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急速行駛。
顧立夏看著窗外不時晃過的路燈,腦海裡響起司傲霆剛剛電話裡說的那句“我愛你,晚安”。
他那磁沉的聲音說出來,是那樣的讓人心悸。
如果她沒有偷聽到那些電話,沒有接二連三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密,也許,她會被司傲霆的溫柔溺斃。
可她是顧立夏啊。
是從小顛沛流離,沒有家人的顧立夏。
她敏感。
她多疑。
她不輕易信任人。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退縮,寧願逃離,也不願意將自己一顆心被人硬生生去傷害。
不管是小時候的墨梓翊,還是後來的顧少辰,她喜歡他們帶給她的溫暖,可最後,他們帶給她的傷害,遠比溫暖更讓她的心顫抖。
司傲霆,是第三個帶給她溫暖的男人。
也是她唯一傾心愛上的男人。
這種愛,會讓她心尖兒脹疼,讓她恨不得,從未認識過他!
“傻丫頭,想什麼呢?”
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同於司傲霆嗓音的磁沉,如同帶著磨砂一般,研磨心尖兒的質感,墨梓翊的聲音更顯得有朝氣一些。
“沒想什麼。”
顧立夏悄悄抹掉眼淚,看向墨梓翊。
“少爺,原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墨梓翊聽到顧立夏對他的稱呼,面色有些不高興起來:“怎麼又叫我少爺了,不是以前都改口直接叫我名字了嗎?”
顧立夏咬著唇,定定地看著前方。
小時候,她剛到墨家的時候,一直跟著家裡的傭人一起叫墨梓翊少爺。
十二歲那年。
她月經初潮,卻渾然不知,還穿了一條白色褲子,陪墨梓翊練習網球。
蹲下去撿球的時候,墨梓翊發現了她褲子上的異常,面色發紅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系在她的腰上。
她奇怪地問他:“少爺,你幹嘛?”
年輕的墨梓翊耳朵尖兒全紅了:“你褲子髒了,快點去洗個熱水澡,換一條。”
她解開衣服一看,嚇得都快哭了:“嗚嗚,我屁股出血了!”
她是真的被嚇到。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小女孩長大,會有小月這種東西。
墨梓被她給逗樂,牽著她的手,將她送進浴室,然後找管家給她準備需要用的東西。
她在浴室裡脫了衣服才發現,並不是屁股流血,而是那個地方,更害怕了。
她快速洗好澡,發現自己忘記拿衣服和浴巾,直接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
不期然,撞見正拿著一包四四方方包裝袋的墨梓翊進門,嚇得急忙躲回浴室。
墨梓翊將東西放下後,出去了,一會兒後,別墅照顧他們的女管家進來,冷著臉,告訴她什麼叫月經,怎麼使用墨梓翊拿進來的那袋的東西。
等她紅著臉處理好自己,再出房門的時候,發現墨梓翊靠在她房間外面的牆上。
那個時候的墨梓翊身高就已經有一米八多了,小小的她腦袋只到墨梓翊的胸前。
她有些難為情,叫了一聲少爺。
墨梓翊突然伸出手,拽了她一把,將她抵在牆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她。
他彎著唇,灼熱的氣息噴湧在她的頭頂上,讓她全身緊張起來。
“少爺,你……”
“以後不許再叫我少爺。”
她不解地抬頭,看著墨梓翊,怯弱地問道:“不叫你少爺,那我叫你什麼?”
“我的名字。”
“啊?不行不行,夫人會生氣。”她拒絕。
墨夫人很兇,很嚴厲。
因為墨梓翊做什麼都要帶著她,還親自教她彈鋼琴,墨夫人動不動就避開墨梓翊對她訓話。
她原本就在墨家如履薄冰,哪裡還敢越界。
“你若不叫,我就親下去。”
墨梓翊已經發育的喉結上下翻動,下巴下面隱隱能看到青蔥的鬍鬚,說著,真的朝她親下來。
那一瞬,她嚇壞了,墨梓翊三個字,就這樣冒了出來。
弱小的身子蹲下去,從他禁錮的那個小世界逃出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那個時候,她從未想過墨梓翊那樣做,很可能是喜歡自己。
從她進墨家開始,墨夫人和管家時不時對她灌輸的身份階級地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