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他的事情。
一路行來,無往並不多話,而一旁的眾弟子也不主動搭話。
只有同是桑丘門下的師兄劉御,偶爾會與他說上幾句,無往也只是簡單應幾聲。
兩個時辰的路程磨滅了眾位弟子的活力,路上漸漸安靜了下來,不過在遠遠看到城門的時候,眾人又雀躍了起來。
進了城門,領頭的師兄再次強調了下規定,才讓眾人散開,各自置辦物品。
無往和劉御負責的是布匹,帶著的紙上寫著布莊名字和所需用品。
無往同劉御一同趕著馬車,循著上次來過的印象,很快就找到了布莊,門梁牌匾上“錦繡莊”三個字透出些許富貴之意。
布莊是常年同門中往來的,知道來的是採購的弟子,掌櫃便帶著滿臉笑意親自迎了出來。吩咐一旁的夥計將早就準備好的布匹一一裝車,速度極快。
劉御跟朱掌櫃在一旁閒聊打趣,讓無往看著裝車的夥計,便晃到鋪子裡坐下喝起了熱茶。
倒不是劉御欺負無往,只是這個冷漠的小師弟除了在二師兄面前,其他時候就一直這幅樣子,不冷不熱的,安安靜靜讓人都不知道如何找出話題。
今日天未亮就出了山門,在車上顛簸了一路,劉御覺得現在還是喝口熱茶回個神比較實在。
布莊前的無往一臉的淡然,安靜地等著布匹裝好馬車,時間緩緩流逝,最後一匹布整裝好後,已經被捆綁的嚴嚴實實。
無往抬頭看向歇息的劉御,示意已經結束。
劉御見已經忙完,擱下手中變得溫涼的茶水,付過銀兩後又開始寒暄。
“這布匹也都備齊全了,就先勞煩朱老闆停在後院,等晚些時候,我們再運出城跟大家會合。”
一旁的朱掌櫃早就準備好,叫夥計把馬車引到後院中安放。
“小兄弟,你們就到處逛著吧,布匹放在我這裡,沒問題的。”
劉御掛著一臉的笑拍了拍掌櫃的肩膀:“這麼多年都沒見朱掌櫃出過差錯,門裡是很放心的。”
看著一旁仍在閒聊的二人,無往有些冷淡地開口:“劉御師兄,我便一個人到城中走走。”
劉御擺了擺手,示意瞭解,又跟著一旁的朱掌櫃閒聊起最近的事情。
無往不再理會,一個人行漸漸走遠。
熱鬧的集市上,人流湧動,無往的視線被金玉堂裡的一支翡翠髮簪所吸引。
通體翠綠的翡翠在梢頭竟然變成緋紅的顏色,而這一點紅被精心雕琢成一朵盛開的梅花,青與紅的交映,就那麼讓無往想起了離天。
無往拾起那一隻髮簪,想象著離天那一頭烏髮被束起的模樣,嘴角就不經意泛起一抹笑。
“掌櫃,這隻髮簪多少銀兩?”
掌櫃一聽有生意,立馬笑意盈盈地湊了過來,“這位公子真識貨,這髮簪出自名匠之手,價值非凡,我看與公子有緣,三十兩便賣給你!”
掌櫃的語氣聽著真摯誠懇,無往卻微微皺了眉,三十兩紋銀已足夠尋常百姓家數年的生活所需。
他在東極門並無勞力,門中一月所發的補貼不過二錢紋銀,平日裡不用下山,這些紋銀倒是用不上,可六年積攢下來也不過十兩。
掌櫃看著無往沒了聲音,似乎察覺到眼前的人不過窮光蛋一個,態度立馬變了:“小兄弟,這髮簪可是有價無市,三十兩都算便宜的了,不想買的話,我也不逼著你。”
看著掌櫃忙要收回那簪子,無往冷漠地伸出手捉住那隻手腕。
掌櫃疼的直齜牙,再看著無往那刺骨如冰的眼神,立馬蔫了下來,感情這主還不好惹,急忙討饒。
“哎喲我的祖宗哎,咱有話好說,先把我放開,要不,就賣你二十五兩,這價可不能再低了。”
臉上低眉順眼地,可是心中卻在想著,等鬆了手,便叫護院把你轟出去。
無往沒有理會,只是低頭想了想,眼前晃著離天束著髮簪的樣子,便越加不想放棄。
猶豫了很久,用閒置的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一枚拇指大的玉墜,放到掌櫃手中,隨後鬆開了握住掌櫃的手。
這掌櫃本想發飆,可是看著手中的玉,不禁直了眼,看這玉的成色,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偷偷瞄了一眼沒有表情的無往,心裡泛起了嘀咕。
“小兄弟,你這是……”
無往拿回掌櫃手中的髮簪,聲音冷淡:“用這玉,換你的髮簪。”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