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實在不便奉陪,還請你見諒!”
“明白。我聽說姐姐開了家繡莊,可有此事?”
“有,怎麼了?莫非怕我搶了你們楊家天星樓的買賣?”
“哪裡,姐姐誤會了!孃親是擔心姐姐姐夫初來乍到,好些事情不太熟悉,若是需要幫襯的地方,姐姐請儘管開口,千萬別當我們是外人。說到底,我與姐姐是血緣相連的,與大哥那是不一樣的。”
“你是你娘和楊晉的爹所生?”
“對,我與大哥乃異母同父的兄弟,與姐姐自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了。俗話說,百年難修一家緣,能做一家人已是不易,還請姐姐別把從前過往放在心上,多與孃親和我走動,這才是一家人的親切。”
寶梳淡淡一笑道:“多謝二少爺好意提醒,只不過我最近很忙,實在抽不出空閒來應付其他雜事。我聽說二少爺這回又帶了不少東西,還請悉數帶回,只當是我借花獻佛孝敬你孃親的了。”
“姐姐……”
“二少爺不必說了,”寶梳起身道,“我還有是事情要忙,就不遠送了!來人,送客!”
楊戈剛剛起身想說話,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姑娘的聲音:“慢著!”
寶梳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穿紫紅色比甲的年輕女子快步地走了進來,往寶梳臉上掃了一眼,轉頭對楊戈不悅地說道:“你果然來這兒了!”
“意舒?”楊戈有些意外,忙問道,“你怎麼跑我姐姐這兒來了?”
緊跟著這姑娘跑進來的門子連忙彎腰對寶梳說道:“老闆娘,小的攔了,可攔不住!她說她是景王府的郡主,非要往裡闖,小的又不敢硬攔,所以……”
“沒事兒,”寶梳打斷了門子的話道,“你不好動手,下回我給你添兩隻狗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門子忙退出了偏廳。這時,楊戈給寶梳介紹道:“這位是景王府的小郡主羅意舒……”
“行了,”羅意舒插話道,“我又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你的。我問你,剛才在街上我怎麼越叫你越走,你是故意裝聽不見我叫你的嗎?”
楊戈一臉無辜道:“沒有啊!我真的沒聽見你叫我。估計是旁邊有賣雜耍的聲音,太吵了所以聽不見。”
一聽這解釋,羅意舒原本還板著的臉立刻露出了幾絲笑容。她兩手一拍,得意道:“知道我一大早為什麼來找你嗎?那自然是有好訊息啦!我爹在朝中給你謀了個郎中的位置,你立馬就能上任了!”
“郎中?”楊戈搖頭道,“我能任郎中一職嗎?我頂多就是一舉人,哪兒就能做郎中了?景王爺不是說笑吧?”
羅意舒伸手拍了一下楊戈的頭,動作很是親密道:“你就知道閉窗苦讀,也不伸出你那破腦袋瞧瞧外頭是什麼形勢。我爹說了,眼下朝中缺大把大把的人才,管你年輕還是年老,舉子還是狀元,橫豎有能耐就行了!你讀那麼多書,任個郎中有什麼不合適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帶你去見我爹!”
“慢慢慢!”楊戈掙脫了羅意舒的手道,“我可沒說要答應,我也沒那個心思入朝做官,你爹的好意我怕是無福消受了。”
“為什麼?你不想入朝為官,讀書幹什麼?你以前不是說狀元考不著,探花解元也要搏一搏嗎?”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橫豎我已經不想再做官了!”
“喂,你不會給金狗嚇破了膽兒吧?入朝為官又不是叫你去戰場上真刀真槍地殺,你怕什麼呀?我都不怕,你哪兒那麼膽小啊?”羅意舒很不高興地盯著楊戈抱怨道。
楊戈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怕,是真沒那個心思了!跟你一個姑娘家說了也不會明白,對了,你好歹來了我姐姐府上,是不是應該先打個招呼?”
“你姐姐?”羅意舒斜瞟了一眼正位上的寶梳,眼皮往上翻道,“你有姐姐嗎?”
“別胡說!”
“我哪兒胡說了,”羅意舒哼哼了兩聲走近寶梳道,“我聽我姐姐和楊晉哥哥說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靳寶梳,真的靳寶梳早死了,是我姐姐親眼看見的!”
“哦,你姐姐?就是羅意蓮嗎?”寶梳笑問道。
“原來你還知道我姐姐啊?”羅意舒單手叉腰,神情倨傲道,“我姐姐正是羅意蓮,我們景王府的大郡主。你是不是聽楊晉哥哥說起過?所以我勸你,少這兒裝腔作勢,冒充別人的身份,打算魚目混珠博取楊夫人的好感,混個閨門小姐來噹噹!臨安可不比雅州,想哄人沒那麼容易!臨安的能人多得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