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是回宜年居歇息歇息吧。”
容氏點了點頭,便要起身,一抬頭,正看見站在門邊的齊二夫人。
“你。。。。。。”容氏指著齊二夫人,一口痰堵在喉嚨裡,只說了一個字,便再說不下去,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癱倒在椅子上。
眾人見容氏被齊二夫人氣暈了過去,都著急起來。不論是誰都知道,現在容氏才是這個家的支柱,誰都能倒下,但是容氏決不能這個時候倒下。
“哎呦,二太太,你還把咱們這一家子害的不夠慘嗎。既然得了性命,便自去享福去吧。何苦又來討債。你一定要把老太太氣死,再害死了我們這一大家子才肯罷休是不是?”大太太對著齊二夫人道。
大老爺等人在獄中,已經是知道了他們獲罪的真相,心中如何不恨這齊二夫人。大老爺也不發話,只將眼睛盯在二老爺面上。
二老爺面色一紅。
“還不滾出去,這裡哪有你站腳的地方。”二老爺對著齊二夫人斥道。
齊二夫人腿腳發軟,一雙手更是抖個不停。抬眼望去,只見滿廳中人看著她的目光不是憤恨便是鄙夷,要不就是扭開頭去不肯看她。
眾叛親離,原本頤指氣使的她,如今卻被人當做野狗一般的斥罵。
“老爺,我、我能哪裡去。”齊二夫人撲倒在地上。
“拖出去,拖出去,別讓老太太看見她。”大老爺不耐煩地喝道。
便有婆子進來,將齊二夫人拖了出去。
一會功夫有人抬了兜轎來,將容氏抬回宜年居,眾人都圍在容氏的床前,忙著請太醫,又熬參湯給容氏。
“老太太依舊昏睡著,這參湯,喂不下去。”齊二奶奶端著半碗參湯,含淚道。
眾人都變了臉色,若容氏不能飲食,那豈不是要。。。。。。,這怎麼能行。眾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沒計較,齊修匆匆地領著個郎中從外面進來。
“這是哪個。。。。。。”大老爺見那郎中面生,依著打扮不像在大戶人家走動的,便問道。
“老爺,如今哪有太醫肯來咱們府裡,這是好不容易從街上請來的。”齊修小聲道。
“這怎麼能行。”二老爺搖頭,怎麼能讓走街串巷的鈴醫給容氏看病。
“便是這樣的,聽說是咱們家,都不肯來的。這個還是我央求了好久,許了重金才肯來的。”齊修擦了擦額角的汗道,“別看時鈴醫,據說十分靈驗的。”
“那便讓他看看吧。”大老爺與二老爺對視了一眼,只得無奈道。
這郎中為容氏診脈,半晌才起身往外走。
“先生,我們老太太。。。。。。”齊修上前問道。
那郎中臉色也不太好,衝著齊修搖了搖頭。
“請先生開個方子吧。”
郎中卻不肯開方,乾巴巴丟下一句“油盡燈枯,藥石無用,準備後事吧。”便要走。
眾人自然不肯放手,這郎中被糾纏不過,又說“若是能進些飲食,也許無妨。”
“不管怎樣,一定要想法子。”大老爺道,“老太太不能出事。”
齊二奶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又端了參湯到了容氏床前,用調羹撬開容氏的嘴,將參湯慢慢餵了進去,雖依舊多半流了出來,但總算喂進去了一點。
少頃,那參湯真的有了效驗,容氏呻吟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老太太醒了。”齊二奶奶驚喜道。
大老爺等人齊刷刷跪到容氏的床前。
“老太太千萬保重,這一家子全靠著老太太。”
好一會功夫,容氏才看清床前的眾兒孫。
“我。。。。。。,你們都起來說話。”容氏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沒人起來。
“老太太,皇上對咱們家,到底怎麼說?”大老爺開口問道。
他們現在只知道是容氏進宮,他們才能夠刀口餘生,得以回家,府中家眷也不必流放,財產亦能夠保全,但是卻並沒有明確的旨意,他們以後將何去何從,皇上就這樣放過了他們,為什麼,他們會不會被秋後算賬,許多的疑問,都需要容氏來解答。
“皇上已經赦免了欺君之罪。”容氏緩緩地道,“完全赦免。”
欺君這樣的大罪,竟真的被赦免了,只是因為容氏進了一趟宮。
“老太太。。。。。。”眾人再次激動的哭了起來,這可真算得上是再生之恩了。
“老太太,您是如何求的皇上和