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外面看起來還好，可剛剛進門就發現，一樓迎賓大廳裡花裡胡哨掛著各種藝術畫兒，大廳裡還擺著各種抽象派雕塑，巨大的樂器造型，被剖了一半的三角鋼琴雕像，各種跳舞機印象派畫像，歷年體育遊戲展的獲獎作品仿製品……

等會兒，怎麼多出來一整套的架子鼓？

梁愛國指著大出普通架子鼓兩倍的雕像，指著那個拿著鼓棒，只有圓圈和金屬鋼筋組成的火柴人鼓手問道：“怎麼回事？這是個嘛玩意兒？”

迎接的申副經理推推眼鏡，介紹道：“梁經理，這是一家遊戲公司送來的禮物，前天才送過來，大家覺得擺在大廳裡挺好看的，於是就擱這兒了。”

叫梁處長，經理哪有處長好聽？梁愛國心中腹惻多次了，可這個申副經理就像個榆木腦袋一樣，怎麼都轉變不過來，就是前腳有人提醒，可沒幾分鐘不知不覺又改口叫經理了，對他來說，這是企業，不是政府部門事業單位，申副經理不是體制內的人，覺得叫梁經理聽順口的……

“樂器和音樂不是由文化部管嗎？”梁愛國覺得挺看不慣這麼大的架子鼓模型，尤其是那個二指粗鋼筋焊接而成的火柴人，三截鋼筋就是舉著鼓棒的胳膊，空心圓圈就是腦袋，身軀就是一個嬰兒胳膊粗的鋼管，這完全就是抽象藝術嘛，和他們體育界有什麼關係？

申副經理解釋道：“這家公司送架子鼓模型過來，其實是想打廣告推廣他們的一系列音樂遊戲，雖然是音樂遊戲，但應用環境在街機遊戲室和電玩城，打鼓機就是其中一項，這一直都是我們體育部門管理的。待會兒他們會派一個技術小組過來演示，我們會聽取報告，整理成計劃後再給您稽核。”

“打鼓機？莫非是和跳舞毯差不多的大型街機遊戲？”梁愛國來了興趣，他擔任經理兩年時間了，這還是頭一回聽說這麼一個完全不同的新鮮玩意兒。

“是的。如果您不忙的話，不如也聽聽？”

“也好！”

總經理辦公室在五樓，兩人等在電梯旁，一旁的消防通道中隱隱約約傳來音樂歌聲，並且伴隨著強烈的鼓點，節奏感特別強，真的是勁爆到了極點。

“這幫臭小子，上班時間也在玩跳舞毯……”梁愛國暗罵一聲，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申副經理連忙解釋道：“梁經理，這也是那家公司的音樂遊戲一攬子計劃，這估計是他們派來的幾個日本街舞高手在排練，您待會兒也看的到這是什麼。”

梁愛國覺得今天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電梯到了，他沒進去，拉著申副經理說道：“等會兒等會兒！怎麼又出來一個街舞？街舞我聽說過，是舞蹈和音樂的結合體，可街舞不是藝術類的嗎？這類遊戲怎麼又算到我們體育部門來了？”

申副經理更不明白，今天梁經理發了什麼神經？架子鼓遊戲是遊戲機室和電玩城的新成員，街舞也是呀，跳舞機和跳舞毯賣了這麼多年，嚴格意義上來說跳舞機也是音樂類遊戲呢！哦我知道了，文化部確實因為跳舞機的事情和體育總局扯過皮，梁經理估計是又怕惹麻煩……

兩人都說不太明白，只能等那家遊戲公司的代表過來解釋了。

“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叫SZone，一家日本遊戲公司，但老闆是中國人。”

“這家公司沒聽說過呀，他們的規模大不大？”

“還行，年營業額差不多有1億美元以上，不過他們名聲有點不好……”

“怎麼呢？”

“他們的主業是成人色情遊戲……”

“……你們在搞什麼鬼！”

“梁經理，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後就明白了。”

在等SZone公司代表的時候，申副經理將SZone的資料向梁愛國詳細解釋了一遍，列舉了幾款世界知名成人遊戲HGame，再從技術層面列舉了SZone的成就：“先不說他們遊戲內容，只說技術，在3D遊戲中，他們的技術絕對不會低於龍騰太多，他們的3D人物模型相當真實，從那幾款HGame中就可以看出，在人物建模技術上甚至比龍騰還要好！”

申副經理怎麼說，一點都沒覺得尷尬，可梁愛國不同了，他好歹也是個處長，而且還是年紀有點大，思想比較頑固的老派官員，和下屬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談色情遊戲，他還沒有達到不動聲色的程度。

尤其是當申副經理說道：“在《尾行》這款遊戲裡面，不管是尾行場景的街區大環境，還是男女主角的身體模型，強暴時女主角時兩人拉扯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