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清不太抹得過去吧?”平安侯忽然開口道,“眾所周知,浩瀚閣中所出手的五顆寶石是你夫人辦募捐時有人捐出來的。本侯也正好奇,到底是誰肯這麼大手筆地捐出這麼多寶石,如今想來怕是阮老闆你自己吧?舍下五顆寶石,博得了一場好名頭,在臨安城又揚名立萬了,這可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了。若不然,阮老闆怎麼解釋你曾見過這尊寶塔呢?”
華少擊掌附和道:“侯爺這話說得好啊!您不提我還居然忘了,這寶石正是打阮老闆夫人的募捐上得來的。聽說啊,是一位無名的善心人士捐贈的,莫非這位無名的善心人士就是阮老闆自己?哈哈哈……那阮老闆為了在臨安城立足可算花了血本了喲!不過,對阮老闆這樣的人而言,幾顆寶石算什麼?天一黑,再去哪家人墓裡盜點東西出來不就抵上了嗎?橫豎也不怕遭報應的!”
“啪”地一聲,夏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指著華少道,“真是欠捶欠慌了是不是?光是嘴上較勁兒有個屁用,有種跟我去外頭打一場?”
華少不屑道:“我是有教養家的公子,跟你動手,怕髒了我的雙手啊!讓你在這兒叫喚兩聲,等回了臨安城你就知道到底誰是爺了!別以為花點血本博得好名聲兒就能在臨安城待了,你們那兩個,還嫩了點!”
話音剛落,麴塵手裡的茶杯啪嗒一聲被捏碎成了三塊,眾人一驚,都側目將他看著。他目光陰冷地盯著華少問道:“冬姑,在夜月閣殺人,你不會報官吧?”
冬姑道:“夜月閣向來不與官府往來。就算要算賬,也是諸位回去之後的事情了,與我夜月閣沒有干係。”
“姓華的,”麴塵眸光暗沉道,“你說我敢不敢把你和平安侯殺死在這兒?”
華少臉色微緊,強作鎮定道:“你殺我就罷了,平安侯你也敢殺?阮麴塵你以為你是誰……”
話未完,麴塵忽然起身往圓舞臺邊跑了幾步,沒等眾人回過神,他早踏在最靠近圓舞臺的那張桌子上,騰身而起飛上舞臺,落地時右手擋開了冬姑揮來的手,左手虎口一張,一把掐住了冬姑的喉嚨,將其逼至舞臺欄杆處後仰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眾人又驚了一下,連夏夜和樂樂也不知道曲塵想幹什麼了!平安侯霍地一下起身指著麴塵喝道:“阮麴塵,你還真想當著我們的面兒殺人不成?”
麴塵不屑地瞥了平安侯一眼道:“我殺了她又如何?你攔得住?我聽聞平安侯與施老爺相交甚好,私下互稱兄弟,最近我又與施府結冤,剛巧今晚拍賣物中有這尊寶塔,又剛巧平安侯隨身帶了那顆祖母綠,巧合得有點讓人懷疑了吧?我怎麼知道今晚這出戏是不是平安侯與冬姑自編自演的呢?”
冬姑雙手扣住麴塵的左手道:“阮爺,您誤會了吧?這的確只是巧合而已。再說了,我們夜月閣向來不會與外人聯手坑害我們尊貴的客人的。”
麴塵瞥了冬姑一眼道:“像你這種八面玲瓏,巧舌如簧,心如蛇蠍的女人嘴裡會有一句實話嗎?剛才平安侯問我敢不敢把你殺了,你覺得呢?這些年你們夜月閣所害的良家婦女還少了嗎?我殺了你,只怕天下人也會拍手稱快!我殺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平安侯,你認為有什麼不妥?堂堂平安侯憐惜一個老bao子,試問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平安侯面帶怒色道:“你休要胡說,阮麴塵!本侯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殺了冬姑,你自己也逃不出這牢籠!”
麴塵臉上的不屑之色更加濃郁:“是嗎?那平安侯要不要試試看?我殺了冬姑之後,還可以順帶殺了你和那個廢物,以及這兒所有我覺得礙眼的人,然後再逃出這夜月閣?最後穿過幾條街,走上半柱香的功夫,我就能回家直接洗洗睡了,多好的事兒啊,你說呢?”
聽完這番話,眾人都有些愣住了,江四少爺第一個開口問道:“阮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穿過幾條街,走上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回家了?我們是在城外,這會兒城門關了,根本進不去啊!”
麴塵蔑笑道:“我起初也以為是在城外,還在想是不是夜月閣為了在臨安一帶發展,特意在城外某個僻靜處修建了一座別院,可後來我才發現,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哄了,其實這兒就是臨安城內!”
“什麼!”眾客人吃驚不已。難道鬧了半天,自己又從城外被抬回了城內嗎?那剛才坐的那畫舫什麼的又算什麼?夜月閣是在賣什麼關子?
“我想,只要夜月閣大門一開,諸位現下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麴塵面露鄙夷道,“這種小伎倆必須要有人和天的配合才行。我相信閣中應該有人會觀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