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道:“那你們可輸定了!”
齊恆和董神通見狀,慌忙躲避,藏身在眾守衛和黃袍人之後,董神通大喊:“圍住他們,他們跑不掉了!”
場中只有老爹和娘沒有動手,假明瑤護住小錦,也未動身,看著叔父、三叔、六爺等人豪情萬丈,奮勇上前,我也不禁熱血上湧!
閃身一個騰挪,我搶上幾步,雙手捏起十根飛釘,衝著湧上來的人群就撒,“嗤嗤”聲中,迎面倒下一排守衛,倒把走在最前面的陳漢名、陳漢禮嚇了一跳。
“道兒要搶第一了!”叔父喊道:“老傢伙們加把勁兒啊!”忽起一掌,“砰”的一聲響,掌力擊在一名黃袍人身上,那黃袍人慘呼一聲,往後倒飛,又連撞飛四人,方才止住。
叔父“哈哈”大笑:“過癮!過癮!真他孃的過癮!你們快點上來啊!”
“好一記塌山手!”六爺讚道:“老二好功力!瞧瞧我的!”驀地騰起,懸空一擺,施起“秋風旋斬荷”的腿法來,慘呼聲中,又倒下一圈守衛。
三叔拿著蛇皮袋收魂使的蛇皮袋,閃身到眾守衛跟前,一張口袋,裡面噴將出來一股黑氣,十多個守衛立時倒地!
“三弟,你作弊!”叔父嚷道:“那不算!我還有鈴鐺,都沒有用!”
“中,中,不算。”三叔把蛇皮袋口子繫上,勒在腰間,嘖嘖道:“這蛇皮袋倒真厲害!”說罷,又道:“你們的打法忒不雅了。”搖頭嘆息著,十指卻如閃電,只聽的空中風聲“嗤嗤”亂響,霎時間,數名黃袍人悶哼著,紛紛倒地。
陳漢名叫道:“管他雅不雅的,先懟起來!”或掌或指或腿,真個不管姿勢好看不好看,只要是挨近他的,都被他打趴下,那叫打的一個盡興!
陳漢禮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是動手,卻又數他打的最狠——手裡持著一杆煙槍,頭裡還冒著煙火,只管朝人身上露肉的地方戳,戳的還都是要穴,反被他戳中的,必定先慘叫一聲,然後倒地,而且倒地之後,再不可能起來。
我感覺心中窩火,被壓抑了許久,遲遲難以發洩,此番激鬥起來,倒是卸了胸中塊壘,好不歡暢!
雖然沒有爹孃的參戰,但是我們這六人打上去,就好似狼入羊群,不過頃刻之間,眾守衛和眾黃袍人便倒下有三成之眾!
齊恒大叫道:“擺陣!擺陣!不要亂打!”
齊恆這麼一喊,黃袍人紛紛撤退,只剩下守衛們與我們六人對陣。
如此一來,守衛們哪裡吃得消,我們六人閃展騰挪,指東打西,貓王又來回亂竄著,東撓一下,西咬一口,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守衛們被悉數放倒。
這時候,老爹突然叫道:“小心了!”
我一愣,卻見眾黃袍人五五結群,有五五成團,狀若梅花,步履整齊的朝著我們簇擁而來。
十個小群,兩個大團,五十來人,瞬間將我們六人包裹在內。
我吃了一驚,眼見圍上來的黃袍人的狀態跟之前大不相同,各個眼神狠戾,身體發僵,踏步極重,口中都“嗬嗬”有聲。竟不管倒在地上受傷的同伴,只管踩踏,那些原本被我們打倒的守衛和黃袍人,本來沒死,卻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我不禁悚然,三叔的神情也凝重起來,道:“有些不妙了!”
叔父道:“先打了再說!”奮起一掌,“呼”的拍出,迎面擊在一個小群的帶頭人身上,那人腳步只一滯,人竟然沒有倒下,而且,瞬間又恢復了步態,繼續重腳跺地,惡狠狠的向前而來。
叔父訝然一聲,道:“還真有些邪門。”
老爹在陣外說道:“子娥,你壓陣,我上前幫忙!”
娘應了一聲,道:“小心!我看著有些不大對勁兒!”
“嗯!”
眼看老爹就要閃身入陣中,那些黃袍人突然都停了下來,止步不前。
我一怔,還以為這些人要變動陣法,卻看見他們臉色全都變了——原本狠戾的神情,忽而滑稽起來。
老爹“咦”了一聲,止步在陣外,觀望起來。
那些黃袍人神情滑稽了片刻,忽有一人伸手抓襠,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就好似傳染了一般,眾黃袍人紛紛抓襠、撓背、拍肚子,各個前屈後仰,亂叫亂嚷起來:
“什麼東西!”
“鑽到衣服裡了!”
“哎呀!”
“嘶……”
“啊!咬到我了!”
“……”
我們六人全都愣在當場,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