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燦爛了:“無論是禮數還是誠意,這次我們都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得簡直讓人挑不出一個字的毛病來。”
“我怎麼感覺這麼玄呢,那黃石冒這麼大險來遼陽,難道就是為了送我們一份大禮麼?”莽古爾泰雖然聽得也很高興,可是漸漸的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就差在前額寫上“擔心”兩個大字了:“黃石賭上命來遼陽轉一圈,難道就是為了幫我們打破明國的包圍網麼?”
“他認為他多半不會死,而且我承認他算得很準。”皇太極冷笑了一聲。臉上也換上了一幅不屑的表情:“黃石是個卑鄙無恥之徒,但有一點他可能是說了實話,那就是他不願意替別人做嫁衣,明國的利益與其讓袁崇煥去賣,還不如由他來賣。”
“但我們沒法接受他的議和條件。”
“我們當然不會接受,我不是很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我知道現在地應對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一定能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哼。我們可以用談判穩住那些想議和的,然後先把毛文龍和林丹汗那兩個討厭的癩蛤蟆解決了,等局勢有變,我們說起話來也就能硬氣得多。”
皇太極眼睛裡閃出兩道寒光,直指南方黃石離開時騰起的那團塵土,說道:“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
出了遼陽徑直向南走了一段路。黃石突然躍馬向前拉住了馬車,衝著那車伕喝道:“下車。”
“把衣服脫了,快!”
在黃石長劍的威脅下,那個車伕很快就把全身地衣服都脫了個乾淨,躲在車軲轆下瑟瑟發抖,黃石挑起這一堆衣服。把馬車簾子撩了起來,掃視了裡面的三個人一圈,找到了他要找地人,把車伕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腳下:“換上這套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趙二姑娘出來的時候。黃石已經把馬車的挽馬都解開了,他還用解下來的繩子把車伕捆好。另外兩位女士黃石可真不敢往長生島帶。首先她們是徹底地無家可歸人士,除了自己那屋還真沒地方能安置她們,可這兩位女士是不是後金的情報人員黃石心裡就沒譜了,再說這影響實在也太不好了。
車伕本來屬於一劍就能解決的問題,別說在這荒郊野外,就是在遼陽黃石動手殺幾個人,只要不是很重要的角色,估計皇太極還是會以大局為重,肯定是裝沒看見算了。但黃石還是花了一會兒功夫把這事情辦妥,趙二姑娘出來之後,黃石在兩匹拉車的馬屁股上分別輕輕戳了一下。
“我記得你會騎馬,所以我帶你走。”
黃石說著就把一根馬鞭拋給了趙二姑娘,他自己的坐騎加上莽古爾泰送地那匹馬,正好兩個人一人一匹。上馬以後黃石更不多言,喝了聲“駕”就向南急速而行,趙二姑娘默默無語,努力地駕馭著坐騎,緊緊隨著黃石馳去。
……
天啟六年八月九日。
這一路來沿路都是後金的驛站,換乘的也都是後金的驛馬,黃石不會有什麼心疼一說,他縱馬狂奔一天一夜,直到進入海州衛附近後他才放緩了速度。海州和耀州都已經被遠遠拋在了身後,黃石小心地給馬飲好水,又向北方最後眺望了一次,滿目荒野上連飛鳥都沒有幾隻,更不要說人影了。
“再向前三十里,就是蓋州了。”黃石收回望向北方的目光,凝視著直通向南邊天際地官道,像是對自己,也像是對同伴輕聲訴說:“真不容易啊,我竟然能活著離開。”
說完這話以後,黃石的膝蓋竟然猛地軟了一下,腳下也不禁一個踉蹌,黃石晃了一下站穩了腳步,咧著嘴低頭看了看腳下,臉上地笑容裡盡是滿足和愉悅。黃石長吁了口氣,回頭看著同行者,趙二姑娘的馬也已經飲好水了,黃石讓她把馬停下來吧,準備繼續向南趕路。
現在趙二姑娘走路走得很慢。她緩緩邁步把馬從水邊牽開,嘴唇閉得緊緊地,似乎正在竭力忍受什麼痛苦。
黃石奇怪地又掃了趙二姑娘一眼,他目光順著她的腰肢往下一滑,看了看她古里古怪地走路姿勢,猛地恍然大悟:“趙小娘子,堅持一下,我們抓緊時間的話,今夜就能到蓋州了,就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趙二聽後先是感激的一點頭。接著就滿臉通紅,把頭也低下去了。從遼陽到海州的這一路狂奔,就是黃石這樣老騎馬的人也有些累了,趙二姑娘雖然學過騎馬,但從來沒有這麼瘋跑過,昨夜黃石還不肯在驛站休息。點著火把往南趕,現在趙二姑娘兩條大腿內側都是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痛。
當年在廣寧學騎馬的時候,黃石因為時間緊迫也曾沒黑沒白的練,因此也有大腿磨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