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半夜的,別鬧,別鬧……”老二也不看看,胡亂的揮揮手,還要睡。
“起來!”我一把把他摔到地上,又踢了一腳。
老二這才算是吃了痛,“哎呀”叫喚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怒目而視:“你弄啥哩?!發神經了不是?!我剛剛做了個好夢,你把我弄醒幹啥裡?!我剛夢到阿羅——”
“閉嘴!”我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老二疼的“哎呀、哎呀”叫喚),把他腦袋轉了一圈,讓他看向四周,說:“你瞧瞧這是什麼地方?!”
老二揉了揉眼睛開始看周圍。
“我的親孃!墳地!”老二像是迷瞪了過來,一下子也變得清醒了許多,睡意全無一樣,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著我,問道:“哥,大半夜,你把我弄到墳地幹啥?”
我登時哭笑不得:“咱們中了鬼遮眼的障眼法!”
“哎?”老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哥,你是不是夢遊了?如果是夢遊的話,你就快點醒過來!”
老二也真是長了膽子,嘴裡說著,就動手了,巴掌抖起,就準備朝我臉上掄。
“你這個個蠢貨!”我氣憤的把他手給開啟,說:“我告訴你,阿羅她不是人!她全家都不是人!咱們兩個著了她的鬼道!鬼遮眼的障眼法!房子、院子、**都是假的!”
“啥?!”老二驚愕地張大了嘴。
“阿羅是鬼!”我大聲的說道。
“你,你胡說!”老二難以置信的瞪著眼:“阿羅怎麼會是鬼?!”
“你就是個豬!”我說:“你被她給迷住了!”
我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老二的牙齒就開始打顫了,“咯嘣咯嘣”亂響,像是在爆豆。
“怪,怪不得那個船老大說這裡有鬼,讓咱們小心點……原來是真的有鬼啊!”老二舔了舔嚇得發白的嘴唇,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微微發毛,說:“你還是清醒的?”
“我當然清醒了!”老二的眼神依舊古怪,說:“哥,我仔細想了想,你剛才說的話裡,有兩點讓我很是琢磨。”
老二從來都是不喜歡琢磨事兒的人,我不禁詫異道:“你琢磨什麼?”
“第一點,阿羅為啥**你,不**我?”老二問我。
“啊?”我一愣,繼而慍怒:“原來你琢磨的是這個?!”
“這事兒古怪啊。”老二撓撓頭:“阿羅為啥不**我呢?”
我不想搭理他了,轉身就準備走,老二連忙拉住我,說:“算了,算了,這個問題就不再說了——第二個古怪處,大哥,你得老實交代,你跟阿羅那啥了沒有?”
“那啥了什麼?”我瞪著他。
“就是她**你,你上鉤了沒有?跟她那啥了沒有?”老二還伸出倆指頭,做勾搭狀。
我氣的一記暴慄打在他頭上,打的他捂著頭兩眼流淚:“我就是問問,你愛說就說,不愛說就別說,也不用惱羞成怒……”
“我告訴你,現在不是扯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我嚴肅的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自己走了!”
“中,中,不說了!”老二最怕我不管他,連忙改口:“哥啊,其實我不是想說這些的,我是奇怪,既然阿羅是鬼,他們一家都是鬼,怎麼也沒咋害咱們呢?”
“沒咋害咱們?”我突然在地上瞥見了一些東西——那是幾隻破茶碗,破罐子。
“你看這些瓦罐……”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了一隻,看見裡面黏糊糊的,湊到鼻端略微一嗅,便有一股濃郁古怪的水腥味撲面而來。
那腥味衝的我霎時胸悶,我急忙把瓦罐從鼻端移開,細看之下,裡面黃黃綠綠的一團,像是一條條死了的蟲子擰在了一起。
我胃裡一陣噁心,把那破罐子丟到老二跟前,說:“還說沒害咱們,你瞧瞧!”
“這,這是啥東西?”老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啥東西?”我恨恨道:“剛才她給咱們喝的茶水,估計就是用這種東西裝的!水是太湖的水,茶葉是太湖的水草!就你說的太湖毛尖!”
“別說了——嘔!”老二瞥了一眼,就彎下腰就噦了開來,不過卻是乾噦,什麼東西都沒出來。
我也倍感不適,肚子裡還一陣隱隱作痛,但我當時只是抿了嘴唇,沒有喝下去,所以應該只是心理作用。
不過想起來,心有餘悸的一陣後怕!
要是我也喝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