“你膽敢汙衊天下第一大勢力的飛龍堂,此事傳揚出去,不但你本人,就是趙族也會被飛龍堂殺死。”
趙志冷聲問道:“這是事實,飛龍堂堵得了悠悠之口嗎?”
百姓望著三具老屍,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前幾天還在街頭調戲民女的伍族三位青年鬥師。
“飛龍堂的弟子都得吃毒藥犧牲壽命修煉。”
“若非親眼目睹,豈會相信飛龍堂竟是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實是太可怕了。虧得我沒有修煉鬥氣的天賦,不然也跟他們一樣盲目的加入了飛龍堂,活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伍族沒有證據便來誣告趙族,本官念在你們失去族人傷心過度,就不懲罰,立刻將屍體帶走。退堂!”賀林拍響驚堂木,喝令堂下的人迅速離開。
趙志在後堂跟賀林道:“賀師哥,伍族的背後不是飛龍堂就是方族。他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讓安城的百姓得知飛龍堂的弟子付毒藥丸修煉,用壽命換來鬥氣晉升級別。”
“在我看來,伍族、方族都是一群跳樑小醜。”賀林目光不屑。
深夜,細雨紛飛,羅都五皇子府寂靜無聲,皇子妃居住院子的臥室傳來女子壓抑低沉的哭泣聲。
王朵兒坐在精美華貴的漆器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面色憔悴滿臉是淚的自己,心裡無限悲傷痛苦。
良久,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極為普通青白瓷的藥瓶,倒出裡面的一粒藥丸付下。
昨日她設法將羅葉森將要奪宮、擄江國公主的訊息傳遞給青松門分部,今日門派便派出唐雪瑞的弟子唐蕊裝扮成禮部尚書家的小姐,潛入皇子府給她檢查身體,晚上治療虛症的藥就送到了她的手裡。
跟藥瓶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口信,只有一個字“忍。”
她跟隨羅葉森這麼多年,落下聲名狼藉的名聲與殘敗的身子。
她已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恍悟曾經錯的多麼離譜,這才想到了門派。
她未料到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就得到門派的原諒。
她在掉進地獄之後,才發現在門派的日子是天堂。
“此次若是能夠活下來治好病,我便回到門派潛修。”王朵兒幽幽自語。
三月中旬,各國來的使者陸續進入羅都。
江國此次派出的使者是皇后所出的公主——牡丹門內門弟子四品藥師江姿。
這位以冷豔聞名天下的女藥師公主沒有像以前那樣住在皇宮,而是居住在牡丹門分部。
羅道派太監總管去接外甥女江姿進宮。
“舅舅,我娘讓我給你捎句話,日後你若冊封方氏為皇后,她此生便不再踏入羅國。”江姿當著方玲玲的面,冷聲說出這幾句話。
方玲玲臉色難看之極。她還未修煉到被人當面羞辱還能微笑面對的境界。
羅道倒是在意料之中,緩緩道:“你娘對玲玲不瞭解,誤會也是難免。”
江姿板著臉道:“舅舅,我娘已派人到武都、方族查個清楚,方氏品性不端,陰辣狠毒,曾與多名男子關係不清不楚。”
方玲玲氣道:“胡說八道。本宮至今是完璧之身!”
江姿杏目圓瞪,氣勢洶洶,“你從羅國逃往墨國時,曾經主動提出做曲海的妾室,此事飛龍堂人人皆知。三日後喜宴,我找幾個飛龍堂弟子跟你當場對質!”
方玲玲有些心虛,道:“這些都是謠言,本宮是女鬥聖,豈會做出那樣不自重的事。”
“舅舅,我替娘帶的話都說過了,你與方氏的喜宴就不參加。”江姿定定望著羅道,“我這就離開羅都前往青松門看望舅母!”
她萬里迢迢趕來根本不是來恭賀,而是代表皇后羅嬈羞辱方玲玲、譏諷羅道,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