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真不是我殺的。”王師弟吼叫著。可是千夫所指,百口莫辯啊。只能求自己的師姐,哭泣道:“師姐,你是知道的,師傅一直疼我,我怎麼可能殺他呢?”
“哼,那可說不定,上次你將牛黃給師傅的三百年的人參,都給你賣了。師傅打罵了你一頓,你生氣不過,所以才殺了師傅。對不對?”
牛黃?張宇聞言,暗忖:這牛黃是誰?難道是解毒丸嗎?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啊。三百年的人參,不正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嗎?
“這三百年的人參?”
董小姐點頭解釋道:“是牛黃師傅是一個醫術很高的大夫。前些日子來找我爹爹。就送給了我爹爹一塊三百年的人參。雖然被切片了。但,藥效還不錯的。結果小師弟拿著玩,不知道放哪裡了。恰巧又瞧見小師弟買了一件貴重的東西。師傅說他定然拿出去賣了。這才打罵一頓。”
恩?既然知道了結果,為什麼?死嬰案件還沒有結束呢?看來還有隱情。
王師弟厲聲道:“要說我有殺人動機,你們每個人都有。劉師兄一天到晚,扎進窯子,玩女人。那錢哪裡來的?師傅可是明令:禁止去逛窯子。”大家的目光全投向劉師兄。
大師兄面色一緊,頓時汗水打溼了衣服,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儘管文人好風流。緊張道:
“瞎說,別亂咬人。”
王師弟這個時候為了拉攏大家,不得不出賣劉師兄道:“哼,那天被師傅大罵一頓,一氣之下,我跑外面玩了。恰巧碰見你去暖香閣。哼?別以為不知道。找那個爛貨。你難道不知道羞恥嗎?”
突然間劉師兄,面色一緊,咬緊牙關。隨手就削來:“你說我可以,但,別說菲菲。如果是我殺師傅,還不如直接將你小子宰了。”
“你以為小爺怕你不成。就是爛貨,萬人騎。活該被人戴帽子,你個龜公。”
這王師弟果然是奇葩,果真天不怕地不怕。難道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嗎?靠,看來這師兄弟將來永遠調和不了了。
“你說什麼?!我說過,你說我可以。但別說菲菲。我跟你沒完。”兩人就扭打起來。
上來幾個坐堂的師傅連連拉著,儘管你們不光彩,但是,我們還要面子不是?
“你是不是早知道?”董小姐倒是上前責問張宇,哼道:“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跟我什麼事情啊?我躺著都中槍啊。我冤不冤啊。
而旁邊幸災樂禍的林師兄,現在大鬆一口氣。恰巧被王師弟瞧見,叫囂道:“姓林的,最可恥的是你。大師兄頂多是品行問題。本朝逛窯子也沒什麼大礙。可是你姓林是,你竟然背地裡跳槽。”喘口氣道:“那日你找師傅說要到京城去混。結果師傅不答應。還罵了你一頓。說,還未學會走路,就想跑路。就是不允許。所以,你也有殺人動機。”
頓時,林師兄面色迥異。眾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他,看他怎麼解釋。只不過這廝太忍忍,道:“人為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怎麼了?又不僅僅是我。很多師兄弟都想離開保和堂。”經此一說,很多人都暗自傷感,可能那份羞辱感吧。也有的人高興。
“所以說你可恥。臨走,還要挖牆腳。”
……
眾人開始打起嘴仗,王師弟竟然將這水越攪越渾。整個神龕鬧成一團。
張宇現在陷入了困惑,到底誰是殺害館主的兇手呢?每個人都很有可以。如果有現代的科技說不定早就偵破了。然而這是古代。古代就要注意細節。細緻入微之後,耳旁的吵鬧自動的略除,認真的入迷。瞧著地上的館主。
一陣耀眼的白光,太陽昇起,射了進來。側頭望去,正巧在旁邊的書桌上,靜靜放的一個茶壺。一些不成熟的畫面開始在腦海裡形成。
“你發現了什麼?”董小姐俯下身子過來詢問。
張宇沒有回話。場面的熱鬧,沒有人注意他們倆。走到書桌上。這書桌是在神龕的角落裡。共拜神後,留下來讀讀書。
他莫名的走到那茶壺。手剛剛碰觸。馬上縮回了手,還有點兒熱。只從那插嘴裡露出絲絲的熱氣。將手開啟壺蓋。還很緊。熱脹冷縮,將壺蓋吸的緊緊的。
細細想著,果然是這樣。殺人手法有了。兇手就是那個人。這裡只有他能做到。可是證據呢?即便是推測出殺人手法。但,沒有證據,還是不能定他的罪。
恩?放下後,從書桌的位置看去案臺。啊,吃了一驚,又跑到案臺上,檢視了一番。這就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