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葉子歌嚇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差點沒摔下階梯去。他搖搖頭,不敢相信的:“洛依涼,你這個女人太狠了!你詛咒我殘,詛咒我死都行,怎麼能詛咒我的眼裡只有你?!”
怎麼能?!
怎麼不能?!
告別了葉子歌,又和鄧薇各自回家之後,洛依涼怎麼想都覺得對不起成七七。她再壞,再搶自己身邊的朋友,畢竟曾經對自己那麼好過,畢竟她還是這麼花季的女孩。洛依涼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於是在開啟同學錄看到笑眯眼的成七七的照片時,總有種幻覺,照片裡的成七七指著自己惡狠狠的,洛依涼,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詛咒你一輩子!
她趕緊合上同學錄,不敢再看。眼淚漸漸模糊了雙眼,看著空洞洞的房間,一陣恐懼感莫名的湧上心頭。或許她該去探望一下成七七,或許她的病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或許成七七還會笑著跟她,洛洛,聽有個老總在追你,介紹我認識認識嘛。
洛依涼嘆了口氣,算了,明天還要去趕場子,指不定又要遇到像薛凱那樣的人,拿‘一切你想要的’來**自己,騙取自己的身體。雖然,它已經不再純潔。
剛要入睡,手機鈴聲詭異的從空中飄來,洛依涼從床上爬起,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看見‘葉子歌’三個華麗麗的大字跳躍著。什麼時候開始,這三個字對她而,是這麼的溫暖。
愣了一會,慢悠悠的接通電話:“嗨,帥哥。剛分開,又想我啦?”
“是啊,想你啊,想確定你死沒死啊。”
“姐麼還年輕,死不了。”
“那就好,沒事我掛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嘟嘟——”一陣忙音。
人真是個矛盾的物種,重感的人更是個糾結的物種。明明就討厭人家,卻又想和人家多聊幾句。明明就想和人家多聊幾句,偏偏又軟不下嘴。明明軟不下嘴好吧,洛依涼就是個糾結的物種。
削骨還父、削肉還母(1)
削骨還父、削肉還母(1) 她合上手機放回床頭櫃,把自己縮排被窩裡。明天還要去趕場子,她必須早起給鄧薇買中藥,奉獻給躺在床上一年紋絲不動的偉大的沈立飛同志。
話沈立飛的病來的異常兇猛,當時鄧薇正義無反顧的暗戀著他,指望著有一天能和他相守到老。一聽到這個噩耗,鄧薇整個人都趴下了,膽戰心驚的問洛依涼:“凳子啊,他會不會死啊?”
洛依涼抱著她安慰:“不會的,你那麼拼命的祝福他,老天爺怎麼好意思帶他走呢。”
鄧薇眼淚都流下來了,焦慮的問:“我那書怎麼辦?他是不是再也收不到了?我不要啊,嗚嗚”
當時,酒店裡那麼多的人,就看著鄧薇屍體一樣的橫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平時處心積慮壘起來的好形象,就那麼一下子全部崩塌了。
洛依涼也慌了,趕緊把鄧薇從地上拉起來:“豬頭鄧啊,你快起來,好多人看著呢。你的心意,沈立飛一定會收到的,快起來啊!”
其實鄧薇是個挺浪漫的人,原本她可以直接對沈立飛告白的,她認為太俗氣了,所以就決定寫封書寄到郵局。她的字很醜,就像洛依涼的‘奇形怪狀的,會嚇著人家’。於是她靈光一閃,拿出顏色筆就開始畫漫畫。
她畫了一個男生,還不忘在衣服上寫一個大大的‘帥’字,又畫了一個女生,在衣服上寫了個‘美’字,這倆字她還練了很多遍呢。然後在兩人中間連了跟線,線上畫個大大的愛心。多麼鮮豔的告白書啊,血淋淋的。
洛依涼看了,很想,凳子,你那愛心畫的好像屁股啊。但她怕掃了鄧薇的興致,就只簡單的了句:“凳子,你的愛真扭曲。”然後陪著鄧薇屁顛屁顛的殺去郵局了。
郵局那帥哥掃了下信封,臉色忽然變的不紫不紫的。鄧薇問:“怎麼了?有問題?”帥哥忙搖頭:“沒問題沒問題。”嘴裡卻嘀咕著,有病啊,這麼近的地方還寄信,郵票費坐個公交兩站就到了。接著就聽到鄧薇特別的囑咐:“這封信幫我從外面繞一圈再寄回來,最好半個月之後寄到,嘿嘿。”
帥哥當下就傻眼了,就一信封還來寄掛號,寄信人和收信人地址這麼近就算了,居然要求從外面繞一圈再寄回去,果然這世道,什麼人物都有啊。帥哥信手將那封信塞在了櫃檯抽屜裡,了聲:“知道了,大姐!”
後來那封信就失蹤了,鄧薇跑郵局問了,郵局當時的信全部都寄出去了。鄧薇只好灰心的很俗氣的拉著洛依涼去醫院跟沈立飛當面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