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已經好了!”
洛宣從書案上抬起頭來,對著燕奔點了下頭,說道:“暗衛呢?本相的暗衛調過去沒有?”
“暗衛?!相爺,暗衛是護衛您的安全,地牢那裡已經有百名護衛,機關也已經全部開啟,為何還要出動您的暗衛?!”
燕奔其實很不以為然,一個小毛孩而已,雖然兇了點,也不至於需要那麼多人看守。再者,有著相爺的那些機關,應該沒有敢擅自闖入截人,怕是不要命了。
“燕奔,你多言了!退下去吧!”
“是!”
和洛宣相處多年,燕奔自然知曉自己主子的脾氣,這樣的語氣說明已經不容轉寰,必需要照做,不然下場可能生不如死,便退了下去。
見屋子裡恢復了平靜,洛宣繼續忙碌於桌案上的公文,但是已經心不在焉。見沒有什麼效率,便將筆輕放在一邊,站起了身子往窗外看去。
其實燕奔說的話不無道理,那些機關和護衛在,即便是武林第一高手都難以全身而退,更遑論救人了,但他就是不放心。明日早朝,對於他而言是個關鍵,而地牢裡的那個孩童更是他最重要的籌碼,意味著他是否能夠順利娶到周楚長公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此時,他已經不單單是為了龍脈和喋血暗衛,還有著一種征服的心思在,曾經死心塌地以他為天的女人,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這讓洛宣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
恰好,隨身小廝端了參茶走進來,嚇得手一抖,差點將盤子裡的參茶翻了去,動作也顯得顫顫巍巍。
“怎麼?有事麼?”
洛宣並不知道自己剛剛自己流露了最真實的一面,只當是新來的小廝慌張是有所圖謀,臉上的戾氣並沒有收斂,讓原本就心神不寧的小廝嚇得當即跪倒在地,參茶也打翻在地,空氣立時飄起了濃郁的香氣,令人精神一振卻也讓洛宣眉頭緊鎖了起來。
慢慢地走向已經汗如雨下的小廝,輕聲問道:“說,誰讓你端來的!”
看似平靜的語氣下,卻隱藏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小廝顯然是支支吾吾的,最終還是說道:“相爺,是……是……”
話未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一摸鼻息,只是暈了過去,應該是有著心疾而已。
洛宣便囑咐了人將小廝拖下去,丫鬟翠燕和秋靈來收拾了屋子,燕奔復又被叫到了書房。
燕奔有些莫名,因為茶水裡是催情助孕的藥物,無非是女人們爭寵的手段,相爺不去收拾自己的女人,找他過來,作什麼?!
正納悶著,卻聽到洛宣吩咐——
“準備一下,本相要去玉蘭居!”
“是!”
燕奔退了出去,這次什麼都沒有多言,既然主子都要求了,他再說什麼便是干涉主子尊卑不分了,雖然是大將軍安排給相爺的,燕奔這點還是明白。
只是,為何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去玉蘭居,有些匪夷所思,玉蘭居是大將軍來府時會居住的地方,一直有專人打掃,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連相爺本身也只是在得了些珍品的時候才會過來放置,或者閒暇時分來此地臨摹畫卷,可這深更半夜的還真是頭一遭。
燕奔雖然疑惑,依舊帶了幾名護衛過來隨著一起往玉蘭居快步走去,洛宣一路上都用著餘光有意無意地掃視著四周的情況,像是十分緊張,直來到玉蘭居才讓人退下,獨自一人走進了內室。
屋子裡的裝飾簡介素雅,擺放著不少珍貴的瓷器和畫卷,都是他與母親錢馨兒的最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洛宣緩緩走向屋子的一隅,那裡擺放著一盆萬年青,四下張望了一下,裝作要澆水的模樣,將手悄然探進盆地,很快又將手挪開。
做完一切後,洛宣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不復見剛才的焦灼不安。
隨後,洛宣出了院子,對著燕奔吩咐道:“再派些人去守著地牢,這玉蘭居也不能疏忽,都是極為珍貴的瓷器和畫卷,很難再找到!”
洛宣的聲音很響,像是在替自己解釋為何要此刻來玉蘭居,燕奔聽了也釋然,心想著玉蘭居里的東西是大將軍和夫人多年的收藏,的確需要護著,免得有人趁亂偷了去。以著將軍夫人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府裡的護衛和他少不得會有重罰,便立刻派了人明裡暗裡將玉蘭居也給圍住了。
折騰到這時候,已經過了子夜,府裡的護衛皆不敢懈怠,個個都十分警惕,洛宣又到處巡視了一番,才復回到松竹居,剛做下就聽到了外面有了動靜,方向正是玉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