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遭遇另外一段緣分,從此相伴終身呢?”寶梳眨了眨嬌媚的大眼睛笑道。
“那好,你就去告訴他,我對他沒意思,讓他趕緊找別的姑娘去!”
“人家也沒明說對你有意思啊!”
“寶梳……”海櫻徹底沒招了,趴在賬房桌上不走了,耍賴道,“你到底是誰的姐妹,到底幫誰啊?最近我心裡夠堵的了,你就別給我添堵了行不行?我知道我娘想把我嫁給嚴大梁,但我心裡怎麼想的你不清楚嗎?死寶梳,你壞死了!不許給我添堵了,聽見沒?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寶梳退到屏風後探出腦袋笑問道。
“要不然我就辭工!收拾包袱回老家去!”
“哎喲喲,海櫻你這就更沒意思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要收拾包袱回老家去,還要拋棄我們這些好姐妹,你太不地道了哦!”寶梳衝她吐吐舌頭道。
“誰不地道了?你為了個夥計還連好姐妹都不顧了呢!我不管,你把嚴大梁弄走!趕緊弄走!”海櫻追到了屏風後,寶梳忙抱著小雪絨閃了出來,笑嘻嘻地直奔門邊。剛要開門溜走,卻被忽然推開的門板砰地一聲撞了個滿頭青包。她頓時哇地一聲嚎了起來,捂著額頭蹲下去嚷道:“誰呀?”
“你怎麼站在門後面啊?”麴塵略帶笑意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她揚起臉一看,還真是她家阮麴塵,立刻癟了癟嘴,委屈萬分道:“臭相公!你想把我撞成小傻子嗎?”
“我哪兒知道你就在門後面呢?”麴塵呵呵笑了起來,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輕地替她揉了揉額頭說道,“又不是末兒,還跟海櫻在自己賬房裡瘋什麼呢?”
“海櫻讓我把那個嚴大梁趕走,相公,你說要不要把他趕走?”
“要的要的!”海櫻忙跑過來,一臉著急地對麴塵道,“他就是在鄉下幹過兩年木工活兒,做不出什麼好東西的。你留著他也沒用,還不如打發了,我娘那邊我會交代的,你們就不用為難了!”
“哦,你們是說那個嚴大梁嗎?今日新來的那個?”麴塵問道。
“相公你見過他了?”寶梳問道。
“剛剛在裡弦書院那邊見過了,李管事正在給他分派差事。我看他跟老師傅聊建瓴的事情還聊得頭頭是道,就細下問了幾句,原來他還會蓋房子,我就讓他跟著黃老師傅了。眼下那邊正是缺人,放走了這麼個好手豈不可惜了?”
“喲,他還會蓋房子呀?”寶梳故意衝海櫻擠了擠眉眼笑道,“看來他那人還真謙虛呢!跟我們說只會做桌椅板凳,誰知道竟還藏了大本事,是個不錯的男人喲!”
海櫻忙用胳膊撞了撞寶梳,衝她嘟了嘟嘴,飛快地跑出了賬房。麴塵關上房門問道:“那個嚴大梁跟海櫻是什麼干係?”
“你不知道?人家還記得你長什麼模樣,你卻不記得人家了?他就是侯大娘妹妹認的乾兒子,也算侯大娘的幹侄兒了。”
麴塵微微顰眉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道:“是個胖小子啊?小時候來過村裡好幾回,就聽見侯大娘叫他二胖二胖,也不記得他真名叫什麼了。晃眼多年不見,他竟不胖了。怪不得我剛才見著時也覺得有些眼熟呢!”
“怎麼樣?人還不錯吧?配得上海櫻吧?”寶梳一副媒婆的諂媚樣兒問道。
“配海櫻?”麴塵想了想笑道,“瞧著人還不錯,雖然塊頭大,但說話誠懇不打虛腔,幹活兒也利索,拿上手就能幹,是個好把式。不過啊……”
“不過什麼?”寶梳忙緊張地問道。
“不過他娶了海櫻會不會太吃虧了?海櫻嘴巴那麼利索,嚴大梁哪兒是她的對手?要真成親了,嚴大梁準會被海櫻管死的。”
“架不住人家嚴大梁願意呀!”
“那倒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倆情願就行了。對了,”麴塵低頭摸了摸寶梳懷裡的那個小雪糰子問道,“哪兒來的小狗?給末兒買的?”
“我孫女兒!”寶梳笑米米地說道。
“孫女兒?”
“芒果和雪梨生的!嚴大梁大老遠地從霧重村裡給我帶來的!好看吧好看吧,很像雪梨吧?我剛剛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雪絨,一會兒拿回家去給末兒,她準高興死呢!”
“何止高興死,準得跟在屁股後面爬呢!”
“哈哈!那我這會兒就回去,相公也要回去嗎?”
“我約了人在這兒談事情,晚上不必等我了,好好招呼著師傅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相公!”寶梳在麴塵臉頰上親了一下,抱著雪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