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彪道:“這卻難辦了,不放她,你給我好看,放了她,她又不肯善罷甘休,倒不如與她同歸於盡,算來也不虧本。”上官飛雪急忙道:“你不要亂來。”杜洪彪笑道:“亂不亂來,就要看你們怎麼辦了。”上官飛雪問道:“你要我們做什麼?”杜洪彪搖頭道:“還是算了,反正你們也是說話不算話的,今天便到此為止,以後若是遇在一起,還是難免一場爭鬥,你們走吧。”說罷,將鳳鳴刀叢曾心怡的粉頸之上移開,交到曾心怡的手中,說道:“的確是一把好刀,只不過這是女孩子用的東西,我用著不合適,還是還給你吧。”曾心怡接過鳳鳴刀,瞪了杜洪彪一眼,嗔怒道:“今天你放我走,我也決計不會領你的情,以後再找你算賬。”丟下上官飛雪三人,扭頭飛奔離去。上官飛雪在後面大聲道:“四妹,等等大姐。”三人緊隨而去,轉瞬之間,已在百丈之外。
連鴻徒望著四個人離去的身影,長吁一口氣,苦笑道:“還好二弟將那個野蠻丫頭制服了,若再戰上幾個回合,恐怕我也要栽在上官飛雪的手裡。”杜洪彪接道:“這麼說倒還多虧了我,大哥,你可要好好謝謝我,今天這頓酒錢就由你出了。”連鴻徒笑道:“那是自然。”兄弟四人有說有笑,一路向酒館走去。
眼見四人走遠,從一旁的大樹之上飄身落下兩位年輕女子。適才的爭鬥,二人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躲在樹上不住的運氣,暗叫連鴻徒四人不知羞恥,竟與柔弱女子動手。左首女子見連鴻徒四人走遠,開口道:“姐,他們太過分了,四個大男人欺負幾個姑娘,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右首的女子道:“不錯,我們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女兒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左首女子問道:“我們該怎麼教訓他們好?”右首女子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草屋,說道:“我們放一把火燒了他們的住處,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姑娘家。”左首女子拍手附和道:“好主意。”二人拾了一些乾柴,堆在草屋邊,分別從懷中取出火折,便放起火來。頃刻之間,草屋已變成一片火海。兩個女子相視一笑,轉身離去。
等到連鴻徒兄弟四人酒足飯飽,轉回家中。杜洪彪遠遠看見火光,失聲大叫:“火……是我家失火了。”連鴻徒忙抬頭看去,見火光四起,果是杜洪彪的住所。四人飛奔到近前,整座草屋已快燃成一片廢墟。杜洪彪發瘋似的向草屋闖去,高聲大叫:“是誰幹的?為什麼要燒我的房子?”連鴻徒與黃秉軒忙按住杜洪彪,戴孝文在一旁說道:“會不會是上官飛雪她們乾的?”杜洪彪猛然轉過身,咬牙切齒道:“不用說,一定是她們乾的,我這便去找她們算賬。”說罷,轉身便走。連鴻徒叫住杜洪彪,說道:“二弟,不要衝動,我想上官飛雪還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們不要冤枉了好人。”杜洪彪氣憤道:“即便不是上官飛雪所為,也是那個野蠻丫頭乾的,我定要找她們討個說法。”戴孝文接道:“大哥,二哥說的不無道理,你我兄弟四人平日裡並未得罪什麼人,不是她們還會有誰?”杜洪彪點頭道:“不錯,一定是她們乾的。”不顧連鴻徒勸阻,直向曾心怡家中趕去。
等杜洪彪多方打聽,來到曾心怡的住處,卻不見有人,暗自討道:“人不在家,能去了哪裡?”轉念一想:“不在家便一定與上官飛雪在一起。”向鄰居打聽之下,知道了上官飛雪的住所,不作停留,直奔上官飛雪家中。
其時,曾心怡正在上官飛雪家中,滿臉怒容,高聲吵嚷著要報今日之仇。無論上官飛雪怎麼勸說,只是不理不睬。上官飛雪拿眼瞥了一下於冰燕和江婉凝,二人卻都搖頭。於冰燕開口道:“大姐,四妹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又有誰能說服得了她?”上官飛雪道:“正因為我知道她的脾氣,才要盡力去阻止,免得她受別人欺負。”曾心怡搶過話頭,哼道:“我偏要去找一找他的麻煩,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上官飛雪道:“你與他兩次交手,哪一次能打得過他?何苦還要去自討苦吃?”江婉凝在一旁勸道:“大姐說得有道理,即便你去找杜洪彪,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曾心怡反問道:“你們都不同意我去找那個杜黑子,卻要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三人具都默不作聲,不知該怎麼答覆。
但聽“咣”的一聲響,房門已開,杜洪彪猶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破門而入,出現在四人面前。上官飛雪先是一愣,當即回過神來,杏目圓睜,瞪著杜洪彪道:“我們不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門來,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杜洪彪惡狠狠的瞪了上官飛雪一眼,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厲聲道:“你說我欺人太甚,難道你們的說做所為便是光明正大的嗎?”上官飛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