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坐在原地。只是後背出了一遍遍冷汗,手臂上更是青筋爆出。
只是忠順王越走越近,最後在店小二領著他去包廂的時候,突然停在賈環的身邊,而後淡淡看了賈環一眼。
賈環只覺得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身體裡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囂著對這個男人的恨意。
殘存的理智逼迫他低下頭,不去看那忠順王的目光。
但忠順王卻久久打量著賈環。
身旁的官員亦好奇地向賈環看過來,不明白忠順王為什麼莫名其妙這麼久久看著一個普通富家子。
賈環一直低著頭,竭力掩去眸中的恨意。直到他幾乎快要停止呼吸時,身邊的人才開始陸續往前方的包廂走去。
身邊的空氣一點點回轉。而酒店裡近乎死去一般的喧鬧又重新活了起來。直到耳邊又是歡暢的祝酒聲,賈環才可以順暢呼吸。
賈環抬起蒼白滲著冷汗的手臂,緊緊捏住了桌上的茶杯。
他想,他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
他自己沒能力殺,他就要買兇殺人。所以,他依舊需要錢。
他陸續問了幾家店鋪,由於它們全都在繁華中心,每一家都是價格不菲。
這樣的價格,就算是鳳姐都不一定能一次拿出手,又何況他自己。
已經想要走回賈府了,只是看見路邊一間米鋪時,他突然警醒起來。
以前和一幫浪蕩公子哥胡混的時候,一幫富家公子閒極無聊,也想過要玩著做生意。
一幫公子多半非富即貴,要拿錢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家中父親多半管教甚嚴,冒險拿錢只會惹來橫禍。
最後眾人合計,聯合起來逼迫一家糧鋪掌櫃轉讓了糧鋪的經營權。一眾浪蕩子將糧鋪弄得烏煙瘴氣之後,又對做生意沒了興趣,於是又將其丟在一邊。
如今自己想要做生意,卻又苦於拿不到任何本錢,也許這間糧鋪是個極好的辦法。
糧鋪掌櫃趙老闆一見賈環,便立刻臉色大變。雖然沉默無言,但是眉目間是明顯的憎惡。其實也是,一家好好的糧鋪被十多個浪蕩子毀了大半,如今好不容易休養生息大半年,卻又有人來找麻煩。
賈環只當沒看見趙老闆的臉色,“趙老闆,好久不見。”
趙老闆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哼,而後臉色不愉道,“賈公子有何請教?”
他儘管維持著應有的禮數,可眸中還是充滿了對這些富家子的憎惡。他深知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俊美,實則肚子裡一腔壞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店鋪的經營權應該是屬於我們一幫兄弟的。”
趙老闆臉色瞬間慘白,最擔心的事情變成了事實。他好不容易讓這家店面的經營狀況好些,結果這些蝗蟲又要來害人。想要奮起反抗,但這些富家子身後的家世皆是雄厚,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小老闆可以應對。
賈環靜看著一直不回答的趙老闆,淡淡道,“趙老闆可是忘了?”
“沒有。賈公子有何指教?”趙老闆咬牙切齒擠出了幾個字,恨不得將眼前人千刀萬剮。
賈環淡淡道,“我一直對做生意很感興趣,所以想與趙老闆一同經營這家糧鋪。”
趙老闆忍不住怒道,“趙某憑什麼要任你們這樣胡來?!實話跟你說了!上一回幾位公子將店鋪那樣胡鬧,幾乎將店鋪弄到關門歇業。如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店鋪休養生息,你們又要來橫插一手。趙某乾脆把話挑明瞭,這一回就算弄到衙門裡去,趙某也絕不會將店鋪拱手相讓。”
他深知這些富家子各個家世雄厚,只是自己這回寧願豁出去也不願再讓這些人胡鬧。就算是最後衙門偏向這些敗類,他絕對會將這間米鋪一把火燒掉,玉石俱焚。
這樣的舉動自會自討苦吃,但趙老闆用兇狠的眼神狠狠瞪著賈環,等待賈環的發怒。
只是賈環卻依舊聲音平淡,“趙老闆,我說過了,我是想和你一同經營店鋪。店鋪的經營權掌握在你我兩個人手中。我既不準備胡鬧,也不是來找碴,反而想要向趙老闆多多請教生意上的事。”
這一番話說得極平穩,讓趙老闆急躁的心一點點平緩下來。他這才重新打量賈環,面容尚有稚氣,只是眸光陰冷沉穩,言談更是成熟有禮。
這個賈環似與過去那些胡鬧的富家子有些不一樣。趙老闆將信將疑,這才慢慢緩和了口氣,“賈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與趙老闆共同經營,當然,因為趙老闆你這方面經驗豐富,所以大部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